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念完後,陳墨問道:“這……我們的錢真的夠嗎?”
其實只要有一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這個大學城看似不可能,幾十億就整個拿下,但是這些卻都是爛尾了好幾年的工程。
衆多當初被唐家坑進來的開發商們,大都急於脫手,也許知道陳墨是有些信心不足。
就算是陳助理,在第一時間也是這種不相信,幾十億就能拿下的表情。
但經過一番仔細調查分析後得出的結果,七八十億完全可以,把整個爛尾的大學城都接手過來!
陳助理有些遲疑道:“總裁,資金應該是夠的!可是這些項目我們接手過後,是等它……等它升值,還是轉手賣給別人?”
她沒提自己拿來繼續開發。而且收購整個大學城的行動,在公司很多人看來陳墨這完全就是瘋了,印象也在他們心中直接跌到谷底。
聽到陳助理的問話後,陳墨一副,你開什麼玩笑的表情道:“爲什麼要賣呢?就不能留着自己開發嗎?”
算了算時間,陳墨覺得也就是在這個月之內,市裡政策就應該下達了吧?那可是直接翻了七八倍的利潤啊!這還是直接不開發就轉賣的!
那自己再開發一遍,收益的時間往後推遲一點,但長遠來看,這個大學城整整可是能產出,超過千億多的利潤啊!
“呃……”
陳助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額頭冒出很多黑線,有些無語。
但是陳墨作爲老闆,她不得不苦口提醒道:“我們收購整個大學城,一定意義上來說不超過百億是非常賺的,但是……”
她沒提其實買來也只會爛在手裡,最終變得一文不值。
不對!現在就是一文不值,不然那些開發商們早就脫手了。
“如果我們想自己開發的話,也許還差了一些錢。”
陳助理沒把話說透,但陳墨心裡卻很明白,如果自己開發的話,至少也得兩百個億左右。
比起巔峰時期陳家的,所有流動資金還要多上兩倍。
其實要說起來江城五大家族中,陳家不是最風光,最具權勢的,但陳家卻是五家當中,流動資金最多的一家,抗風能開也是最強的!
畢竟其他幾家,或多或少都在銀行裡貸了不少錢,特別是房地產爲家族支柱的唐家,完全是房子蓋到哪,貸款就貸到哪兒。
他們信奉的就是,用不是自己的錢來生錢,但是隻要出現一點風浪,也許說不定龐然大物的唐家一下子就能沒了。
難道要找銀行貸款?
剛一生出這個想法出來,陳墨趕緊就直接掐滅掉。
不說自己真的有沒有貸款的必要,有可能連陳龍生和莫美珠那關就過不了,畢竟這算是陳家的傳統。
陳家的這份家業,差不多都是穩紮穩打,一點點積存起來的。
但是等升值後直接轉手,陳墨又有些不甘和心疼,也許會損失的那幾百個億的錢。
然而如果自己不開發的話,大學城這塊蛋糕也就只有原本大小了。
心底掙扎一番後,陳墨找到一些方法。
看來到時候,開始肯定要轉出去一部分才行,先收回成本和後續自己開發部分的錢才行。
雖然想是這樣想,但陳墨覺得爲啥還有些心疼呢?
接下來的行程,大都是圍着大學城裡,一些重要地段項目的探查,有商城,有購物廣場,寫字樓,居住小區等。
其實爛尾了五年的大學城也沒什麼好看的,那些建築物都不過只有着主要框架,擺在衆人眼中的,幾乎就是一座,被荒草與泥土包圍着的廢土城市!
稍微花費一個小時在這裡轉了一圈,等回到江城主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了。
沒有和陳助理回雲珠大廈,陳墨李子染二人就在主城邊緣下了車,主要是這裡離兩家別墅區,都要比從雲珠大廈回家近很多。
“那要讓人把您的車開回來嗎?”
“不用了。”
街邊路燈都開始亮了起來,陳墨李子染手牽着手,走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但是這裡作爲江城市的邊緣,實在是沒有什麼上檔次的飯店。
“要不我們就隨便找個地方吃吧?”見到陳墨努力的在手機上搜索最近的同城美食店,李子染在他耳邊輕聲提議道。
“可是……”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陳墨想到昨天才在文化街吃的一頓。
見到陳墨那不情願的樣子,李子染假裝生氣道:“我餓了!要不馬上找個地方吃飯,要麼現在就打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行行行!聽你的!那邊有家渝州食店,我們今天試試吃麻辣的。”
迫不及待的拉着李子染進到這個渝味特色菜的店內。
隨便找了個靠窗位置,又到了點餐環節。
“酸菜魚,鹹菜扣肉,我就點這兩個吧。”陳墨很快就點完了自己想吃的。
看了眼還盯着菜單思考的李子染,把自己和她的碗筷用開水沖洗一遍,剛好李子染也開始了點菜。
“粉蒸肉,蒜蓉青菜,再來兩份米飯,謝謝。”
“兩位,要不要辣?”
“中辣!”“微辣!”兩人對視一眼。
最終陳墨敗退下來,看向店員。
“微辣吧。”看着店員轉身後的背影,陳墨纔想起自己今天不用開車的:連忙叫道:“再來兩瓶啤酒!”
在陳墨李子染等着上菜的途中,店裡突然進來三十幾個小孩子。
嘰嘰喳喳的紛紛幾人一桌的,幾乎把飯店的大廳都給坐滿。
一些原本就在店裡吃飯的顧客們,都被吸引好奇的看着這一幕。
陳墨兩人也停止交談,都看向這羣進來的小孩們,大的可能有十一二歲,小的幾乎才四五歲。
就在店員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只見一個臉上蒙着面罩,帶着帽子,就連眼前都是被一個墨鏡,遮擋住的成年人走近店內,手裡還牽着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
“大家不要亂跑!”聽聲音很年輕,而且還是女人。
但令人奇怪的是,這個女人就連兩隻手,都是帶着一雙薄薄的白色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