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直接殺了葉少卿更解恨了。
“對了,之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陳沐雪突然問道。
陳墨疑惑道:“什麼問題?”
“你是聖醫嗎?”陳沐雪雙眸直直的盯着陳墨的雙眼,似乎要將他心裡的話都挖出來。
陳墨微微笑了笑,說道:“我說過我是聖醫的朋友。”
陳墨說得很自然,一點也不像撒謊的樣子,原本他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陳沐雪的,但是在經歷了周芷雲挾持她的事之後,他認爲暫時先不要告訴她。
這樣反倒不用給她太多的壓力。
陳墨雖然離開了戰部總醫院,但是他留給這裡所有人的驚駭永遠也不會離開。
此時葉少卿已經被人擡進了手術室立馬進行了接骨手術。
夏國最知名的骨科醫生江天昊也是早已趕來,但是看到葉少卿的情況之後,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凝重不已。
他拿着報告來到葉傾天面前,低聲說道:“葉老將領,雖然我很想讓葉少爺恢復,但……以我的醫術……無能爲力……”
“什麼?”葉美玲憤怒的叫道:“你不是夏國最知名的骨科醫生嗎?”
江天昊沉重的說道:“葉少爺的骨頭全都變成了粉碎,而且還刺進了他的肌肉裡面,饒是我也無能爲力。”
“怎……怎麼會這樣?”葉美玲皺着眉頭叫道:“這……這肯定是陳墨那混蛋故意使壞,我就說不能放過這混蛋,我馬上讓清平去抓這混蛋。”
“罷了!罷了!”葉傾天重重嘆了一口氣,說道:“少卿平時太目中無人了,讓他吃點苦頭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爸!”葉美玲拉長聲音道:“雖然少卿不是個東西,但他好歹也是葉家的人,而且還是您的孫子,現在他被陳墨弄成這樣,如果還讓他逍遙法外的話,以後沒人會尊重我們葉家。”
葉傾天氣呼呼的吼道:“葉家從來都不是因爲武力強大而讓人尊重,是我們葉家對夏國有貢獻,卻從來不以此驕傲自滿,少卿的所作所爲把我們立足之本全弄沒了……”
被葉傾天如此一吼,葉美玲頓時沒有了話說,只得在心頭盤算着,一定要讓陳墨付出代價。
葉傾天把目光轉向江天昊,疑惑的問道:“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江天昊搖了搖頭說道:“晚輩醫術拙劣不能治好葉少爺,但是我相信其他人也不能治好。”
葉傾天點了點頭,喃喃說道:“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既然你沒辦法,其他人也……唉!”
雖然他嘴上說讓葉少卿吃點苦頭也是好事,但他仍舊希望有人能治好葉少卿。
“或許有一個人有辦法。”江天昊突然瞪大眼睛說道。
“誰?”葉傾天趕緊問道。
“聖醫!”
“聖醫?”
江天昊認真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沒親自見過聖醫,但是有關於他的傳言實在太多了,好像在他手裡就沒有治不好的病,或許他有辦法治好葉少爺。”
“又是聖醫!”葉美玲皺着眉頭說道:“爲什麼現在人人提起聖醫,但是又沒人真正見過他?”
江天昊看了葉傾天一眼,說道:“葉老將領人脈遍佈天下,或許您能找到聖醫。”
葉傾天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好!我……我馬上讓人尋找聖醫,不管他在哪裡,我一定要把他找到。”
葉美玲附和道:“我也讓老周去尋找,既然你們都把他吹捧成了神,那麼他一定能讓徹底治好爸的病。”
“那麼……這消息是要告訴葉少爺嗎?”江天昊遲疑道。
葉傾天點頭說道:“當然要告訴他了,之前他總以爲自己是葉家的少爺就沒人敢動他,讓他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也不是壞事,小玲、小云,扶我進去,我親自告訴他。”
周芷雲失神的說道:“姥爺!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陪您進去了。”
葉傾天看着她無神的樣子,心疼的說道:“真是難爲你這孩子了,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
周芷雲站起來,如同丟失了靈魂一樣便向樓下走去。
“等等!”葉美玲突然叫住她說道:“小云,你最好忘了陳墨,你現在已經訂婚了,我打電話讓清風過去陪你。”
“別特麼的給我找藉口,老子把你打造成摩都地下世界的王者,如果這點事都做不好,我留你還有什麼用?”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反正我要儘快他死!”
陳墨原本經過這次教訓之後,葉少卿會消停一段時間,等到葉傾天歸西之後,再去取他的狗命。
但是他並沒想到葉少卿想他死的心情比任何事都要迫切,一場針對他的暗殺行動已是悄然進行着。
早上七點,陳墨從睡夢中醒過來,他坐起來便看到牀上躺着的陳沐雪,他睫毛細長忽閃忽閃的,好像調皮的精靈。
嘴角掛着一絲淺淺的微笑,看上起如此的恬靜又如此的美麗。
想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哄陳沐雪睡覺了,現在她已經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了,但她卻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黏着自己,把自己當成最親近的人,真不知道以後她嫁人之後又會是怎樣的。
想到陳沐雪終究是要嫁人,他竟感覺有些傷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誰家的混賬小子,如果有誰敢欺負她,一定把那傢伙的腦袋給擰下來。
“叮!”
正在這時,他手機傳來一聲清響。
他拿過手機,卻見是白澤發來的一條短信。
看到短信之後,他眉頭微微一皺,起身穿好衣服打開房門。
卻看見一個漂亮的身影直挺挺的站在門口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芷雲。
昨晚從戰部總醫院離開之後,她便徑直來龍嘉酒店找陳墨。
她一改往日盛氣凌人的形象,只是安靜的站在陳墨的門口,等待着陳墨打開門。
中途也有服務員和房客們好奇過來詢問情況,都被她狠狠的瞪走了。
只見她仍舊穿着昨夜的A字裙和T恤,如青松一樣挺拔站立着,臉上雖然有濃濃的倦意,但是身姿卻一點也沒有改變,仍舊保持着夏國軍人應有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