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民的話一出,立馬引起了衆人情緒的波動,叫罵聲也是時起彼伏,對於像陳墨這種恩將仇報的行爲,大家都是深惡痛絕。
邱意茜黛眉緊皺,陳墨的過往邱永真早就給她說過,邱永真說過當時官方的結果和張繼民說的一樣,但是他相信陳墨不會是那樣的人。
如果案子重新審理的話,一定會還陳墨一個公道的,但是陳墨並沒有要求重審,甚至好像對自己的罵名絲毫也不在乎。
邱意茜也相信那些事肯定不是陳墨做的,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的另外一個妹妹陳沐雪絕對不會和他關係還那麼好。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是陳墨做的也沒關係,誰還不會犯錯呢?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而且陳墨醫術這麼厲害,肯定不會是那種大奸大惡的人。
反倒是張繼民當衆說出陳墨曾經的醜事讓她感覺張繼民很卑鄙,他在張繼民媽寶男的標籤後面又加上了一個卑鄙男。
再看陳墨對於張繼民提起自己的醜事,以及周圍衆人的叫罵聲,他只是輕蔑的笑了笑。
現在他已經知曉禍害陳沐晨,陷害自己的幕後黑手就是葉少卿,只要抓了葉少卿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在意的只是爲妹妹陳沐晨報仇,對於自己的名譽,他無所謂。
聖醫的名號擺出來就能將他所有的黑歷史統統抹殺,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就是要用自己的行動爲沐晨報仇,爲自己洗清冤屈。
師孃扯着嗓子叫道:“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如此的大逆不道,小淺如果你真的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可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徒弟。”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大家都認識此人是邱意茜的師孃,之所以邱意茜能如此出名,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是院長張承業的徒弟。
學生和徒弟,叫法不一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
張承業的學生遍佈夏國,但他的徒弟只有邱意茜一人而已,這是其他人都沒有的殊榮。
如果她一旦被張承業逐出師門,那將是對她極大的打擊。
正在這時,聽見一人大聲說道:“哼!我的徒弟還輪不到別人來人,再說了,陳先生的醫術比我這個師父厲害數倍。
就算是我不再是你師父,你也一定會前途無量。” 見到來人衆人再次譁然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摩都醫學院的院長張承業。
這可是學院的一把手,沒人敢不服他的,而且大家都知道雖然張承業平時看起來平易近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但是卻很自負,特別是在醫術方面從來沒有在公衆面前說自己不如別人。
但是今天他卻當着這麼多人說陳墨比自己的醫術厲害,這不能不讓人疑惑驚訝?
見張承業揹負着手走上來,師孃頓時就憤怒了,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東西,亂說什麼話?”
周圍的吃瓜羣衆頓時就要炸開鍋了,所有人都知道院長夫婦恩愛有加夫唱婦隨,沒想到今天竟當衆吵架了,看來今天適合吃瓜,一個比一個大。
張承業眉頭微皺,冷冷說道:“我是搞教育的,搞學術研究的,向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總不能因爲自己的兒子就顛倒是非吧?
這位陳先生的醫術確實比我厲害,而且還是厲害很多那種,難道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就真的那麼難嗎?”
靜!安靜!無比的安靜!
周圍如此多的學生,卻顯得無比的安靜,有些人想笑卻又不敢。
聯繫到張承業之前的行爲,這話由他來說實在有些不合適,但是今天他卻幾次三番承認自己的醫術不如陳墨,這不得不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陳墨的醫術確實比他好很多。
師孃盯着陳墨,冷冷說道:“就算醫術再高又怎麼樣?他坐過牢,禍害過自己的妹妹,他這輩子都洗不清。”
“是啊!”衆人紛紛附和道。
張繼民譏諷道:“德不配位的人很多,到最後都被大家的口水淹沒了,而他現在還沒有很高的位置,以後也不會有,小淺,你可要想清楚。”
邱意茜眉頭緊皺,堅定道:“我邱意茜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更改,只要我認定了他這個人,就不會在意他曾經做過什麼。”
“講得好!”張承業拍着手說道。
“白癡!”師孃氣呼呼的叫道:“你幾十歲了,還跟着小姑娘瞎胡鬧,你這是害了她懂不懂?”
張承業搖着頭說道:“怎麼就成了瞎胡鬧?雖然我和陳先生不熟,但是我看得出來他骨子裡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正義,我相信他的爲人,一定會是個好男人。”
“你相信有什麼用?”師孃憤怒的叫道:“他曾經做的事官方都認定了的,他永遠都不能洗脫禍害妹妹的罪名。”
見院長夫婦爲了陳墨各執一詞,雙方否沒說服對方,看得衆人是一頭霧水。
不多大多數人都認爲陳墨不值得邱意茜這麼做,畢竟邱意茜是摩都醫學院的滅絕師太,不僅要是行業的佼佼者,更重要的是要有不一樣的身份。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正在這時,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循聲望去,卻見一個身材精瘦,頭髮銀白,一臉老年斑的老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見到此人,師孃頓時如同見到了救星一樣,她立馬走上去,委屈道:“爸,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吧,張承業要把小淺許配給一個勞改犯,還說您孫子小民不如這個勞改犯。”
來人名叫張書成,是張承業的父親,也是摩都醫學院的創立者,是老院長。
他皺着眉頭,氣呼呼的叫道:“豈有此理,承業你給我過來,阿英說的可是真的?”
張承業笑呵呵的說道:“爸,你別聽胡說……”
師孃氣不過道:“我怎麼胡說了?大家都聽到了,這個人在新婚之夜,禍害自己的義妹,這樣的白眼狼勞改犯,你卻支持小淺嫁給他,這不是想害死他嗎?”
“黃海英!”張承業厲聲喝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