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之中,雖然許纖纖無法控制行爲舉止,但是記憶還是保留下來了。
因爲她從沒做過如此清晰、真實的夢,彷彿身臨其境一般,真正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幾百年前的古代華國...繁華的大都市,我看到了現已化作山脈的黃浦江,還有一座歷史書裡記載的東方明珠電視塔...還在一個裝修豪華的奶茶店裡,看到了兩個漂亮的年輕女人...”
所以一旦清醒過來,許纖纖只是稍作回憶,就將之前夢境的大概想了起來,具體的細節自然記不清楚,但是大概內容還是回想了起來。
青蛇一動不動的盤在草地上,碧綠色寶石般的鱗片,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它青色的蛇瞳目不轉睛的盯着許纖纖,裡面露出極爲人性化的情緒來。
“還...有...什...麼...”
它微張着蛇吻,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還有...”許纖纖粉嫩的臉蛋上,滿滿的都是一種迷茫,“還有一個...”
在她的夢中,自己這個神秘異常的髮夾,居然是從那妖嬈女子身上掉出的。而且那望過來的眼神,裡面的意味深長,直到現在都難以忘記。
那個妖嬈的古代女子,到底是誰...
而小女孩說到這裡,眼神猛然清明起來,她轉過頭,瞪了一眼旁邊的青蛇,奶聲奶氣的叫道:“我爲什麼非得告訴你不成?你誰啊?區區一條破蛇,也配套老子的話!”
兔子髮夾是她最大的秘密,這件事就算是父母姐妹都不會告訴,更別提這條從天而降的青蛇。
‘雖然這個夢境很詭異,但正好印證了我最初的猜想。’許纖纖小眉頭微微皺起,沉思起來:‘既然出現幾百年前的場景,那就說明這個兔子髮夾,的確是古代遺蹟的產物,只是不知道爲何會落在一家精品店內,還恰好被我買去了。’
之前的疑惑雖然被解開,但是更多的疑惑,卻縈繞在她的心頭。
青蛇被小女孩一口氣嗆了回去,也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一雙碧綠的蛇瞳,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看。
許纖纖被青蛇盯得有些不自在,擺了擺自己的小手,“你瞪我也沒用,我啥都沒看到!”
聽到小女孩的話語,青蛇只是吐了吐蛇信,然後在地上游弋兩圈,緩緩地往許纖纖的腳邊爬去。
“帶...我...走...”
青蛇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許纖纖摸了摸頭髮上的髮夾,上面散發着有些灼熱的氣息,似乎發生了某種異變,於是她低下頭,“帶你走沒問題,但你以後要幫我去找古代遺蹟。”
這青蛇似乎不是凡品,這讓許纖纖有些美滋滋。畢竟電影電視劇裡的主角,都能撿到什麼神獸寶寶做寵物,指不定這條青蛇也是類似的品種呢!
相信用不了多久時間,她就能搜遍古代遺蹟,成爲流派開創者,橫掃聯邦無敵手,從此走向人生巔峰。
看到許纖纖合不攏嘴的笑容,青蛇的蛇瞳向上翻了翻,閃過幾分無奈的人性化情緒,然後才滿滿的鑽進小女孩的腳腕,一圈圈的纏繞在腿上。
“喂喂!你小心點爬,我體質很敏感的!”
許纖纖感覺到小腿以及膝蓋以上的冰涼氣息,有些情不自禁的顫抖了兩下,這纔有些不滿的叫喊着。
沒想到情況真的變成兔夫與蛇了。
只是看在兔子髮夾得到大好處的情況下,她就懶得追究這些細節了,趕緊回家查看髮夾得到的新能力。
......
南雲市,州級的大型體育館。
此時這座南雲體育館,內部已經被佈置成格鬥場的構造了,單單是寬敞的圓形擂臺,就安放了三十幾個,還劃分了不同的區域,供不同名次的流派上場比賽。
流派之爭,雖然僅限於武道家們參加,但也是數年一遇的大型賽事,分爲州級和聯邦級這兩種形勢。
州級賽事,顧名思義,就是一州之內,所有流派的競爭。而聯邦級的賽事,就是各州間的優勝者,將會前往中域州角逐最強的位置。
但實際上大部分流派,都不可能從州級賽中脫穎而出,參與更高級的聯邦賽事。畢竟就算是雷霆或者真武的州級分館,也足以在這樣的州級賽事中,橫掃一切對手了。
所以聯邦級的賽事,往往都是雷霆、真武一類的流派麾下,各個州分館之間的相互內鬥。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上百年了,就算偶爾有州級流派參與聯邦賽事,基本上也會處於墊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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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之爭,說穿了,就是被頂級流派壟斷的賽事。前三名的流派位置,在這數百年以來,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當然,就算拿不到前三的位置,無數大中小型流派,依然爲此前赴後繼,希冀拿到相對靠前的位置,就能在聯邦的各領域中,獲取更多的話語權,得到更多的政府資源,收穫更多的學員弟子。
這些都是名次提升後,所帶來的顯著福利。
此時的南雲體育館外,都設立了警戒線,還有很多衛兵來回巡邏,到處都是監控用的攝像頭,普通人和車輛都無法靠近。
只有拿到通行證的武道家,才能允許入內。
此時場館內部,已是人來人往,不少年輕的武道家,來到這熟悉比賽場地,其中就包括梭子流派的大師兄大師姐。
大師姐情緒並不高,站在原地低着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而大師兄潘升則是掃視着附近的擂臺,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衝着旁邊的劉文濤說道:“師傅,我們流派,是被分在這個區域內嗎?”
上一屆他也參加過流派之爭,只是第二場遇到五級武道家,立馬就被淘汰下場了,所幸的是對手性格溫和,並沒有下殺手。
這次他雖然沒有突破到四級,但也是三級巔峰的水準,只要運氣不像上次那般差,倒是有機會進入半決賽內。
劉文濤看了眼手上的資料,點了點頭:“對,明天會公佈抽籤結果,希望你們首戰的對手不要太強。”
他對親生女兒和這個大徒弟,其實是不抱太多希望的。他全部的賭注,都壓在許纖纖這個小徒弟身上。
但是不讓女兒和大徒弟參加,那又不符合規矩,只好也是帶上了。
“爸。”大師姐擡起頭,眼神裡有些不滿:“明天就要正式比賽了,許纖纖師妹,也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一點都沒有絲毫緊張感。”
“這個...”
劉文濤看想自己的女兒,表情也是有些尷尬。
上午他敲套房門敲半天,都沒撿到許纖纖迴應,後面妻子都喊來了酒店人員開門,才發現那姑娘根本不在房內,也不知道大清早跑去哪玩了,連觀摩場地都沒來。
“呵!”就在父女倆說話之際,劉文濤身後不遠處,則是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笑聲:“這不是哪什麼紡織派的劉館主嗎?”
梭子最初起源於古代的圓型織機,用來紡織布匹的,現在被人拿來說是紡織流派,聽上去就非常不友好,可謂是非常大的挑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