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真的可以嗎?”妖皇真心忌憚。
“怎麼不可以?可舒服呢,不信你試試。”
“那要泡多久?”
“如果想要恢復修爲的話,至少得泡足七日。”
林凡訕訕一笑,誰知道能否奏效?
想着,泡得時間越長,效果應該會更好,妖皇恢復修爲的機率也會更大。
七日?
妖皇暴汗,這藥酒那麼猛。
別說七日,只怕分分鐘鍾就得要命。
可林凡所言,不敢不依,妖皇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不由,卸去衣甲,袒露出一身極具爆炸性的肌肉,還有那一團團發黑快要打結的粗毛。
好汏!好粗!好自卑!
林凡深受打擊,不忍直視。
妖皇體格巨大,半蹲着卡在浴桶裡,藥酒還溢灑出來。
沒感覺?
妖皇錯愕,難道法通是故意嚇唬自己的?
不至於吧,法通還是一向挺嚴肅的。
“妖皇,感覺如何?”林凡笑問。
“感覺…”
妖皇正說着,突然渾身如針刺般,一股劇烈的痛感強烈刺激着他的神經。
痛!
萬蟻噬咬般的劇痛!
“啊!”
妖皇嘶叫一聲,下意識想要蹦出來。
悲劇的是,妖皇那粗壯的身體,竟然卡在了浴桶裡。
再加上妖皇本身修爲盡失,在劇烈的神經痛感之下,妖皇根本抽不了身子。
這是藥酒嗎?
怎麼感覺像是下了油鍋,簡直就是要命啊!
“妖皇,你沒事吧?”林凡錯愕。
能沒事嗎?
妖皇欲哭無淚,本來是想直接求饒放棄的。
可就在劇烈的痛感刺激下,一絲絲強大奇異的藥靈之氣,竟是順着渾身毛孔,漸漸滲透而入。
原本低迷的精元氣血,竟是重新變得活躍起來。
“這…”
妖皇驚愕萬分,難道這藥酒真有奇效?
忍!
必須忍!
只要能夠恢復修爲,再大的痛苦也得忍。
而且妖皇也意識到藥酒的不凡,要是糟蹋了林凡的藥酒,後果更加嚴重。
“沒事,我沒事。”
“真沒事?”
“真沒事!多謝先生關心!”
“不客氣。”
林凡笑得彆扭。
望着眼前面色慘白,熱汗淋淋,神情痛楚的妖皇,這真的沒事嗎?
果然!
妖皇劇痛難耐,控制不住大叫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燙豬。
汗!
林凡無語,難爲妖皇生得身強力壯的,只是泡個藥酒而已,至於叫得那麼撕心裂肺的。
泡澡而已,會痛嗎?
“妖皇,要是你真不適應的話,可千萬別爲難自己。”
“不爲難,絕對不爲難。”
妖皇強忍着痛苦,以爲林凡是在考驗自己,硬撐着頭皮。
而且妖皇也明白一點,自己可是修爲盡失,若想重新恢復修爲,怎麼可能不付出點代價呢?
所以哪怕是死,妖皇也得忍受下去。
要是失敗的話,妖皇就得徹底淪爲廢人,那不如一死了之。
“好吧,有問題你就知喚一聲,我看老通喝得不行了,我扶他去客房歇會。”林凡頗爲無奈的扛起爛泥般的法通。
一個妖皇,一個大祭司,卻跟弱雞似的。
林凡真的很懷疑,他們不會是騙子吧?
或者說,是特地來給自己添麻煩的。
小屋外,白雪聽着浴室裡面傳來那一聲聲如殺豬般慘叫。
“這是妖皇大人?這是在泡澡嗎?難道妖皇大人是有什麼特殊嗜好?”白雪打了個寒戰。
“小雪,你怎麼還在跪着?快起身。”林凡錯愕而來。
“先生,妖皇大人他…”
“正在泡澡呢。”
“那祭司大人呢?”
“不勝酒力,喝了兩口藥酒,喝趴了呢。”林凡搖頭聳肩,盡顯無奈。
不勝酒力?
白雪驚愕萬分,到底是什麼藥酒能把渡劫境強者給整趴了?甚至還把妖皇給整得要死要活的?
不會是法通他們無意間冒犯了林凡,是在受懲罰嗎?
“看來我以後得更加認真細心服侍先生,不然現在受罪的人就是我。”白雪惶恐,一個機靈上前,嬌甜道:“我看先生是累了吧?要不給你鬆鬆肩?”
“那兩傢伙確實挺折騰人的,可別說,還真有些累了呢。”林凡躺坐下來,享受着美女服侍的待遇。
……
村裡,血魔依舊在勤奮擔柴挑水。
司徒文傑與村裡留下來的年輕獵戶,也在村裡練箭。
經過多日苦修,再加上神水助益,司徒文傑進境迅猛,感覺再過些時日,都能衝階到分神境中期。
更明顯的是司徒文傑的體魄戰力,比以往足足強化了數十倍。
全身負重,司徒文傑都能穩穩射中十丈靶。
只是要做到隨心所欲,還是差了不少功夫。
嘣!
一箭中靶,司徒文傑欣慰一笑:“上仙給我安排的修行,果然效果非凡,才短短几日功夫,都能比得上我在武宗十年的修行。”
心想,再勤奮些的話。。
不出幾年,司徒文傑都自信自己能夠成爲一名真正的箭道宗師。
接着,繼續拉弓。
咻!
木箭飛射,正欲中靶。
忽而,一道鬼魅殘影橫空驚現,一手穩穩接住木箭。
“文傑!你這是在羞辱爲師嗎?”一位鷹目高鼻,面如刀刻的中年男子威嚴站立,不怒自威,銳氣逼人。
武宗大長老,丘莫!
大乘境強者,聞名天下的箭道宗師。
司徒文傑雖爲武宗少主,卻是丘莫一手指點教導,得意門生。
“師尊!您可算是來了!”司徒文傑驚喜,一直都在傳訊。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自己師尊給盼來了。
修道者?
衆獵戶惶恐,畢竟丘莫可是憑空而現,這已經超出了凡人的認知。
啪!
丘莫折斷手中木箭,沉哼道:“你還有臉認師?”
“師尊息怒,您不是說要我習於百家之長嗎?徒兒正是在歷練苦修!”
“歷練苦修?”丘莫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徒弟了,沒好氣的質問道:“那你練得是什麼箭!如此低能的修行方式,是在損爲師的臉嗎?”
“師尊,您可別看我這修煉簡單,這段時日,徒兒是大有進境呢。”司徒文傑忙道:“對了,徒兒現在正拜入一位高人門下潛修,這對我們武宗來說可是一大機緣,請聽徒兒細細道來!”
“爲師可沒聽你胡扯!”丘莫沉聲道:“聽說你敗給了一位新晉的王朝武將?”
“是的,徒兒的確敗於王朝武將,不過這位王朝武將正是得到了這位高人的指點。”司徒文傑滿臉崇拜敬仰的說道:“當然,徒兒並未質疑師尊您的修爲,但這位高人的劍藝着實出神入化,只怕當世無人能及,就是師尊…”
“懂了!你這是要另擇良師了!”丘莫沉着臉。
“師尊別誤會,徒兒並無此意,徒兒極力拜入先生門下,也是爲了武宗。”司徒文傑極力辯解:“請容徒兒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竟然你口口聲聲稱讚這位高人,那就讓爲師好好拜會這位能人!”
“徒兒可以爲您引薦,但您可千萬別衝動啊,若是得惱了先生,不僅是你我師徒,只怕整個武宗也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呵呵,那爲師更得好好拜會了!”丘莫雙目微眯,負手道:“你也別緊張,爲師只是拜會,自有分寸。”
“師尊這邊請,我們邊走,徒兒再一邊跟您解釋。”司徒文傑生怕自己師尊犯渾,一路嘰嘰喳喳的頌讚着林凡是如何神通廣大。
可惜,丘莫充耳不聞,直接無視。
甚至懷疑自己的徒兒,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整得都瘋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