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候李天鬆的任何回答,司空申令已經掛掉電話!
同樣京城少爺,也有等級之分。
先別說他本身就大了李天鬆十幾歲,就算是兩人歲數一樣,他身份也是司空家的大少爺,遠遠不是李天鬆一個老二可以相比的。
看着倒在地上宛如死屍一般的王悅,司空申令心中殺意暴起,恨不得立馬將王悅當場殺死!
但還是不能衝動,至少在找出任何證據之前,他都不能動王悅。
死得其所,他要讓王悅真正品嚐到死亡的恐懼!
這不僅僅是他心中原則所在,也是爲了他的妻子,王心甜!
虛空射出了一道真氣,諾大的客廳外便悄然浮現一個人影,司空申令斷然開口,聲音猶如冰窟一般寒冷:“現在準備好飛機,帶上幾個好手,我要去一趟北境!”
那人影顯得有些躊躇:“少爺,您這是?”
顯然,在看到以往在少爺心中極具分量的王心悅此時被踩在地上的時候,管家的心也慌了!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絕對是發生了大事!
“去!”
司空申令短短吐出一個字。
管家不敢再猶豫,當機立斷轉身離開。
突然間!躺在地上的王悅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但並不是對準司空申令。
她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儘管不知道爲什麼司空申令可以知道這麼完整的真想,但既然他都說的一字不漏,就算是目前沒有證據,也只是時間問題!
已經沒有任何挽救的辦法了,也已經沒有任何機會。
作爲跟司空申令一起活了十幾年的小姨子,王悅心裡清楚,一旦司空申令真的找到證據,自己會是一個如何悽慘的下場……
恐怕連死都做不到!
所以她現在就要死!
在這樣一瞬間的痛苦中走向死亡!
可是,可能麼?
雖然司空申令打不過施清海,看似只是個弱雞,但那也要看是跟誰比。
王悅想要在她面前死,簡直是癡人說夢!
“啊!你放開我!”
食指甚至都還沒有動到扳機,司空申令就以近乎瞬移般的速度彎腰蹲下,那雙大手猶如鉗子一般牢牢抓住了王悅的兩隻手!
“啪!”
手槍應聲摔在地上!
“呵呵。”司空申令那張俊逸的臉龐綻放出一抹極其怪異的笑容。
“想死?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
“呼,呼,呼……”
李天鬆心有餘悸地掛掉電話,表情陰晴不定。
被司空申令如此警告,呵斥,李天鬆心裡其實並沒有多少憤怒,與之相比的更多是一種驚疑的情緒。
司空申令向來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十幾年來一直如此,從未改變。可剛纔他的語氣竟然前所未有的失態,說一句有點丟臉的話,剛纔的司空申令真的是把他李天鬆嚇到了。
先不管王心悅那賤人究竟是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引得司空申令如此動怒,就只是他剛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講的第一句話,就足夠讓司空申令打斷他的腿了!
“爲什麼會警告我魏可可的事情,這些一兩年來我一直把握好尺度,沒有任何逾越之舉。要說是什麼下三濫的招式,再與王心悅掛鉤的話,那也只有一件事情了。”
一想到那件事情,李天鬆的心情更加陰沉了。
殺死施清海,這就是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
可施清海與司空申令根本沒有半點交際,嚴格上來說兩人還算是敵人,施清海昨晚冒犯了王心悅,但究竟是什麼原因可以讓剛纔的司空申令如此憤怒地說出那番話呢?
李天鬆怎麼都想不明白!
“叮叮叮,叮叮叮……”
就在李天鬆出神期間,他手上的手機再一次震動起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後,李天鬆眼睛一亮,忙不迭接起電話:“蘇少,有什麼吩咐嗎?”
“榮譽高爾夫球館裡,你現在過來一趟。”
電話裡傳來一道中性溫柔的聲音,說話軟綿綿的,說話間像是一條毒蛇吐着信子一樣。
“好。”
李天鬆立即答應,手機也隨之傳來盲音。
被這樣掛掉電話,李天鬆卻一點也不生氣,臉上神色有些激動,迅速穿上了衣服,但並沒有立即出發,而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這是他很激動纔會出現的狀況。
被他稱呼爲“蘇少”的男人,全名叫做蘇文,乃是京城四大世家裡面今代第一世家的蘇家公子——蘇文!
他,也是司空明月的未婚夫,兩人在小時候就定下婚約,今年過年的時候更是舉行了訂婚儀式,聽說等到京城今年的某次巨大行動之後將會立即結婚,將蘇家與司空家更爲緊密地合爲一體,進入飛速發展時代。
若是論底蘊,蘇家或許不是第一,但只是論當今權勢的話,關於四大家族誰是第一家族這種問題,不會有任何疑問。
在一個月之前的某次選舉中,蘇文的父親蘇玉更是成功選舉,讓蘇家的權勢更加牢不可破,穩居第一!
與司空申令的超然遊離相比,蘇文的處世則更加顯得霸道,他不需要做出什麼事情,也不需要任何襯托,只要一句話,便可調動京城全部年輕二代勢力,哪怕是他李天鬆都不敢有任何反對的餘地。
但是,在蘇文的這個位置上,已經很少出現在他們的圈子之中了。
李天鬆皺眉思考着,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牽扯到蘇文這一座大佛出來。
在以往的幾年中,他與蘇文的交際幾乎爲零,這並不是李天鬆在故作矜持,自成一派。說的難聽一點,是他李天鬆不夠格。
蘇文也很少聯絡他,兩人沒有在一起吃過飯,連私底下的交談都不曾有過,更別說是讓他直接去蘇文的高爾夫球館了。
榮譽高爾夫球館,算是蘇文在京城的一座標誌建築物。
寸土寸金的京城,蘇文能夠自己就擁有一座私人的高爾夫球館,蘇家對他的重視可見一斑。
在平日裡,蘇文也經常讓朋友過去那邊。籠絡勢力,或者說維持一些人際關係,長久下來,榮譽高爾夫球館已經成爲蘇家蘇文的又一個代名詞之一。
有些人甚至以能夠進入蘇文的高爾夫球館爲榮!
只是,他李天鬆現在表現的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蘇文又怎麼能夠上來找他?
點起一根菸,李天鬆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