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爺又老神在在的躺了回去,那青年尷尬的站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
什麼情況?
不是說好了可以麼,咋還又躺回去了。
這讓人很尷尬的知不知道!
青年臉色難看,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花爺一眼,這才冷哼一聲,將行李放好,爬上了花爺上面的鋪位。
花爺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冷笑。
大叔?!
ωωω⊙ ttκǎ n⊙ Сo
身爲一個纔剛剛二十九歲的男神,竟然被叫做大叔?
現在的年輕人眼神都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麼!
花爺靠在牀頭上,隨手又打開一罐啤酒,正準備給自己點根菸,想了想還是又把煙盒放下。
車廂內不能抽菸,這點公德心還是有的。
但誰知花爺剛剛放下煙盒,上面卻傳來了“啪”的一聲輕響。
只見那青年躺在牀上,邊擺弄着手機邊給自己點了根菸,深深抽了一口,白色煙氣慢慢飄散在狹小的車廂中。
接着,便見他把手伸出牀邊,彈了彈菸灰。
黑色的菸灰頓時飄落下來,落在了桌上花爺的啤酒裡。
這人是要找死啊……
花爺頓時皺了皺眉頭,臉色難看。
誰知那青年竟在此時探頭往下看了看,然後咧嘴笑道:“哎呀,沒注意到你的東西在下面,真不好意思,你往旁邊挪一下就沒事了。”
雖說是道歉,但青年眼中可沒有半點歉意,臉上還帶着一抹欠揍的微笑,說話的同時又抽了一口煙,慢悠悠噴出一股煙霧。
“……”
這下花爺很確定這人是在找死了。
雖然欺負一個普通人有些不合適,但這貨也的確是個不肯吃虧受氣的性子。
在這一點上來說,花爺和餘述倒還真有點像。
更何況,青年的這種做法已經和挑釁無疑了。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花爺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似乎是覺得有點麻煩,接着剛想起身,卻發現包廂的門被再次推開。
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女孩走了進來。
那女孩長得極其漂亮,皮膚白皙,吹彈可破,柔順得黑色長髮披散而下,五官精緻,氣息清新,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只見她腳上踩着一雙運動鞋,似乎十分畏冷,整個人都一件白色羽絨服裡面,拉鍊拉到最上方,遮住了小巧的下巴,看起來有些可愛。
不過女孩的氣質倒是略顯清冷,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有種傲嬌冰山範。
她手中拉着一個粉色的行李箱,走進包廂,看到包廂內的三個大老爺們。
眼中也沒有害怕的意味,沒什麼猶豫就徑直走了進來,衝花爺和那青年禮貌得點了點頭。
接着便見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車票,然後朝餘述的上鋪走去。
餘述已經睡着,對朝自己走來的美女渾然不覺。
花爺在看到那女孩的第一眼便微微一怔,眼神若有深意,本已經起身,卻又慢慢躺了回去。
而在花爺上鋪的那青年,卻是已經把眼睛都看直了。
從那女孩推開門的第一時間,他的視線便始終緊緊落在她身上,就像是黏住了一般,甚至嘴巴都緩緩長大,露出了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
女孩走到自己鋪位的旁邊,正準備放行李,似乎是聞到了車廂內瀰漫的煙味,忽然抽了抽鼻子,黛眉微皺。
而此時,那青年也已經回過神來。
只見他雙眼發亮,竟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然後快步走到了女孩身邊,嘴裡叼着煙,露出一副萬人迷般的自信微笑,柔聲說道:“小姐姐,行李很重吧?我來幫你放。”
“謝謝,不用了。”
女孩轉頭,看到他嘴裡叼着的煙,不由眉頭皺得更緊,聲音清冷說道:“還有,車廂內不準抽菸。”
聲音好好聽啊……
冷冰冰的,讓人好像匍匐在她的腳下啊……
青年頓時陶醉其中,片刻後纔回過神,連忙將嘴裡的煙取下,手忙腳亂的轉頭四顧,卻沒發現扔菸頭的地方,最後經直接扔進了桌上花爺剛纔打開的那罐啤酒裡。
“不好意思啊,反正剛纔也掉進菸灰,已經不能喝了。”
青年衝花爺笑着說了句,然後又迫不及待的轉頭看向那女孩,伸出手去,討好笑道:“來來,別客氣,我來幫你放行李。”
說着,那青年已經握住了女孩的行李箱,笑眯眯的準備擡起來放上行李架。
然後……
那行李箱紋絲不動。
嗯?
青年頓時露出尷尬神色,然後暗暗咬牙,兩隻手握在行李箱把手上,再次猛然發力。
然後,行李箱依舊在地上紋絲不動。
那青年甚至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卻依舊不能將那行李箱提起分毫。
女孩靜靜看着他,忽然開口冷冷說道:“謝謝,不過還是我來吧。”
青年無奈,只能放開了雙手,臉色訕訕的說道:“哈哈,你行李裡是什麼東西,有點重啊……”
女孩沒理他,單手提起行李,然後另一隻手托起,輕輕鬆鬆得直接放上了行李架。
“……”
青年頓時瞪大雙眼,一副臉不敢置信的模樣,愣了好久之後,才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乾巴巴說道:“呵……呵呵,你力氣好大啊。”
女孩理都沒理他,準備直接爬上自己的鋪位。
而此時,卻見花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青年的身後,手裡還端着那罐被青年丟入了菸頭的啤酒。
青年剛剛轉身,就跟花爺來了個面對面,嚇得差點蹦起來,頓時臉色黢黑,罵罵咧咧說道:“我靠,幹什麼啊你,跟鬼似的,嚇死老子了!”
花爺臉上帶着十分和善的微笑,柔聲說道:“你剛纔說……反正這罐酒不能喝了?”
“啊?”
青年微怔,本就處在尷尬之中,此時更是心情暴差,挑釁似的看着花爺,語氣不善說道:“是我說的,怎麼着?”
“還是能喝的。”
花爺很認真的看着他說道。
“什麼?”
青年又愣了愣,旋即嘀咕道:“神經病吧你。”
“可以喝的。”
花爺突然擡手,一把掐住了青年的脖子,繼續笑眯眯的說道:“來,我請你,不要浪費。”
說着,花爺便將那罐啤酒往青年嘴邊湊去。
“喂!你幹什麼?!別……不行!”
青年頓時滿臉驚恐的掙扎。
但可惜,花爺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無論男青年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只見花爺手指微微用力,那青年便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接着便將啤酒直接往他嘴裡灌去。
“別……唔……咕咚咕咚……”
火車包廂裡,只回蕩着咕咚咕咚吞嚥啤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