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
施清海接過鑰匙,讓李天鬆懸着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又是深深對魏可可與施清海鞠了一躬,再轉身離開。
他表現出來的這幅樣子,哪還有李家少爺的半點影子?
眼中沒有對魏可可的任何眷戀,李天鬆大大方方地說話,就差對施清海與魏可可說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這樣的祝福語了。
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了別墅外的大路上。
不出意外的,魏可可又是像見着鬼一樣看施清海。
“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嗎?”
施清海好笑。
“沒有。”
魏可可搖頭,長長呼出一口氣,幽幽道:“你知道嗎?施清海,我越來越懷疑這麼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施清海表現出了一點點興趣。
“我覺得你是一個外星人。”
盯着施清海,魏可可神情冷然,用複雜無比的語氣道:“你知道我們所有的劇本,你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命運,你知道我們所有人的秘密。”
“所以你遇見誰都能從容不迫,不管是李天鬆、司空申令、甚至是直面京城的四大家族你都不慌不忙,鎮定自若,甚至可以在空閒的時間打一把遊戲。”
施清海糾正:“準確的說,是打一把王者榮耀。”
“好吧,王者榮耀也無所謂,其他遊戲都一個樣子,你知道我不玩遊戲。”
魏可可側步,走到施清海面前,與施清海平行對視。
“所以,除了知道我身上的這些秘密,你可以跟說,我人生後面的命運嗎?”
“哈哈,你真有趣。”
施清海笑了,笑容有着一種莫可名狀的複雜,魏可可永遠不知道他身上的這些秘密來源,或許她也不知道,她曾在無意間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福爾摩斯說過,當排除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後,最後一個答案,不管是什麼,都是正確答案!
很顯然,魏可可說對了。
只是她不知道。
司空明月呢?
施清海曾想過那晚與司空明月的談心,自己無意間說出穿越而來的事實,司空明月表面上相信了,但施清海也不敢肯定她真的就相信了。
這一切,很難去解釋,很難去說明。
與其撒一個彌天大謊,不如什麼也不說。
“你的命運,我看的非常清楚。”
拇指與食指捏着女人下巴,讓她被迫貼着自己,施清海聲音低沉:“你的未來因我而改變,現在也只有我能改變你的未來。”
魏可可似乎早就料到了施清海的回答,她一點也不介意被施清海這樣輕薄,只是那如秋水清澈的目光一直注視着施清海,道:“我聽說,你在福市有很多女人。”
施清海無謂一笑:“這是事實,我知道你不介意的,可可。”
“爲什麼?”
魏可可蹙起柳眉,她再怎麼說也是魏家千金,身份尊貴,難道施清海收了她,就真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讓她做小的?
“你看啊,我來到京城幫你解決了很多麻煩,遠的不說,近在眼前比蒼蠅還煩人的李天鬆已經徹底放棄你,對你不敢有任何想法,只要再解決了剩下的家族矛盾,你的未來可以說一片美好,大有可爲。”
“你不怕等你做完了所有事情,我轉身就放棄你了?”
魏可可不解。
施清海笑了,笑得胸有成竹,甚至是無比自信:“不會,你不會離開我。”
“爲什麼?”
“因爲人的情感是最難以控制的,你用理智與李天鬆、與你家族爭鬥瞭如此之久,你的心早已疲憊不堪,剩下的感性像一個人走在荒蕪無際的沙漠。”
“我像是一瓶礦泉水,一瓶喝不完的礦泉水。”
“你愛慘了我。”
魏可可怒了:“什麼文辭不通的比喻!”
說完,她自個兒轉身離開,上班去了。
她沒有跟之前說的那樣,跟施清海去見司空申令。
因爲,她已經徹底看清了這麼一件事實,也終於對施清海身上秘密完全免疫!
哪怕此時施清海說司空申令是一個gay,司空申令愛上了施清海,她魏可可也不會有任何懷疑了。
施清海無奈一笑,沒有再說話。
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生物。
不就是不小心揭穿了她自認爲誰也看不透的內心嗎?至於犯這麼大的氣嗎?
但也沒有什麼辦法,他總不能強行拉着魏可可跟他一起去見司空申令,再說這本來就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女人想上班就讓她上班,施清海自己對於這方面還是沒有太大的控制慾望。
駕駛着自己新車,施清海來到了京城雍和宮附近的一家西苑茶樓裡,這家茶樓算是京城比較出名的一座茶樓了,最低消費一千五百元起,讓許多年輕人們望而卻步,它更主要的營銷還是面對這些談生意的商人、或者是年紀上去中年人的休閒場所,而非是還在讀大學,亦或者剛出社會的年輕人。
但令人可笑的是,隨着最近這幾年互聯網技術的進步發展,西苑茶樓因爲其高消費,被迫成爲了京城著名的網紅景點,這讓茶樓的老闆啼笑皆非,許多外地過來的遊客慕名而來,花了一千五百元進來喝一杯茶,結果豬八戒吃人參果,啥都沒嚐到,出去以後再給各大app上給了差評。
不得已,茶樓老闆只好將最低消費再度上調,從一開始的一千五變成現在的一萬五,這下子那些遊客是徹底不趕進來了。
神奇的是,當茶樓把價格調整到一萬五這個區間之後,原本網上源源不斷那些差評消失的無影無蹤,有評價的基本都是好評。
當然,這種現象不在施清海的討論範圍之內,此時的他就坐在茶樓的一間包廂裡,與司空申令對坐,趙思雪並沒有過來。
司空申令公私分明,趙思雪是他的情人,但也僅僅只是他的情人,除此之外司空申令不會再帶趙思雪參與他的更多秘密。
“事情處理完了,謝謝你。”
將頭頂上的圓頂帽子摘下,司空申令臉色有着些許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