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打開了,禹文星在網上查找了起來。
曾經有位大佬說過,站在風口,豬都能飛起來。
但禹文星一直沒覺得自己能飛起來。
首先他明白自己應該不是豬。
他也確實不知道風口在哪裡。
他也沒這個閒錢去折騰。
穿越來的太突然,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一看【穿越者指南】,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電話響了。
“你好,餓死了麼……”
“還沒!”禹文星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外賣。”
悻悻的掛斷電話,禹文星覺得等自己有錢了有必要和這餓死了麼的創始人好好談一下改名字的事情。
這個名字不吉利。
一邊扒飯,禹文星在網上查閱了起來。
貼吧,頭條,韋博。
最後打開了一個叫【起開點】的網站。
要說禹文星讀的最多的書就是醫學書,但人有年少輕狂時,一些讓人熱血沸騰的小說,也讓他流連忘返。
比如……
禹文星開始回憶起那本十多年前的小說了。
“鬥破什麼?”禹文星撓了撓頭,雙目凝視,皺眉深思,半響睜開了眼,冒了一句:
“什麼蒼穹來着?”
“對了,鬥氣化馬!”禹文星興奮的差點沒跳起來,在搜索欄上快速輸入鬥氣化馬。
結果讓他興奮,
確實沒有找到。
要說穿越者最喜歡幹也是最簡單的大概就是文抄公了。
從鋤禾日當午抄到泰戈爾的詩篇。
從蘭陵笑笑生抄到糖加三勺還嫌少。
從元曲抄到大碗茶。
一個字,就是抄!
不,不是抄,
讀書人怎麼能說是抄呢?
叫剪接!
打開Word就是幹!
禹文星已經看到了自己一書封神,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的畫面了。
說幹就幹!
黑夜中的江中縣很安靜。
並不明亮的電腦屏幕的光芒照射在禹文星臉上,把禹文星那張懵逼的臉展露的淋淋盡致。
一個小時之後,
禹文星懵逼了。
看着空白文檔上僅有的八個字陷入了沉默。
八個字是:
第一章
“鬥之力,三段!”
後面要寫什麼,怎麼寫,禹文星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依稀只記得反正不斷變強,最終無敵。
但就這麼幾個字的僅僅是中心思想啊!
要讓禹文星擴寫到幾百萬字。
禹文星覺得自己應該不行。
“應該是狀態不好。”禹文星安慰着自己,“說不定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一想到休息,睏意就莫名來襲。禹文星關了電腦,摩挲的爬上了牀。
直到鬧鈴響起,禹文星懵逼的坐在牀上,
咋的?
老子就小憩了一下,就早晨了??
這特麼的時間是假的吧!
特麼的不會又穿越了吧?
坐在牀頭思考了許久,確定沒有再次穿越,禹文星開始考慮正事了。
到底是逃班呢?
還是逃班呢?
還是逃班呢?
按照禹文星的思路,自己現在已經已經搭乘上了去京都的火車,在那片深不見底的舞臺上,在夢想的道路上瘋狂起航了。
但現實卻是自己甚至連退學都還做不到。
雖然他不想去實習。
雖然他覺得就算違約了定向生規培合同他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但他始終就是個普通人,一個市井小民罷了。
還沒有膽子去和與郭嘉簽訂的合同背道而馳的能力。
最終,禹文星還是把逃班的想法給按了下去。
7點45,禹文星走到科室的時候,李孝軍已經來了。
一見禹文星,李孝軍一臉嚴肅的看着他,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禹文星屁股沾了半邊椅子坐在李孝軍身旁,心頭卻想着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若不是這李醫生讓自己做手術,自己那個什麼醫者仁術系統說不定就變成了一夜暴富系統了。
打定主意,禹文星覺得不論李醫生說什麼,自己都得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
“小禹啊……”
李孝軍一開口就是沉重的語氣。
“哎。”
禹文星應了一句,
“我昨天想了一天,我覺得你是個有天賦的孩子。”
李孝軍仿似有點深情。
禹文星心頭疙瘩一下,暗叫要遭。
也是。
一個能把闌尾切除術做下來的實習生不少。
但能做到那般流利的實習生,不多!
醫學這東西,不論是內科還是外科,天賦或許有些許差異,但大多都是時間積累出來的。
禹文星擡頭瞄了一眼李孝軍,碰上了對方的眼神之中涌向着濃烈的愛才之光,那光芒太過濃烈,禹文星不得不噓着眼睛,說了一句:
“不要你覺得,要我覺得。”
“我覺得我沒有!”
禹文星很認真的看着李孝軍。
“……”李孝軍無語的瞪了禹文星一眼,“年輕人,不能太謙虛。”
禹文星剛要說話,李孝軍擺了擺手,繼續說:“我昨天想了一下,你在我們科也實習不到幾天了,最後這幾天,我的闌尾炎病人,如果需要手術的,都你來做。”
“可……”
“可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冒着多大的風險才這麼做的?你知道我實習的時候想摸一下手術刀有多難嗎?”
“可....”
“別可了,年輕人嘛,就要捨得累,捨得幹!”
“可....”
“哎!”李孝軍大手一揮,“年輕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少壯不努力,張大開夏利,知道嗎?”
李孝軍臉上浮現出痛心的表情。
“李老師,你讓我說完行嗎?”
“說。”
“可是我做了手術,你做什麼呢?”
“我?”李孝軍頓了一下,“我當然好好休息唄。”
“你特麼也才三十多啊!”禹文星差點沒噴李孝軍一臉,你怎麼不努力啊!
不過轉念一想,
現在有事做也不是什麼壞事,也算給自己一個瞭解這個世界的窗口。
“行!謝謝李老師給我這個機會。”
李孝軍笑。
早交班之後,禹文星跟着李孝軍查房了。
他也算是明白了江中縣第一醫院普外科的情況。
用簡陋兩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