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做完筆錄的施清海與龍女一起在治安局的活動中心散步。
這裡連接的是東海附屬第十二中學，銜接着初中高中，此時正值已經大晚上，操場上並沒有什麼人。
“想不到你竟然會是這種人。”
龍女插兜，矯健的大長腿被寬鬆的運動褲遮掩住了，皎潔月光下讓她臉頰的肌膚都泛着好看的顏色。
“不然我應該是哪種人？”施清海壞壞笑了下，手裡捏着一根菸沒點燃。
龍女想了想：“莽夫。”
施清海眉頭一擰，嚴肅道：“我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龍女嘴角稍稍揚起：“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吧。”
這一次施清海能夠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確實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這樣小小的一件事情卻是證明了，即便施清海已經是一位仙台境界的高手了，但他並沒有因爲強大的武力而喪失本心，失去原則。
這對於一個武道強者來說是十分難得的。
而這種品質也是龍女極爲欣賞的。
但正因爲這種良好的品質跟施清海之前的行事風格完全不掛鉤，所以龍女纔會產生一定的疑問。
施清海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的回答很中肯，我很喜歡。”
在沒有人的操場上散步，四周一點兒蟋蟀蟬鳴的聲音都沒有，只有不一樣的腳步像是踩在黑白琴鍵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當然，這是施清海自己的感覺，可能在別人聽來這種聲音就會很吵，而且兩個人身上還散發着戀愛的酸臭味這種。
哼！
“我明天就回去了。”
龍女歪頭，看了施清海一眼。
“回去幾天？”
“大概半個月，京城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們回去處理一下。”
“你可以嗎？”
“不要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見着施清海一直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龍女有些無奈。
這個人，又開始裝神弄鬼了。
“秦風呢？秦家滅掉了沒有？”
施清海出聲問道，他也曾想過龍女去京城是做什麼事情，但想了想沒想出來。
“應該解決了吧，他晚上在閉關，可能又要突破了。”龍女的話語有一絲波動，最近的師兄進步太快了，毫無道理地進行境界突破，甚至連黑龍都感受到了震驚。
“厲害。”
施清海有些無語，這天命之子還是牛逼，動不動就要來個頓悟，這誰頂得住。
從目前的形勢看來，自己這個穿越之子與天命之子的較量中，還是自己處於下風。
一時無言，想着那時候山頂的戰鬥餘波，施清海陷入了沉思。
秦風，他的極限究竟到了哪裡？
“施清海。”
兩人的腳步漸漸慢了，龍女猶豫了下，叫出了身邊男人的名字。
“什麼事？”施清海從紛雜的思緒回過神來。
“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龍女停下腳步，語氣一變，面對面盯着施清海，眼中含有着隱約審視的光芒，似乎是像深切地瞭解施清海整個人，然後做出某種決定。
感受到氣氛的變化，施清海也認真想了下：“聽真話假話？”
“真話。”龍女很耐心。
施清海沉默了五秒鐘。
“我是一個對生活狂放不羈的人，是一個說話熱情洋溢的人。”
“我對生活十分苛刻，希望擁有一切。”
“我對平凡的事情不屑一顧，渴望燃燒。”
“像是神話中巨型的黃金羅馬蠟燭那樣燃燒，渴望爆炸。”
“然後，這樣的爆炸會像是在行星撞擊中發出藍色的光。”
沉默了兩秒鐘，施清海輕聲笑了笑：“世人驚歎不已。”
這是一番值得深省的話語。
這也是令龍女感到難忘的話語。
龍女感覺胸腔裡的心跳加快許多，施清海這樣強勢的目光使得它身上那賈明子的氣息愈加明顯，偏偏這傢伙還沒有發覺，簡直過分！
之前的賈明子，就是這樣欺負她的！
“是嗎？”
這一番意味深長的話以及施清海不經意間流露的神態讓龍女無法平靜，甚至都不敢與施清海對視，低下頭去。
她不知道是爲什麼，這只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當然。”施清海很肯定地說道。
“差強人意。”龍女看着施清海，又把腦袋撇向一邊：“勉強可以讓人滿意。”
“謝謝。”
施清海嘴角的笑容愈加濃郁了。
他知道這一次，是自己贏了。
——
簡單的幾句交談之後，龍女沒理會施清海的挽留，而是一個人默默打車離開。
對於施清海來說，這也是一件比較正常的事情，現在兩人的關係只是普通朋友兼職上下級關係，嚴格來說龍女還是施清海的長官。
或許可以做成一個故事小說，名叫“我的長官愛上我”？
雙方心裡都藏着心事。
施清海還以爲自己賈明子的身份隱藏很好，沒有被發現。
而龍女爲了保護施清海的安全，只能一直假裝不知道他的身份，用截然不同的態度去應付不同時期的施清海。
幸運的是賈明子這個身份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了，不然要是繼續欺負龍女的話，龍女真的要氣死。
而施清海放心的是，自己從秦家那邊拿到的起死回生術並沒有讓秦風有任何的懷疑，東海秦家還是太小了些，並不能引起秦風足夠的尊重。
這也讓施清海有了可乘之機，安然無恙地把這一秘術變成囊中之物。
口袋裡小小的書籍是那樣地樸實無華，這種帶着輕微重量的感覺給了施清海一種足夠的安全感。
他先是去這學校門口買了一根香腸，之後又吃了個許久沒吃的泡椒鳳爪。
香腸一根兩塊，泡椒鳳爪一個兩塊。
好吃！
然後，施清海沒有在外邊瞎逛了，他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滴滴回家。
門口的保安對施清海已經很是熟悉，並沒有出現被保安攔住打臉的狗血戲碼。
施清海再度回到了孔雀居。
東海事情已經全部解決完畢，除了依舊苟活惶惶不安的蘇海棠。
秦歆甜站在門口，一身睡袍的她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好看。
學校的歷史課本上寫着，古代的女孩子連穿五件絲綢都能看到胸上的痣。
而秦歆甜的絲綢雖然沒有這麼誇張，但卻將她曼妙的身材完美地展現出來了。
身高腿長兇又大，還有着少婦的萬種風情。
施清海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
兩眼，
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