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輓歌的拒絕是早就可以想象得到的,畢竟這小妞在那坐着本就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模樣。
不過令那位大叔沒有想到的是,看起來高傲自信的那個潮男,在遭到了直接拒絕之後竟然沒有翻臉,而是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主動離開。
不過推己及人,他自己也應該會做出這種選擇。
畢竟不是那種低級的流氓混混,雖然在目的上都一樣,但段位上要比那種人高出太多,不至於搭訕被拒絕就翻臉的程度。
更何況,像這種極品的美女,一開始的拒絕才算正常,慢慢勾搭,到最後將之徵服,這纔有趣嘛。
他可不相信那個潮男會就這麼直接放棄掉,肯定是不想留下壞印象所以才暫時離開,指不定憋着什麼主意呢。
“不過……撩女孩子,可不是像你那樣沒有任何技巧的搭訕就可以的,只要我出手,你沒機會了弟弟!”
大叔模樣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旋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擡腳朝徐輓歌的卡座走去。
此時,徐輓歌緩緩噴出一口煙霧,伸手將香檳塔上的最後一杯酒取下,在手中搖晃着。
短短時間內,她竟然喝光了整整一座香檳塔,但眼中卻沒有絲毫醉意,神情依然冰冷淡漠。
只不過微微染上紅暈的臉頰在閃爍的霓虹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迷人。
“我始終覺得……關於抽菸喝酒的女人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她們的外表各不相對,將自己僞裝成各種樣子,或冰冷、或嫵媚、或強勢,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
一個醇厚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只見大叔手中端着酒杯,臉上掛着成熟溫柔的笑意,用一種彷彿閱盡滄桑般的語氣緩緩說道:“那就是,她們的內心一片荒蕪,孤獨,卻又潛意識拒絕一切溫暖的東西,倔強而又生硬的將自己隔離起來,是如此的令人憐惜與心疼。”
“……”
徐輓歌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靠這一張嘴泡了不少妞吧?”
聞言,大叔心中一喜。
有反應就是好事,別管是冷嘲熱諷還是什麼,最怕的就是沒有任何反應,有迴應的話纔可以繼續下去。
心中暗喜,但他表面卻不動聲色,只是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沒有,只是剛纔遠遠看到你,有感而發罷了。”
“呵呵。”
徐輓歌面帶不屑,將杯中酒飲盡,然後將手中菸蒂按熄在菸灰缸裡。
那大叔也自來熟的直接坐下,與徐輓歌保持了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淡笑問道:“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不可以。”
徐輓歌直接拒絕。
卻見那大叔略顯無奈的聳了聳肩,旋即繼續笑道:“好吧,那……你可以請我喝杯酒嗎?”
“……”
徐輓歌斜眼看着他,忽然咧嘴一笑,道:“臉皮挺厚啊,大爺。”
“呃。”
那大叔饒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陡然聽到大爺這個稱呼,也是忍不住一愣,面露尷尬神色。
卻見徐輓歌擡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說道:“精蟲上腦了是吧?老孃才十五,你他嗎年齡都大出我一倍了吧,不覺得自己噁心?”
“……”
大叔的臉色更加尷尬,面對這種幾乎是指着鼻子罵的場景,一肚子撩妹的騷話和絕技愣是半點也使不出來。
“想泡我是吧?也行。”
徐輓歌臉上忽然露出嫣然笑意,擡手將桌面上的幾支紅酒和剩餘的雞尾酒全都推到大叔面前,淡淡說道:“不是要我請你喝酒吧?喏,五分鐘之內把這些全喝了,我就給你個繼續倆下去的機會。”
“……”
大叔頓時沉默了下來,旋即苦笑說道:“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麼。”
徐輓歌微笑看着他,旋即面色一變,冷聲道:“那還不快滾?”
“……”
再次沉默了一會,大叔決定戰略性撤退,溫和笑道:“好吧,看來你現在心情不是很好,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着,那大叔便站起身來狼狽離開,臨走前還沒忘在桌面上放下一張名片。
金燦燦的名片張印着某跨過集團華夏區副總裁的頭銜以及聯絡電話。
不遠處一直在觀察着這邊情況的潮男見狀,不由面露不屑冷笑,然後放心得跟自己桌旁的朋友們繼續喝酒。
此時,卻見徐輓歌繼續靠坐在沙發上,眼睛無聊得盯着前方舞臺上的表演,手中端着酒杯,身體有節奏得跟着音樂聲輕輕晃動,似乎很享受此時酒吧內熱鬧嘈雜的氛圍。
但無論怎麼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獨自一人坐在卡座喝酒,這副場景都有些略顯怪異。
所以周圍或好奇或探尋的視線始終沒有斷過。
只不過徐輓歌卻是完全沒有在意,繼續以一種如同灌酒般的姿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桌上剩餘的酒。
“啪!”
她拿起打火機,再次給自己點了根菸,順手把桌上那張礙眼的名片也給燒了。
不過剛抽了一口,卻見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手,直接把煙從她嘴裡拿掉,按熄在菸灰缸中。
徐輓歌頓時一愣,旋即怒視過去。
“嚯,這麼多酒?”
餘述驚訝的看着桌上慢慢的酒瓶和酒杯,旋即直接坐了下來,老實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紅的,然後笑眯眯的看着徐輓歌,“小孩子家家,偶爾喝點酒就算了,抽什麼煙?”
旁邊不遠處的潮男和大叔都看到了突然出現的餘述,幾乎同時在心裡冷笑一聲。
呵,又是個不知死活搭訕的。
長得倒還行,不過竟然穿得這麼寒酸?真是不自量力!
等着吧,不出幾句話,肯定也得被趕走!
“原來是你。”
徐輓歌皺眉看着餘述,旋即冰冷說道:“那廢物老傢伙讓你來找我的?”
“算是吧。”
餘述沒有隱瞞,抿了口酒,然後直接說了實話,“那廢……咳咳,你爸可能覺得我魅力還可以,所以讓我來和你這個問題兒童聊聊人生,交個朋友啥的。”
“呵呵,朋友?”
徐輓歌冷笑,斜眼看着餘述,“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