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煙霧中,龍女與秦道轉而出現在空無一人的酒店陽臺上。
一手持着巨大的黑色死神鐮刀,另外一隻手迅速撥打出了電話號碼,龍女直視着秦道,冷然道:“全面監控東海秦家,隨時準備啓動最高武力鎮壓!”
普通的龍牙成員沒有辦法直接連線到華國作戰能力的最高層,也沒有辦法下達出如此鄭重的指令!
但是龍牙的隊長以及副隊長可以!
更何況龍女還是華國黑龍的徒弟!
而秦道此時竟然對這樣的龍女出手,甚至竭盡全力!
如果要用時下比較流行的一句網絡用語,可以這樣來形容它——
他怎麼敢的啊?
是的,此時的秦道在看到龍女說出的這一句話後,心裡除了震驚,已經涌出了濃濃的後悔之情!
他也沒有想到,對面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女孩,不僅天賦如此之強,身後也竟然能夠擁有着這麼強大的力量,諾大的秦家在她面前也好像不值一提,說滅就滅!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龍牙可以做到的事情!
滿天的煙霧在他身邊吹得呼呼作響,目標秦歆甜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不知道被另外一個年輕人帶到哪裡,此時秦道心中已經有了退意!
強忍着怒氣,秦道憋屈道:“剛纔老夫一時憤怒,沒控制好力度,是老夫的錯!”
“至於造成事故的影響,秦家會做出補償的!”
說完,秦道直接轉身離開。
既然不能出手,那麼再留在這裡,也只能是自取其辱了。
龍女表情不變,堅定道:“剛纔我說的話,依舊算數!”
秦道的身影微微一滯,沒有再出言反對,而是徹底隱於煙霧之中。
“呼呼呼!”
等秦道離開後,此地只剩下了龍女一人了。
“哇!”
龍女臉色由白變紅,低頭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她早在那一掌之下受了傷,剛纔只不過是一直在壓制着罷了!
靈臺巔峰與仙台五重的老者對打,即便那位老者沒有殺心,但也差不多用了全力了。
她怎麼可能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施清海順着氣息來到天台,剛好就看見了這一幕。
“陳長官,你沒事吧?”
“那老不死的呢?”
施清海飛奔到了龍女身邊,想去扶她,可是被龍女伸手拒絕了。
“沒事。”
龍女不習慣被施清海這樣接觸,擺了擺手,原本彎着的身子慢慢站直,除了臉色蒼白了些,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那人走了。”
龍女轉頭,看着施清海,道:“並且,那秦家的女人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來自秦家危險,除非他們想自取滅亡。”
東海秦家雖然在東海貴爲一方霸主,也擁有着幾百年的歷史以及一些底蘊,看似好像強大無比。
但在華國那批最頂尖的實力面前,百年興衰,也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就是龍牙的力量,也可以說這就是龍女的力量!
她龍女剛纔之所以這麼強勢,除了龍牙本身的尊嚴,也有一些要在施清海面前展示的想法。
在見識到了施清海強悍的天賦後,龍女已經決定了,她要讓施清海見到,龍牙究竟是一個多麼強大可靠的組織!
她想讓施清海擁有歸屬感,想讓施清海是真心加入龍牙,而非是應對國家的權宜之計!
那麼這一切的前提條件就是,龍牙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征服施清海!
——
見着龍牙在自己面前強撐的樣子,施清海眼裡閃過一抹心疼。
他本來是想給龍女療傷的,但是一旦自己使用出了醫術,那身份就等於暴露了。
“誒。”
施清海莫名嘆氣一聲,道:“謝謝你,陳長官。”
龍女運轉着心法療傷,道:“現在,可以爲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你會捲入這件事情的旋渦,以及這秦家族老千裡的追殺了吧?”
“可以,我先把我兄弟送到醫院裡去吧?”
施清海點了點頭,道。
“好,你辦完事情之後來西湖畔找我。”
“嗯。”
施清海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他需要儘快個大山治療傷勢,不留下任何後患。
這件事情雖然看似解決了,但從根源上來遠遠沒有!
因爲,秦家對秦歆甜的仇恨還在,甚至更高!
他們雖然不能用武力上去制裁秦歆甜,但秦歆甜也相應地喪失了利用地下勢力的力量進行反擊,而目前秦歆甜最主要的力量就是來源於自身經營十幾年的東海地下勢力了。
兩者這一次徹底撕破臉皮,秦歆甜擁有一定時間的人身安全,但並不代表着她其他方面也能夠安全。
施清海也是一樣。
他沒有搞死秦重光,就沒有辦法拿到起死回生術。
因爲這本來是就是獨屬於秦家的不傳之秘,雖然他們這羣麻瓜族老研究了幾百年也不會用,但它是真正存在的,不會消失。
假若施清海用着龍牙的身份去找秦重光說要拿那一本秘籍的話,秦重光首先會認爲施清海在做白日夢。
隨後,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施清海擊殺!
這涉及家族幾百年興衰的秘密,豈是他一個小小年輕人說拿就拿的?
所以,龍女的插手,只不過像是壓彈簧一樣,將雙方暫時先隔離開來一個穩定的空間。
看似安全了,但是下一次的爆發,將會更加猛烈!
——
利用炎黃醫術爲大山矯正骨頭之後,施清海便派着人將大山送去了醫院去。
他這個大塊頭,還是需要進行一些手術之後的修養的。
秦歆甜的僕人,林語默默躲在不知名的角落療傷。
隨後,施清海將秦歆甜接到了自己倉山市區裡的第二個家。
“因爲我們隊長的警告,之後秦家不會再用武力上對你進行人和攻擊,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你的人身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但也僅僅只限於最近這一段時間。”
施清海爲秦歆甜泡了杯茶,點菸說道。
秦歆甜已經從剛纔蒼白的臉色恢復過來了,雙手捧着馬克杯,斯文地喝着水,哪裡還有半點東海劊子手的樣子。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