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何止是蕭海開心到起飛,就連剩下的三人聽到這則消息那也都是狂喜不已。
能夠得到林前輩的真傳,那可是比一百頓靈餐,一千碗悟道茶都要珍貴啊。
蕭家幾人皆是爲蕭海感到高興。
不過,剛纔在聽到林前輩說蕭海丹田廢棄的時候,心中也是感到一陣失落。
本以爲經過林前輩的治療,蕭海的丹田已經被修復了。
但誰成想蕭海的丹田依舊是破損的。
既然林前輩肯收蕭海爲徒,那必然是有辦法讓蕭海重新踏入修煉一途。
要不然這麼一個隱世高人,收一個廢物幹嘛?
只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會很漫長,絕非一年半載能夠完成的。
想必這一點,也應該是林前輩欲收蕭海爲徒,將其留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與此同時,蕭家幾人都堅信,待蕭海出村之時,必然是他驚豔世界之日!
“蕭老爺子,我擅自將你的孫兒留在身邊,你可別怪我。”
林峰對着蕭嘯拱手客氣道。
蕭嘯樂得眼睛都被皺紋掩蓋住了,笑道:“不怪不怪,海兒能被您看中,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海兒能跟着你,比跟着我強千倍萬倍!”
啊呀。
我蕭家將來恐怕要出仙人了啊。
蕭嘯心頭不免開始暢想起來。
“說歸說,道歸道,緣分致使,恰巧你們來時,我做了一串念珠,雖然粗糙了些,但也不乏是一件修身養性的物件,這串念珠就贈送給你吧,全當是我這個閒雲野鶴的一點心意。”
說着,林峰拿出一套細繩將九個念珠串了起來,交給了蕭嘯。
蕭嘯想要推辭,但卻被林峰一把塞到了他的手裡。
“這......”
蕭嘯那雙渾濁的老眼頓時被一抹霧氣遮擋,顫抖着雙手不知如何是好。
“這都是緣分。”
林峰笑了笑。
“這可是無上至寶啊,老頭子我何德何能,可以收下林前輩的饋贈?”
蕭嘯激動地說道。
“老人家你就別擡舉我了,一件小玩意而已,收下吧。”
林峰搖頭苦笑。
“這......”
蕭嘯依舊不知如何是好,於是將目光投向蕭海,畢竟蕭海已是林前輩的徒弟,他們二人的關係自然可以說的上的話。
蕭海感受到爺爺的目光,張了張嘴,還是決定用傳音的方式比較好。
“爺爺,既然師父執意送你,你若是推辭,便是對師父的不敬了。”
聽到蕭海的傳音,蕭嘯決定很有道理,於是躬身行禮,道:“那就多謝林前輩了!”
林峰點了點頭,對於他們總是叫自己前輩這事,心裡很不舒服,畢竟他也不是什麼世外高人,只不過是一個閒雲野鶴。
於是半玩笑地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就叫我林先生吧,前輩前輩的,我很老麼?”
蕭家三人呼叫眼神,頓時躬身說道:“是,林先生。”
“嗯,天色也不早了,如今蕭海已拜我爲師,當了卻外界之事,我就不多留你們了。若是日後想念蕭海,我會定期讓他趕回大淼城去探望你們,我這裡若是無事就不要來了。”
林峰下了逐客令。
至於爲何讓他們沒事不要往這裡跑,純粹是林峰怕這些外界的修士將這個平靜悠閒的小山村搞得烏煙瘴氣,打破了原有的安寧。
畢竟整個村子裡的村民可都是普通人。
他不想因爲自己曾接觸過外界的修士,導致整個村子慘遭危害。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蕭家三人聞言,神色凌然,當即拱手告辭,生怕打擾到了林峰的清修。
“是,林先生,我們這就離開。”
臨行前,蕭濤留了個心眼,回想起上次離開之時,林峰說得那句話,果真應驗了,於是特意上前問道:“林先生,不知是否有什麼叮囑之事?”
“叮囑?”
林峰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剛纔自己明悟的一些道理,淡然道:“爲人要順其自然,順從本心。”
得到了林峰的指示,爺孫三人走出林峰小院,一個個盡是歡喜不已。
“爺爺,林前......先生給的這串念珠是什麼級別的寶器?”
蕭淼耐不住性子,十分好奇地看向蕭嘯手裡的九顆念珠。
這九個念珠由萬年九陰玄木所致,其珠上蘊含着濃厚的道韻仙氣。
人誰見了,都會被其深深地震撼,且讚不絕口。
“我看不透。”
蕭嘯老臉上正色凌然,一絲不苟道:“不過感受其蘊含的法則道韻,至少也是天階高級,甚至極有可能是仙器!”
“仙器!?”
蕭濤驚呼道:“難道林先生是海藍星上爲數不多隱秘起來的僞仙?”
海藍星的常識,那便是隻有接觸到仙人的層次才能夠製造出仙器。
否則這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當然,若是真仙,也根本不可能存留在海藍星。
因爲只要真仙出現在海藍星上,便會受到海藍星上的天地法則所排斥。
直接會被天地法則輸送到更高層次的星球去。
也就是直接從下界飛昇道上界,也就是仙界。
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所以,蕭濤認定林峰是僞仙的存在。
蕭嘯凝重地點頭道:“極有可能。”
“看來二弟這次是遇到了活神仙了,希望林先生能將其丹田恢復,使其能重新踏入修煉一途。”
蕭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心中也是暗暗較勁,不能因爲二弟拜林先生爲師,自己就被比了下去。
自己也要努力修煉,不能讓二弟看他的笑話。
“對了爺爺,剛纔在林先生家裡,你說你認得那條大狗是什麼物種,但是被林先生打斷了,沒來得及說,那條大狗到底是什麼物種啊?”
一旁的蕭淼好奇地對着蕭嘯問道。
而蕭濤也想起了此時,將目光投向爺爺。
聞言,蕭嘯原本有些平靜的心,再次強烈地跳動起來,這是他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事情,乾枯的手掌緊緊地攥着念珠,沉吟道:“我記得一百年前,那時我還不是家主,和幾個好友到北炎域歷練,途中遇到了一處古蹟,
在這片古蹟中有一處破舊不堪的大殿,我在這大殿中看到了一副神獸戰羣魔的壁畫,
雖說是壁畫,但在看到這幅畫的瞬間,就如同親臨現場,頓時昏天暗地,鬼神嚎叫,
只有一頭散發着七彩光芒的神獸,在黑暗中,傲視羣魔,愈戰愈勇,每次攻擊都是驚天地泣鬼神,大地碎裂,蒼天撼動,衆魔嗷嚎,
即便這頭神獸每次攻擊都兇狠殘暴,但每次攻擊卻蘊含着祥瑞之氣,彷彿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它不是在殺魔,而是在教化衆魔!
而奇怪的是,衆魔只是圍困這頭神獸並有要殺它的意思。
大戰不知持續了多久,也許是一日,又恍惚是百年,最後這頭神獸被百萬羣魔圍得水泄不通,成爲籠中困獸。
這頭神獸筋疲力盡倒下的瞬間,那雙紫眸裡流露出一抹無奈,但它依舊撕破了喉嚨嗷嚎着一句:‘爾等骯髒之物,也配得吾之血脈?’
這聲吼叫石破天驚,翻山鎮海,似不甘,似解脫,似不願,似傲然......
但最後,就在一頭魔神手握鐮刀,想要斬殺這頭神獸之時,突然天降一金色大字,直接將衆魔抹殺,灰飛煙滅,而那頭神獸也隨之消失不見。”
“那頭神獸去哪了?”
“那個金色大字是什麼?”
聽得聚精會神的二人頓時發出疑問。
蕭嘯嚥了口吐沫,潤了潤嗓子,道:“先聽我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