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毓哥兒怎麼是你?你不是真傳弟子嗎?”
趙鐵牛眼神躲閃,除了驚訝,還有別的情緒。
“真傳弟子又如何?我依然是你的兄弟!”
宋毓有些奇怪的說道。
他倆的關係,不會因爲身份的變化就疏遠,所以趙鐵牛這奇怪的樣子,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沒有,沒有,沒有……”
趙鐵牛說着就往後退去,看樣子是要離開。
“站住,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被揍成這樣?”
宋毓拉住了趙鐵牛。
要知道鐵牛向來老實,在外門本本分分,從不惹事生非,很有可能是被欺負了。
但是趙鐵牛又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所以才急着離去。
可是宋毓不能裝作沒有看到,他覺得自己必須爲趙鐵牛做主。
“你不曉得?”
趙鐵牛詫異的問道。
“我該曉得什麼?”
宋毓茫然不已。
“這一切都要從那天柳二郎來外門找你說起……”
趙鐵牛嘆了口氣,想着毓哥兒遲早會曉得,還不如趁早坦白,所以他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那日他看到宋毓,柳二郎和柳葉兒之間複雜的關係後,他就告訴了正要去做頭髮的王美麗,並且千叮嚀萬囑咐王美麗,不要跟第三個人說起。
誰知道王美麗在理髮店遇到了推心置腹的閨蜜,兩人一邊做頭髮一邊嘮嗑,說着說着就把趙鐵牛的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但是王美麗還是千叮嚀萬囑咐閨蜜,不要跟第四個人說起。
閨蜜不愧是閨蜜,愣是誰都沒有說,本來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哪知道理髮店的髮型師託尼剛好路過,順耳聽了一些,他先是大吃一驚,然後……
他就和那天每一位前來理髮的顧客講起了這件事情,並且千叮嚀萬囑咐他們,不要和第N個人說起。
一傳十,十傳百……
最後演變成宋毓渣男,同時追求柳家兄妹,柳二郎吃醋,柳家兄妹反目,宋毓出面,促成了“三人行”的佳話。
這纔有了建宗大慶上三人合體的花手錶演。
再聯繫到白長老……
人們已經腦補出了一部愛恨情仇的年度大戲。
爲此,擎天宗不少撲街寫手緊跟熱點,寫出了一本又一本相關題材的小說。
《少年宋毓》
《宋毓豈是池中物》
《好色柳二郎》
……
短短几天,宋毓的故事成了熱度僅次於花手的熱門話題,甚至傳聞有元嬰期老怪下場搞事,親自撰寫了一篇篇短小精悍的小黃文。
衆說紛紜,宋毓在擎天宗算是徹底出名,只是不是威名,而是……
花名。
“此人,又壞又渣,實力還行,排不上頂尖,爲了出名,瘋狂炒作。”
這是擎天宗修士對宋毓的主流評價。
“我淦!所以這和你被打有什麼關係?”
宋毓忍住想要掐死趙鐵牛的衝動,耐着性子問道。
“這些事情自然傳到了柳二郎的耳朵裡,他怒不可遏,不惜動用家裡的關係,尋藤摸瓜查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現在天天被揍,只能到這裡來避避風頭。至於那個嘴碎的託尼老師,已經被髮配到大不列顛國剪羊毛了。”
趙鐵牛悲傷的說道。
“你……”宋毓嘴角微微抽搐,“還真是活該,我和柳家兄妹就是朋友關係。”
“毓哥兒,我真的對不起你,給你造成了這麼多的麻煩。”
趙鐵牛涕泗橫流。
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會告訴王美麗,我會……
告訴王美麗的閨蜜。
她嘴巴嚴實!!!
“算了,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的名聲在擎天宗早就無法挽回了,只是你……哪天我整個飯局,請柳家兄妹和你吃酒,看看能不能有緩和的餘地,不然你遲早被揍成豬頭。”
事已至此,宋毓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趙鐵牛也不是故意的。
“謝謝毓哥兒。”
趙鐵牛就像被打成0-10的托兒索,悲傷的蹲在地上畫圈圈。
“不用謝,來,我給你療傷。”
宋毓面帶笑意。
本來打算拿趙鐵牛實驗自己的第一個牧師類法術,心裡還有所顧慮,畢竟是兄弟……
現在嘛!
無所謂了,難不成還能奶死他?
“你幹啥?!”
趙鐵牛難得機警的後退。
認識宋毓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笑容,這種詭異的感覺就像……
皮笑肉不笑!!!
“你別怕,不疼,我會很溫柔的。”
宋毓伸出中指,指尖冒出了一根細小的藤蔓。
“不要,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幹我???”
趙鐵牛看着邪惡的藤蔓,一臉悲憤的說道。
“想啥呢!”宋毓滿頭黑線,“這是藤蔓回春術,我剛學的一個牧師類法術,專門用於療傷,見效快,隨治隨走。”
“哦?這麼神奇的嗎?那你能幫幫我嗎?”
趙鐵牛鬆了口氣,主動湊到了宋毓的面前。
“你撅腚幹啥?”
宋毓看着屁股朝着自己的趙鐵牛,一臉無奈的問道。
“我的屁股被柳二郎踹了一腳,受傷最重,那你能幫幫我嗎?”
趙鐵牛滿懷期翼。
“理論上,只要不是菊花,我都能治好。”
宋毓點了點頭。
“爲啥菊花不行?瞧誰不起呢?菊花就不是身體部位嗎?”
“我覺得柳二郎就應該打死你。”
宋毓臉黑如碳。
說話間,宋毓中指的藤蔓已經觸摸到了趙鐵牛的屁股。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了法術,心情很是激動,這種感覺就像……
“啊!我爆了!”
只聽見“嘭”的一聲,傳來了趙鐵牛的慘叫聲,他的屁股……
竟然裂開了!!!
以宋毓中指所點之處,趙鐵牛的左半邊屁股呈現爲四分五裂,並且波及到了菊花。
看起來像是爆菊,實際上不是。
“這好像跟我沒有關係吧?我再試試。”
宋毓伸向了趙鐵牛的另一半屁股。
“等一下……”
來不及阻止,那熟悉的疼痛感再次傳來,趙鐵牛無力的慘叫。
誰能來幫幫我?
這個牧師是……毒奶!!!
“這……”宋毓悻悻的說道,“鐵牛,請你務必相信我,我真是一個牧師,我看你手臂還有傷,要不我再試試?”
“不!!!”
趙鐵牛雙手捂着屁股,像一條蚯蚓一般蠕動,拼命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他明明感覺到藤蔓回春術中蘊含着一絲古怪的氣息,這是……
劍氣!!!
哪有給人治療用劍氣的?這是要把人活剮了嗎?
所以毓哥兒根本不是牧師,而是一名劍修。
破案了,破案了。
他現在有理由懷疑毓哥兒是在打擊報復自己。
“鐵牛,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真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宋毓踩住了趙鐵牛的褲腳。
無論如何,今天都要向鐵牛證明我的醫術。
我是一名具有高超醫術和醫德的牧師!!!
“信任你大爺……”
趙鐵牛欲哭無淚。
眼看着宋毓的魔爪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真的很想有個人來幫幫自己。
這時,森林中走出來一個滿是肌肉的女孩子,看見了宋毓和趙鐵牛的情況,臉上的表情呆若木雞。
“你們這是在灌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