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邊。
“施清海這一次危險了,石家隱忍這幾百年,敢在近一個朝代出世,絕對是有理由的。”
司空光圖低語:“師妹,你可別再迷戀施清海了,說不定他明天就死了。”
司空光豔美眸一瞪:“閉嘴,你只是一個整天只閉關的混蛋師兄,對現在京城局勢一竅不通,施清海的強大,豈是你們這種凡夫俗子可以知道的?”
“難了,師姐你還是太高看施清海了,施清海雖然是聖境,但說到底只是草根,就算背靠黑龍,此時也危在旦夕。”
旁邊一位年輕弟子出聲反對,他選擇站在大師兄這邊。
司空光豔美眸睜大,怒視着他。
那名師弟縮了縮脖子,但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看法。
“申令師兄,你以後也別跟施清海接觸了,不管怎麼樣,先度過這次風波再說吧。”
另一位長得清秀的師妹開口。
“師姐,你太過神話施清海了,歸根結底他只是一個身份神秘的天才而已,但對我們來說,我們哪一個又不是天才?”
“而他的身份,又能高到哪裡去呢?”
一句又一句的話,雖然酸溜溜的,但對施清海確實並不看好。
而對於這些話,司空申令苦笑着點頭,心中卻無不在感慨。
你們這些人,哪懂得施清海的強大。
那可是初入聖境就把傳厄上老給擊殺的超級天才。
論天賦,他當世第一!
論實力,他同樣站在華國這一輩的最巔峰!
司空光豔對這件事情雖然不清楚,但在一次見到施清海之後,便深深地迷戀其中,不可自拔。
或許是因爲施清海容貌的優秀,亦或者是他那種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獨樹一幟的氣質。
總而言之,就連施清海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又多了一個小迷妹。
這些人的看法中,也只有司空光豔才能勉強符合事實。
然而,這些話司空申令一句都不能說出口,否則這一屆武道大會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將失去意義。
這會打擊許多參賽者的自信心。
這也是爲什麼那天同樣到達現場的李家三才不知道施清海強大的原因。
在施清海擊殺掉傳厄上老的消息流通出去後,還未完全擴散,便有一張大手將這些牢牢控制碾碎了。
——
在諾大的封閉空間,可以稱呼爲“道場”的比賽場地,施清海與唐嫵坐在道場上空的一座懸浮橋上,木製的懸浮橋看上去頗有古代江河兩岸的大木橋,大木橋的盡頭去無法看清,眼前是一片類似於北極之地的極光,克萊因藍與純粹的碧綠結合在一起,像淡季的瀑布一樣緩緩流動,看起來美輪美奐。
而橋的兩側是道場其餘建築,看起來有一種彆扭又切實存在的美感,巨大的建築羣樣式奇怪,令人懷疑它的作用,但這並不妨礙這件事情——它看起來雖然醜美醜美的,它很貴。
這大概是爲了方便別人同行,亦或者是隻是裝飾道場罷了,但不管它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對於此時的兩人來說,它是最佳的約會場地。
在這樣的位置下,施清海把它當做了首選場地。
不管在什麼時候,施清海都不會讓自己情緒處於一個非常緊張的狀態中,不僅僅是因爲此時他實力的足夠強大,其中還包含了他對於這個世界,整個人生的看法。
生活,是用來享受的,不是用來折磨的。
就如王者榮耀裡太乙真人說的那句話:“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於是,在此基礎上可以延展出施清海某個方面的性格,人格之中的某一處特點——
在大部分時間中,施清海都不會是一個性格強勢,睚眥必報的男人。
但當真正讓施清海感到不開心,逾越過了某一條線之後。
施清海會讓他不開心的人,變得更加的不開心。
武道大會的石易広正是如此。
兩人坐在一起,互相抵着肩膀,緘默不言地享受着此時難得的寧靜。
片刻後,唐嫵忽然喊了一聲。
“施清海。”
施清海轉頭,目光溫柔地看着身邊女人,嘴角掛着一絲笑意。
他喜歡這種環境與氛圍。
“你說。”
女人擡頭,那秋水雙瞳凝眸注視着施清海,檀口輕啓:“你說,我們什麼時候纔可以脫離這些世俗的紛爭,只過着屬於自己的生活?”
“你累了?”
施清海反問。
“不是。”
她乾脆地搖頭。
“那,是產生出了類似於迷茫厭倦的這種情緒?”
施清海繼續問。
“也不是。”在外人面前冰冰冷冷的唐嫵此時竟有着一種風情萬種的魅力,她波光婉轉,眼眸裡好像流動着異彩,但並不是如北極之地那樣的極光,而是另外一種施清海無法用任何語言訴諸的的神色。
沒有人能夠完全瞭解另一個人。
“我只是好奇這一個問題,僅此而已。”
“不會厭倦啊,也不會迷茫,一開始的迷茫肯定是有的,與過了二十多年的生活徹底脫軌,不由分說地被推向另一邊,總感覺往後的一切都糟糕透頂了,但當真正度過這種生活之後,反而覺得好像也不過如此。”
唐嫵輕聲細語的,很難想象她竟然會有這種弱女子的樣子,又或許這纔是最真正正常的情侶模樣:“一切就這麼過去了,我現在就是現在這樣,變化肯定是有的。”
她低頭,看着自己潔白無瑕的纖細手指,低聲道:“我此前從未想過,我、這一雙手會沾染上他人的鮮血。”
施清海默然,他清楚唐嫵與其她女人不一樣,並不會因此產生任何消極負面的情緒,但有些東西是無法避免的。
“抱抱你就好。”
施清海笑了一下,說:“對你來說,我始終相信,我的懷裡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
唐嫵趴在施清海懷裡,一動不動地。
她把耳朵放在施清海胸膛上,靜靜感受着他強力又穩定的心跳。
而抱着女人柔軟的身體,施清海也感覺到了自己在這之前某些所喪失的東西重新的失而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