朱由檢和盧象升等人的御風飛行,只是持續了很短一段時間,算是童健帶着他們飛過京城,俯瞰一圈京城,到城外時,童健展開縮地成寸,短短几十個呼吸後就到了三屯營和遵化之間的戰場上。
鑲黃旗、正藍旗被一路屠殺的戰場,稱得上殘酷無邊,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體和死屍,還有很多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呆呆在田野上閒逛。
偶爾也會出現一些趙率教手下的遼東兵,興奮的打掃戰場整理戰利品,不管是刀槍盔甲還是戰馬,金銀等事物,沒被發現都會引起一陣歡呼。
朱由檢親眼看到打戰場的殘酷時,差點在空中吐起來,反倒是盧象升喜得眉飛色舞,“勝了,真的勝了!!皇明萬歲!”
滿地都是兩旗將士的屍體,匆匆看一圈,就是數量上萬的屍體,是真韃子啊,“陛下,整個金國能上戰場的男丁,舉國十幾萬,這一次就被殺掉上萬,只要來上十幾次,女真蠻族再不是我皇明之患了。”
在他激動無比的笑聲裡,童健又帶着人飛遁到了三百多黑甲騎兵上空,從空中看着這一羣鋼鐵怪獸似的廠衛們,朱由檢又看的熱血澎湃起來。
“這是廠衛?皇爺爺時代的廠衛??”
全是肩高一米七八的千里馬標準,全是一米八左右的昂藏大漢,衆多騎兵在不打仗的時候,也紛紛解下頭盔,或是聚在一起說笑,或是喝水吃東西什麼的。
他們說笑閒談中散發的豪情壯志,足以感染到不少人。
至於趙率教手下其他騎兵?正在安營紮寨,替三百騎紮營。
這裡距離遵化城不遠,按說是可以直接去遵化休養的,但,三百多騎爲了暫時盯死幾裡外的金國大營,就懶得去了。
朱由檢看的熱血澎湃時,北方數裡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嘹亮的號角聲,笑談中的三百多黑甲騎,立刻紛紛帶上頭盔拉下面罩,還是以何忠爲首,扛着大名府盧象升的旗幟,催動戰馬就縱馬北上。
盧象升,“……”
盧象升難得紅了臉,開口道,“仙君,能否撤了我大名府的旗幟?臣受之有愧,慚愧啊。”
即便明年盧象升就會大肆整編訓練出一隻天雄軍,天雄軍也稱得上崇禎朝的精兵之一,要比遼東鐵騎都更靠譜更能打的多。
這位更是名傳青史的文武全才,但見識過廠衛的強大後,盧象升都有些對武事興趣缺缺了,還談什麼武功赫赫啊,有這票廠衛在,那是打爆全天下無敵手的存在。
童健啞然,“是老許出主意找得你,戰馬也是你提供的,不打你旗號打誰的?”
下一刻他也飛遁着趕向北方。
等到了幾裡外,發現金國大營裡,北方營門跑出來一支軍隊,是代善的正紅旗,足足兩千多騎兵,五千多步兵時。
童健纔好笑道,“難道現在他們就要逃了?陛下,咱們就在天上好好看,看一看萬曆朝廠衛的風采。”
這一刻的地面上代善的確是要逃,可是還沒離開大營多遠,就被幾裡外縱馬如飛的三百多廠衛騎兵追來了,三百多騎匯合幾名就近監管金國大營的黑甲斥候後。
轟~
又是刀切豆腐一樣的場景再現,衆多騎兵距離正紅旗還有一里左右,以何忠爲首的十幾個高高手,就彎弓爆射,一道道重箭跨越一里之地,嘭嘭嘭,射爆了十多名正紅旗騎兵的腦袋。
這一波箭雨後就是第二波。
等從一里之地衝殺到半里,正紅旗已經損失了上百精兵,而三百多廠衛騎兵裡,又有數十名好手抓起弓箭爆射,一波就是五六十個正紅旗韃子身隕。
朱由檢、曹化淳、王承恩和盧象升親眼目睹下,三百多廠衛在衝入正紅旗騎兵陣營前,就至少有四五百正紅旗騎兵被射殺。
殺入陣營後,一柄柄長兩三米的唐陌刀,就像是切割天下的神兵,在正紅旗內掀起滔天血雨。
等他們一口氣殺穿正紅旗騎兵團隊,正紅旗騎兵,已經被廢了,死傷過半!
側方戰場上,目睹這一場大屠殺的正紅旗步兵們。玩命的丟下武器裝備開始回逃向大營。
殘餘的正紅旗騎兵也開始匆匆逃命,三百多廠衛騎兵就是追殺而下,一口氣把敵軍殺戮破四千之數,代善才好不容易帶着殘廢的正紅旗回了營。
整個過程?一盞茶時間。
朱由檢激動的都快尿了,“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朕若有三百廠衛,豈不是輕鬆讓大明天下安康?”
親眼目睹的一切,比任何話語都更有說服力。
看着重新封營的韃子們不搞事了,三百多廠衛騎兵摘下盔甲說說笑笑向南縱馬,依舊只留下幾個斥候監控,朱由檢激動的看向田義,“田公公,爲什麼,爲什麼朕的廠衛如此不堪?”
“皇爺爺的廠衛卻如此驍勇?”
田義苦笑,“奴婢不知道,我只知道,下面的錦衣衛裡,就有一個叫駱思恭的,他好像有個兒子已經是陛下一朝的錦衣衛指揮使了?可下面的駱養性,才十幾歲,還沒生子呢。”
“奴婢和這羣廠衛,是在萬曆八年出使南洋,揚我皇明國威時,回程路上莫名其妙遇到一場大霧,就橫跨時空,來到了49年後陛下所在時代。”
“來了後奴婢才發現,陛下所在時代和我們那時,有很大變化,很多東西都失傳了,就說皇明代代都有太監修葵花寶典,負責內廷的安全鎮壓天下武林。”
“可我看現在不管是曹公公還是這位王承恩,都沒有任何修煉痕跡,你們難道都不知道葵花寶典麼?那就是讓奴婢力大無窮,快若鬼魅的根本。”
曹化淳、王承恩一個比一個蒙圈。
田義再次看向盧象升,“我們那年代,精英一些的番子和錦衣衛,都是有武功在身的,文臣之中,也不乏一人鎮百的大高手,可盧知府似乎也從不曾有這方面的經驗,全大明都似乎失傳斷代了。”
“何千戶他們,少林武當一些武林門派,都能拉出來一些比他們更強的高手。陛下這朝代似乎也沒有。”
說到這裡,見所有崇禎朝的人都是滿臉問號和懵逼號,田義纔看向童健,童健一攤手,“別問我,問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