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香菸燃燒半截有餘,這代表着施清海留在這邊的時間已經相當有限了。
“你認識徐璈嗎?”
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施清海像是尋找老朋友一樣,很平常地問道。
這女人看上去並不像是用金錢裝飾的朱華寶貴,她有着自己的氣質與氣場,而這種氣場在沒有足夠的身份背景下,是無法擁有的。
雖然施清海並不認識她。
聽到“徐璈”這個名字,女人美眸微閃,露出一絲好奇之色:“我認識一個叫做徐璈的,就是不知道你說的徐璈,是哪一個徐璈。”
“喲!”
施清海眼中興趣之色更濃,徐璈這個名字在東海的上層社會中可以說算是禁忌了,只要稍微有名點的,即便是戶口本上跟徐璈重名,他也會自己去改掉!
因爲徐璈這個人犯下很多罪行,但官府一直沒有直接性證據,因此無法強制逮捕,只能在一定的時間內去調查一次,請徐璈去治安局裡喝喝茶震懾一下。
然後,因爲對徐璈的關注力度太大,天網順帶着也把同名的“徐璈”也一起納進了監測範圍裡。
這樣就導致了,同名徐璈可能只是出來風月場所獵豔,找個女人玩玩,結果在開房半路上就被直接攔截,然後被請進局子裡,進行行政處罰。
這等於是無妄之災!
所以說,在整個東海,有能力出入那些場所的,或者是高檔酒店之類,全部都改名了。
“我說得,正是東青幫的幫主徐璈。”
施清海沒有任何猶豫,很直白地說出了這一位東海某地下勢力老大的名字。
在談話的過程中,施清海很清晰地注意到,這個女人在談到“徐璈”的名字時,眼中根本沒有任何敬畏之色,而一般的商人或者是普通中產階級,在談及如此具有一個黑色色彩的人物時,臉上多多少少都會閃過不自然的神情或者說是敬畏。
施清海已經在心裡爲這個女人的身份做出判斷,首先她絕對不是與官府掛鉤人物,也不是什麼普通商戶,更不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情婦之類的。
最大的可能,應該是來自外地某個財閥集團或者是擁有家族勢力作爲背景。
但這些跟施清海沒有關係,此時他只想着找出徐璈,結束這一場幼稚的躲貓貓遊戲。
“我知道他在哪裡,你找他幹嘛?”
女人的鵝蛋臉在施清海面前上下點頭,笑眯眯地看着他,像是藍底白花的天空一樣,讓施清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有一些事情。”
施清海模糊略過,開始拍起馬屁:“好姐姐,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吧,我找了他好幾天都沒找到,你沒看我都愁眉苦臉的,即便你已經漂亮得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了,我都沒有心情來仔細觀察你這36G的完美身材了。”
“哼。”女人翻起白眼:“你這太敷衍了,就是說在你心裡,徐璈比我重要很多了?”
施清海:“……”
得,這哄女人是一門世界難題,想必愛因斯坦過來都沒辦法。
但施清海也不是硬要在女人身上問出話不可,見到女人這反應後施清海瞬間冷淡了許多:“你提條件吧,告訴我徐璈在哪裡,我答應你一個請求。”
這女人並不是缺錢的主,因此施清海這句話稍顯冒失,但他本來就是鋼鐵直男,難不成還非得給這女人伺候舒服了才行?
將菸頭插進菸灰缸,施清海已經站了起來。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要是你不說,我就走了。
感覺到施清海的冷淡,女人撇嘴,輕聲哼道:“哪有這樣請求女孩子的,不知道很不禮貌嗎?”
明明三十歲出去了,竟然還稱呼自己是女孩子,不會覺得很奇怪嗎?施清海的心裡無奈地想着。
上上下下掃了一眼站着的施清海,女人眼中透露着狡黠:“行吧,那我就勉爲其難提一個請求,但是你要現在完成。”
這纔對嘛,整這麼多花裡胡哨的!
施清海點頭,臉上禮貌的微笑更濃郁了:“但說無妨。”
“陪我睡一覺。”
女人說的很大聲,讓周圍的男人對這句話可謂是刻苦銘心,難以忘記!
他們前面的話沒聽清,但這句話可聽得一清二楚,而且聲音的來源竟然還是出自於一個風情萬種的迷人少婦身上!
這讓周圍看向施清海的這些目光充滿嫉妒,幾欲噴火。
對此,施清海視若不見,爽快道:“行!”
你情我願,這是非常合理的一件事情。
沒辦法,走到最後,終究是我的帥氣幫助了我。
男孩子不長的帥一點,都不知道這個世界對你有多麼善良。
兩人可謂是高山流水、一拍即合,管鮑之交。
當下就手牽着手,開開心心地坐電梯上樓去了!
樓上,正是一間5888元的總統套房。
——
稍久,施清海正式解決戰鬥,心滿意足地從酒店出來,馬不停蹄地去奔赴下一場戰鬥。
從開始到結束,施清海都不知道女人身份背景,是哪裡人。
甚至連名字也一無所知!
或許,這就是戰友吧,即便只是見過一面,甚至從未見過,依然能把自己的後背放心地交給對方,任其爲所欲爲。
秉承着不能在公共場合抽菸的原則,施清海將菸頭掐滅,隨後奔向了一望無際的遠方。
也幸好自己今天遇見了這個貴人,否則憑着徐璈這縮頭烏龜的行事風格,估計得忙活一禮拜才能找到他。
傍晚已經落下,天邊沒有任何晚霞,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暗了下來,只有路燈公式化地照亮,將施清海在路上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的面前,是一座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村落。
沒錯,這就是徐璈現在居住的地方。
在此之前,治安局就對徐璈調查已久,徐璈的行程便總是保密,不會輕易泄露,然後這兩天的秦家被掃蕩,讓徐璈更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直接就帶着手底下的幾個親信,把自己給完全藏起來了!
不知情的徐璈一直在懷疑,這一次東海清掃的名單應該有他,諾大的秦家都逃不過制裁,他徐璈又有什麼資本可以繼續逍遙法外?
所以,現在的徐璈就一直在東海邊郊的大埔村,隨時準備逃跑。
崩撤賣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