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葉美玲的哭聲陡然停歇,她擡起頭看着陳德武,冷冷的說道:“是你……你害死了我爸。”
“我……我……”陳德武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葉美玲的話,如果真的是他害死了葉傾天,那麼整個陳家都完蛋了。
他把眼光移向葉興泰,求助道:“葉老哥,這……”
葉興泰趕緊說道:“小玲,陳老先生已經盡力了,大家剛纔都看見了,明明他已經救醒了老將領的,是老將領因爲少卿的事才發生這樣的事。”
“對對對!”陳德武趕緊說道:“我……我剛纔施展的九宮龍門針,明明救醒了葉老將領的,只不過你們……你們突然提起他不願意聽到的人,讓他心神再次受損,才變成這樣的。”
“是這樣嗎?”張書成冷冷說道:“大家都知道腦溢血引起的中風是頑固疾病,需要將顱內的積血排出。
這是一個漫長的恢復過程,你這樣幾針下去就讓病人突然清醒,我剛纔老將領根本不是清醒,而是迴光返照。”
“老張頭,你血口噴人!”葉興泰憤怒的叫道:“你自己沒辦法治療老將領的疾病,現在見我師兄比你醫術高,就百般刁難。”
張書成應聲答道:“如果真的有人能治好將領的病,我求之不得,只是剛纔有人提醒過的情況下。
這位陳老先生還執意用九宮龍門針,而且你們看將領七竅流血,說明剛纔造成了第二次傷害,這不是剛纔針法導致的麼?”
“放屁!”葉興泰厲聲喝道。
“夠了!”葉美玲突然喝道:“我爸已經走了,你們再吵吵有什麼用,那個……陳墨你來說,我爸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墨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他之所以有現在的結果,都是你造成的。”
“什麼?”
衆人均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陳墨竟然當場指責葉美玲。
葉美玲可是葉傾天的親女兒,而她的丈夫又是中域戰神,陳墨卻這般毫不掩飾的指責。
“放屁!”葉美玲大怒道:“他是我爸,我怎麼能害他?”
陳墨淡淡說道:“剛纔是你質疑讓我爺爺用九宮龍門針治病的,難道你忘了?”
“我!”葉美玲愣了一下,轉過頭盯着陳德武說道:“這麼說來,是你的原因造成我爸慘死的。”
“我……”陳德武愣了一下,瞪着陳墨大喝道:“陳墨,如果你不會說話就閉上嘴,你可知道這樣會害苦我們一家。”
陳墨低聲說道:“我知道,但作爲醫者,給病人造成了不必要的傷害,就要勇於承擔……”
“你在教我做事?”陳德武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叫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做事。”
“住嘴!都給我住嘴!”葉美玲撕心裂肺的叫道:“李清平你還愣着幹嘛,陳德武學藝不精害死我爸,難道不該抓人嗎?”
李清平愣了一下,剛纔他打算抓陳墨,沒想到現在葉美玲又讓他抓陳德武。
雖然他有些不情願,但是仍舊走到陳德武面前,說道:“陳老先生,請你跟我去治安巡查司一趟,如果葉老將領的死真是你造成的,你必須要爲此負法律責任。”
陳德武慌忙說道:“我&……我沒有害死葉老將領,是……是陳墨亂說的。”
“到底事實是什麼,我們會調查的,麻煩你先跟我走一趟。”
“不!”陳德武驚慌的說道。
原本他希望治好了葉傾天的病,讓葉傾天記住永林市陳家,陳家從此能得到莫大的好處。
但現在葉傾天非但沒有治好,反倒是死掉了,他想讓陳家搭上葉家的希望不僅落空了,甚至還會讓整個陳家一起收到牽連。
而且他很清楚葉傾天這樣身份的人,他的死必須要有個人來負責,他不知道後面調查的結果到底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成爲替罪羔羊。
他趕緊大叫道:“葉老哥,救……救我。”
葉興泰眼睛裡閃過一絲畏懼,再次看了一眼病牀上的葉傾天,頓時感覺不安。
他行醫六十多年,自然看得出葉傾天的死因並不是受打擊引起的。
他常年在摩都圈子裡遊走,自然也明白葉傾天的死必須要有個人來負責。
他吸了一口氣,搖着頭失望的說道:“我以爲你真的會九宮龍門針,沒想到你只學到一些皮毛就敢自稱大師,現在發生這麼大的事,誰也救不了你。”
聽到葉興泰臨時反水,陳德武頓時就傻眼了,他慌張的說道:“葉老哥,這……這……明明是你讓我用九宮龍門針救葉老將領的,而且我確實會九宮龍門針。”
葉興泰眉頭微皺,冷冷說道:“是我讓你用九宮龍門針治葉老將領的,但是誰知道你的九宮龍門針是不是真的。
畢竟這可是失傳的針法,而且……而且剛纔你孫女陳沐雪還莫名其妙的補了幾針。”
陳德武如大夢初醒一樣,轉過頭看着陳沐雪,說道:“我就覺得奇怪,明明我用九宮龍門針給葉老將領治病。
他已經清醒過來了,雖然後來他因爲在此受到打擊,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一套針法施展完,一定能讓他轉危爲安的,造成葉老將領逝世的根本原因就是沐雪你補的三針。”
聽到陳德武突然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陳沐雪頓時就傻眼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爺爺會把如此重大的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她慌忙說道:“爺爺,您怎麼怪起我來了?”
陳德武氣呼呼的說道:“不是你還有誰?剛纔我施針的時候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要不是你最後那幾針,葉老將領會變成這樣?你自己看着這每一針都扎的是命脈。”
“我想起來了!”此時葉興泰突然說道:“剛纔是陳墨叫她扎的,而且在這之前他還特意把陳沐雪叫到一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之前他就說與將領家有衝突,還口口聲聲要找少卿報仇,我認爲他就是趁這機會故意還是將領的。”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葉美玲瞪着陳墨,憤怒的叫道:“怪不得你千方百計接近小云,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