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宋毓一步跨出了房門,來到範毅的房門前,一把推開了房門。
寒風吹進了房間,可是房間之中沒有任何的人,牀鋪疊的很好。
“範毅呢?”
宋毓在來到門前,屋前沒有任何痕跡,只是兩三分鐘的時間,漫天風雪足以把一切的痕跡掩埋去。
“難怪昨晚範毅會說出那些話,原來他早就打算去引開布魯諾等人。”
宋毓低聲說道,想要去尋找範毅,可是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尋找。
那個沒有任何目的,只是爲了使命,便對我言聽計從的範毅,真的就這樣離開了嗎?
宋毓沒有辦法忘記範毅從容的表情,即使他已經打算了赴死引開敵人,可是這得要多麼大的勇氣,才能從容的做下這個決定,誰都喜歡生,誰都向往着溫暖。
而範毅在家族使命的面前,選擇了埋葬自己,只爲了完成家族的使命。
宋毓忽然覺得很難受,這種難受很少出現了,父母和枯葉離世的時候,他就感受過。
再次感受這種感覺,宋毓依然覺得無法接受。
“施主,這是和你同行的施主留下來的,他讓我交給你。”
老僧從禪房中走了出來,遞出了一張紙。
“你知道他離開了?”
宋毓目光看向老僧,沉聲說道。
“我知道,信就是他在黎明破曉的時候,親自交給我的。”
老僧平淡的說道,滿臉的皺紋下,蘊含着偉大的寧靜。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叫醒我?”
宋毓一個僞瞬移來到老僧面前,插住了老僧的脖子。
然而老僧沒有解釋,沒有說話,只是平淡的看着宋毓。
正是如此,宋毓反而平靜了下來。
“大師,多有得罪。”
宋毓收回手,歉意的說道,接過信,看了起來。
“南無阿彌陀佛!”
老僧唸了一句佛語,靜靜地離開了。
他沒有靈氣,他不是修行者,他沒有強大的力量,但是他在深山廟宇中修身養性,看淡世俗,實際上他就是一個強大的人。
“宋毓,作爲您的部下,我可能沒有辦法見到你前往聖地了,這是我的失職,我只能向你說聲抱歉了。我們一路走來,還約定有機會遊歷五大域,未曾想我食言了,我也只能說聲抱歉。再見了,我最親愛的主人兼朋友。”
宋毓念着信,心中久久的不能平靜,衝進了院子中,雙腳一踏,積雪被震飛,滿天的積雪肆意紛飛。
“多謝款待,在下告辭了。”
宋毓向着禪房一拜,轉身離開,他要去尋找範毅,無論如何都不能拋棄對方。
“範毅,汝以真心待我,吾必以真心待之。”
向前走,別回頭,宋毓一個人,再次踏上了去向遠方的路。
也許未來的道路上佈滿了荊棘,可是手掌劃破,雙腳被刺穿,依然要堅定的走下去。
宋毓不能看着範毅落入布魯諾等人的手中。
要知道光明殿的宗教裁判所,向來是一個令人膽寒的地方能夠。
即使是光明神的信徒都不願意提起這個地方,宗教裁判所做事向來不擇手段,血腥至極,算是極爲的違背光明神傳來的仁慈友愛的教義。
宗教裁判所的誕生,並不是伴隨着光明殿出現,而是最近幾百年纔出現的,主要的職責就是屠殺一切不信仰光明神的異教徒,以及一切反對光明殿的人。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宗教裁判所的紅衣人常常出沒於西方世界的各個角落,製造殺戮。
偏偏宗教裁判所還有一個二殿主,實力僅次於殿主,無論宗教裁判所做了什麼,只要不觸動殿主,那麼就會安然無事。
“真的沒有想到,光明殿爲了捉拿我,居然出動了一名紅衣大主教,現在應該怎麼解決布魯諾呢?”
宋毓在天空飛行着,眉頭緊皺,思索着應對的辦法。
現在宋毓需要解決好靈魂中烙印,以及提升實力,以前宋毓對付那些紅衣人就心有餘而力不足,想要對付那布魯諾更是困難的了。
所以宋毓要提升實力才行。
說到提升實力,宋毓最大的依仗就是炎龍域,可是面對着紅衣人的鐵鏈的壓制,也是作用不大。
這樣的話,宋毓能夠依靠的就不多了,那麼……宋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說道:“如果我把焚仙鼎徹底的掌握,說不定可以和那些紅衣人抗衡?”
現在焚仙鼎已經被宋毓掌控,可是他對於焚仙鼎的瞭解太少了,因爲這是仙器,想要使用是不容易的。
這般的想着,宋毓來到了一個大河的面前。
河水已經被凍住了,河面上有許多的漁民正在鑿冰捕魚,二十幾個人分工撒網,在這冰天雪地裡,幹得熱火朝天。
這是宋毓這麼多天第一次見到活人,因此有些的訝異,正要離開,這些人卻看到了宋毓,紛紛跪了下來。
“這是光明神的使者嗎?這絕對是,我的天,沒想到我居然能夠看到。”
“天啊!我們真是太幸運了!”
“可不是,使者大人就是厲害。”
“……”
這些人紛紛的磕頭,眼前的人,衣決飄飄,白衣長髮,燁然若神人。
這不是光明神的使者?這是什麼?
這些人一輩子都看不到光明神的使者,只是本能的認爲會飛的就是光明神的使者,紛紛激動不已。
“這……”
宋毓有些無語,但是還是招了招手,便準備離開了。
然而,情況卻突然發生了變化,只見冰面突然破裂開,數道冰裂紋沿着河道蔓延,轟然的破碎,大小不一的冰渣子就四下的飛射。
“這是怎麼了!”
捕魚的人們還沒有搞清楚什麼情況,就看見河道的冰破碎了,而那些冰渣子要是射到這些人,絕對會射成篩子。
“孽畜!”
宋毓大喝一聲,手中的靈氣涌動,化爲二十幾道的靈氣,包裹住這些漁民,將他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且宋毓御空而立,看着冰渣橫飛的河面。
這些冰渣子激射到宋毓的面前,可是還剩下幾釐米就停了下來,根本傷不到宋毓。
這些冰渣子散去,一個血盆大口出現了,張口就咬向了宋毓。
血盆大口裡面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即使已經安全的漁民都感到心悸,大驚失色,有的甚至嚇的雙腿發抖。
“天啊!這都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