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下手很有分寸。
打的都不是肖凱的要害部位,出手也是確保不傷及骨頭與臟腑。
但卻令對方痛苦萬分。
第一時間吃了幾套組合拳之後,肖凱便倒在了地上。
他很清楚:自己是中了套了。
路遙這傢伙,實在是太狡猾了!
本來,當李芸通過他的名片找到他電話,聯繫他的時候,他已經猜到是路遙想要對付自己。
也做出了相應的防備——一進門就搜身,確保將錄音筆、微型攝像頭所有能夠保留證據的設備搜出。
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路遙預判了他的預判!
他讓李芸攜帶錄音筆,只是一個令自己放棄警惕的手段罷了。
真正的殺招,是這個武力值爆表的女漢子啊!
……
發現求饒、呼救完全沒有一點用處之後,肖凱絕望了。
“住手,等一下,聽我一言!”
他抹了一把鼻血,面目猙獰。
李芸停下了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認栽了,路遙讓你揍我一頓出氣,我也只能打破牙齒和血吞——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不是我軍不給力,而是敵人太狡猾啊!
他暗暗吐槽。
李芸皺了皺眉頭:“說了半天,就說了說了這麼幾句廢話?”
她擡起修長有力的大腿。
望着這曲線玲瓏曼妙的大腿,肖凱嚥了一口血沫。
放以前,他會嚥唾沫。
但現在,他只剩下驚恐。
“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肖凱蜷起身子,雙手緊緊抱住腦袋,聲音驟然由剛轉柔:“能不能別打臉?”
“抱歉,做不到。”李芸道:“打人不打臉,根本沒爽點。”
說罷,她一腳踢在了肖凱的臉上。
“啊~~~~~~~”
……
酒店的隔音效果相當的好。
所以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外面的人一概不知。
直到李芸打累了,感覺可以了,才放過他。
“咔嚓!”
她順手掏出手機,拍下了對方狼狽不堪的畫面。
將照片傳給路遙後,她打開房門,瀟灑離去。
臨走之前,她還不忘給守在門口的女助理通個氣:
“去看看你們家大導演吧,他現在估計不行了。”
不行了?
女助理心中暗笑。
這才十分鐘不到啊!
怎麼就不行了捏?
居然被這女孩大大地鄙視了一番。
看來,身體被掏空了啊!
她微微搖頭,走進房間:“導演,男人怎麼能不行呢……啊!!!”
房間內血腥的畫面令她瞬間石化。
片刻後。
“來人啊,救命啊!殺人啦!”
“裡吼辣麼大聲幹什麼?!”
肖凱有氣無力地呵斥她。
“閉上裡的嘴,安靜點!裡是想看窩出醜麼?”
女助理先驚後喜:“導演,您沒死啊……”
“辣塊媽媽的,裡很想窩洗嗎?還不趕緊給窩把醫生giao來……”
“哦,好的,好的!”
……
收到李芸的照片後,路遙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起了一絲弧度。
隨後他收起笑,編輯一條信息發了過去:
“你怎樣現在?安全出來了嗎?”
李芸:“嗯,已經下來了。”
路遙:“好的,司機的車還在吧?”
李芸:“還在,已上車。”
路遙:“那就好,關好車門!跟司機說一下,注意看周圍有沒有人追蹤,有什麼情況及時彙報!”
片刻之後。
李芸:“已經跟他說了。他讓我轉告你:放心,他可是老司機。
就算是有人追蹤,他也有把握甩掉——他以前是求名山上飆車的,號稱‘車神’,以前跟在他屁股後面狂追的傢伙,墳頭草都幾丈高了!”
路遙:“……那讓他把車門焊死了,不到安全地點,誰也不許下車!”
叮囑完李芸之後,他便把照片傳給了坐在一旁的薛靜姝。
“哥,你真的確定要繼續這麼搞下去嗎?”
薛靜姝一臉擔憂地問。
徐嫺也在一旁附和:“這樣做有意義嗎?”
“搞啊,爲什麼不搞?怎麼就沒意義了?”
“可是,這樣就等於和肖凱徹底撕破臉皮了啊……”薛靜姝道:“爸爸一直教我說,在娛樂圈混的,低頭不見擡頭見,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
做得太絕了的話,恐怕不太好吧?
我覺得,這事到此爲止最好,他已經得到應有的教訓了……”
“嘿,你這大道理還真是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薛靜姝的臉“唰”一下紅了:“什麼啊哥,你這是什麼**喻?什麼‘老母豬帶胸罩’……真噁心!”
徐嫺也怒了:“我懷疑你在搞黃色!”
路遙:“……別那麼認真,只是一個比喻而已。
在我看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喜歡光明正大的對手,如果對手正面和我硬剛,光明磊落,我舉雙手歡迎,而且會以同樣光明的手段迎戰。
但如果對手是個小人、僞君子,喜歡在暗地裡搞些卑鄙下流的動作,那不好意思,那時候,我也不會做君子。
我是可以拉下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這姓肖的人品低劣,經常潛規則女演員,有時候還是強迫的,圈內基本上都清楚。
他如果沒有惹到我頭上,我也不會正義感爆棚地去幹他——雖然那是真男人該乾的事。
但現在,他先是爲楊天昊出頭,在我拍《算什麼男人》的時候挖角唐曉;接着又明目張膽地打嫺妹和李芸的主意,最後還用手中的關係封堵參演我們電影演員的發展道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兩女面面相覷。
她們知道,路遙這是要一條路走到黑,勸不回來了。
“那現在?”
“按照原定計劃,聯繫卓不羣。”路遙沉聲下令,“我想這條瘋狗應該會對這塊肥肉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