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終於,吳良不得不開口了,
“鄧主任。”
吳良喊。
“哎。”
鄧立明尷尬的應了一句。
“鄧主任,你……我……他……”
吳良實在不知道到底怎麼說了。
以前他有自己的底氣,有自己的高傲,有自己的定位。
但現在,
他對於自己的定位模糊了。
想要在一個行業裡站穩腳,要不就得有入行門檻,要不就得搶佔先機。
但現在,別人不僅跨過了門檻,甚至搶佔了先機。
俗話說;一步快,步步快;
吳良覺得自己阻力有點大了。
至少,自己並沒有搶佔到先機。
“吳醫生,今天的情況是個意外,你也聽見了,他們明明在做腹腔探查,最終才發現是膽囊的問題的。”
“以前我們的膽囊都是開腹的。”鄧立明又強調了一句。
“真的嗎?”吳良不信。
“真的。”鄧立明點頭。
吳良見鄧立明不像在騙自己,轉念又想了個主意,“那請鄧主任等會兒把禹醫生手術的視頻發我看看,我也學習學習。”
“哎,吳醫生,他一個實習生,又什麼值得你學習的地方,我看他應該跟你學習學習。”
鄧立明當然也明白一個剛開始上班的同志需要什麼。
無非就是得到大家的認可。
如果不但認可,再讚美幾句。
年輕人哪裡扛得住。
果然,吳良本是尷尬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不過他仍舊強忍着,靦腆一笑,“哈哈,共同學習,共同學習。”
兩人又討論了一下往後的工作計劃,當鄧立明給吳良保證會有充足病人之後,吳良笑的更靦腆了。
是夜,衆人齊聚一堂。
禹文星看見吳良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兩人見過一面了,微笑點頭。
吳良回了一個冷笑。
禹文星大概也知道自己惹對方不高興了。
道不同不相爲謀,
作爲一個準億萬富翁也沒必要去舔一個研究生。
不過禹文星不舔,其他人卻舔的厲害。
鄧立明坐上席。
然後示意吳良就坐他左手邊。
這個位置已經可以看出鄧立明對於吳良的重視了,吳良假意推脫兩次,最後才應承着靦腆的坐了下來。
“這位就是西華醫學院的研究生,吳良醫生。”
菜上齊之後,鄧立明站了起來,把吳良介紹給了衆人,“我建議我們先敬吳良醫生一杯,也希望吳良醫生能把先進的技術帶給我們普外科,帶給我們江中縣的老百姓。”
衆人忙站起來,端起酒杯,一臉笑意。
“哎,哪能這麼說,大家都是一起學****。“
吳良樂呵呵的一口把杯中酒給悶了。
“這第二杯,我們再敬一下吳良醫生,吳醫生放棄了大醫院優渥的條件來到我們醫院,我們一定要盡力配合吳醫生。”
“哎,大家一起學習,一起學習。“
吳良又幹了一杯,臉色微紅了。
“這第三杯....”
鄧立明又把杯中酒倒滿。
吳良有點難受了,“鄧主任,要不我們先吃點菜吧。”
他是真的餓了。
中午的飯就沒吃好,結果晚上又喝酒,
燒灼的感覺在腹中翻滾,乙醇還來不及轉化成乙醛,他想吃點菜。
鄧立明佯裝生氣,”吳醫生,菜前三杯可是我們這的規矩,不然就壞了待客之道。喝了這杯再吃不遲。“
旋即又道:“這第三杯,再敬吳良醫生,希望吳良醫生不要藏私,把好的技術也教給我們,大家說好不好。”
“好!”
大家齊聲高呼,
吳良又幹了一杯之後,打着酒嗝,這才吃上了一口菜,結果筷子還沒放下,鄧立明又端起酒杯了。
“這一杯,我單獨敬一下吳醫生。”
吳良哭了。
我靠,
不帶這麼玩的。
衆人觥籌交錯,
作爲這一頓飯的主角,吳良醉了。
....
....
第二天一早,早交班、術前討論之後,吳良的工作被定了下來。
吳良、劉學軍、劉俊被分到了一個組,主管膽囊疾病。
不過目前膽囊的病人量並不多,所以不像李孝軍這一組只需要管闌尾和腹痛待診的病人。
其次,吳良加入正常倒班行列。
一線醫生齊齊鬆了口氣,
有了加入倒班,無疑大大減輕了一線醫生的壓力。
這個決定吳良倒是沒反對,
畢竟他還沒考主治。
第三個問題,因爲現在科室只有一臺腹腔鏡,所以優先吳良的手術。
這個決定讓李孝軍臉色大變。
優先吳良的手術,那就意味着腹腔鏡下闌尾切除的手術得往後面排。
但....
“鄧主任,我有話說。”
李孝軍站了起來。
“嗯?”
鄧立明用鼻子發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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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主任,我覺得應該根據病人的情況決定。“
李孝軍義正言辭。
鄧立明點頭,看了吳良一眼,“當然,肯定是以病人的情況決定,我的意思是:若是擇期,先安排吳良醫生手術。
若是你們組上的病人複雜,需要先用腹腔鏡,那肯定是先安排你們組上的病人。”
“哦。”
李孝軍無話可說了,鄧立明已經把話說道這份兒上了,再強求手術權倒是有點不合理了。
於是乎,
今天的早晨,
破天荒的,
闌尾組的三個人,快速的查了一遍房之後,除了宋仁頭之外,其餘兩人,都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了。
不過還好,
劉學軍那一組的病人並不多,膽囊需要做手術的也不多,今天也就一臺膽囊切除術,禹文星也樂的清閒,坐在長椅子上,又開始看【樂理基礎】了。
【樂理基礎】一共二十八章,禹文星抱着戀戀不捨的心情看着最後一章。
這可是9998塊錢啊!
就這麼幾天就看完了。
結果把最後一章看完之後,禹文星更來氣了。
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自己大概很難學會【以爸之名】那麼高難度的編曲了。
“難道我就要這麼放棄了?”
禹文星心頭難過,努力的回憶着自己腦海中的歌曲,
終於,
當一首歌從他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