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區的高檔會所,一個滿臉橫肉的長髮大漢,正來回踱步着,顯現出他內心的焦急不安。
他就是犬面會的副會長,五級巔峰武道家,屋景深。
自從一週前以來,會長就將他帶到這處會所,提供美酒美食美人,美名其曰是給他放假休息。
但實際上,只是讓他不去復仇殺人。
“會長之前答應我,這兩天會將那小賤人帶到,所以我才願意待在這裡等待。但現在的消息傳來,卻是赫血那個廢物失敗了。”屋景深表情兇悍,猛的停下腳步,眼裡閃過一絲狠辣,“還想對我隱瞞信息,卻不知道我在會裡待這麼久,培養的親信又不是吃素的。”
“現在這種態度,分明就是想將這事化了。可是沈震啊沈震,虧我將你當自己大哥,才願意同意你的要求。可我的親弟弟被殺死,你非但不打算幫忙,還阻止我去復仇。”
“哼哼!一個新晉原力者,就讓你如此的縮頭縮尾?”
“你既不願意幫我,我只好親自出手了,反正那許纖纖的妹妹再厲害,她本身都不是四級武道家,我殺了她就逃出聯邦,我倒要看看,誰能將我怎麼樣?!”
屋景深瞬間有所決斷,毫不猶豫的推門走出去。
正巧兩個面具男子站在不遠處,看到屋景深出來,連忙湊了過來,說道:“副會長大人,您可是需要什麼服務?我們立馬幫您去傳喚過來。”
“我要去復仇。”
對於這些派來監視自己的人,屋景深沒有絲毫的好感。
要不是都是犬面會成員,他現在就立即下殺手了。
“副會長大人,你……”
這幾個手下眼神立馬變了,連忙上前想要勸戒。
“滾開!”
不過此時屋景深瞬間出手,這些成員只是一聲悶哼,立馬就暈倒在地上。
一處大樓,高層會議室,犬面會高層正在討論屋千秋之死的後續問題。
赫血將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稟告給沈震,沒有帶有絲毫的添油加醋。而旁邊幾個同僚聽到以後,有兩個人目露嘲諷,有幾個人則是面目表情。
而身坐主位上的會長沈震,則是陷入了沉思,白貞兒作爲新晉的原力者,天賦簡直無可比擬,屬於最爲妖孽的那種人。
單是現在的實力而言,沈震並不畏懼白貞兒,畢竟他覺醒原力也有不短時間了,他可不信,一個新晉原力者,能在短短半個月就超過自己。
只是讓他感覺棘手的,卻是白貞兒的身份,雷霆武道館的真傳學員,傳聞還被雷霆武道館總部看中,明年要前往中域州進修學習。
這樣的背景身份,別說他一個沈震了,就算十個沈震加起來,都惹不起。
他如果對白貞兒下殺手,那麼隔個幾天,整個犬面會都會被情理掉。
就算逃到境外都沒有用,雷霆武道館會有專門的追殺人員,跨國擊殺他。
“區區一個原力者我自然不虛,但是雷霆武道館……實在是太大了啊!”
沈震猶豫了片刻,才緩緩嘆息了一句,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高層,這些人的臉上也帶着幾分退縮。
人的名,樹的影。
從聯邦誕生之前,雷霆武道館的創始人,在幾百年前就憑着單純的武力,橫掃了整個黑暗世代,屬於神話中的人物,在歷史書中被稱爲“恆星之光”,給古人類帶來了新的希望之光,新的道路,是夏聯邦的締造者之一。
有着這樣悠久歷史的雷霆武道館,只要稍微瞭解下,就能感受到那種厚重底蘊帶來的敬畏感。
“會長,這種武道真種子,我們不但不能與其爲敵,反而要交好才行。”一個矮個子的中年人,坐在沈震的右手邊,察覺到會長的顧慮,立馬開口說道:“白貞兒兩姐妹,很明顯都不是普通人。別說白貞兒了,就連她姐姐,可能也是原力者預備役。這件事若是沒處理好,未來犬面會恐有覆滅之憂啊!望會長三思而行。”
他是沈震的左膀右臂,知道老大有些話不能親自開口,他自然要附和一下了。
不過這番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是在座的幾個人,都知道這是件事實。
兩姐妹這麼年輕,就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再過個幾年的話,那還了得?
另外幾個高層聽到這番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犬面會雖然自視其高,但也不是送頭的智障。
一個組織若想存在的更久一點,就要明白有些人可以得罪,有些人不能得罪的道理。
死了一個屋千秋而已,根本不值得去付出這樣的代價。
沈震掃了一眼周圍的高層,發現都是默然不語,心中立馬有了定計。
“既然如此的話,屋千秋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沈震一臉嚴肅,他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赫血,你這次衝撞了梭子館的館主,從朱武那拿張五十萬的支票,送到梭子館,當做這次的賠禮。”
這個舉動,並不僅僅是給梭子館道歉,而是對許纖纖姐妹的示好。
“……好。”
赫血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但此時聽到會長的吩咐,也只能不情不願的點頭。
而他對面的中年女人,則是敲了敲手指,突然開口說道:“會長大人,這樣的處理的話,我等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屋景深大人那……”
屋景深可是犬面會的副會長,他唯一的親弟弟被殺,這樣的處理,勢必不會讓他滿意,恐怕會親自上門尋仇。
沈震也想到這一點,他點了點頭,又說道:“副會長那裡,我會給他更好的補償。而且他雖然極易衝動,但也不是沒有腦子,他不過是五級武道家,不論是劉文濤館主,還是白貞兒,都不是他能對抗的。所以等下……”
只要頭腦還有一絲理智,就不會傻到去以卵擊石。
咚咚咚。
但就在他的話語剛落下,門口猛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沈震說話被打斷,面色有些不悅,但還是衝着門外喊到。
只見一個帶着狗頭面具的男人,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來到沈震面前躬身行禮,“老大,不好了,屋景深大人將您派過去的成員打暈,獨自一人離開了酒樓。”
“屋景深獨自離開了?他想幹什麼?!”
沈震的表情立馬就發生了變化,他忍不住大吼道。
“可能是想找許纖纖尋仇。”
這手下被吼的後退了一步,隨後連忙說道。
“什麼?!”
沈震直接起身站起,知道屋景深接下來的舉止,很可能會給犬面會惹來一個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