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過這個冬天?”
“嗯哼,我想我也很快要被開了吧。”
“不會吧,你這都呆五年了,開了你那不是要N+1?”
“N+1也不錯,我現在就期望他們能夠年後再開我,這樣我還能拿個年終獎,幾個月不用去找工作了。”
“那你看的還挺開。”
“不然呢,都這個樣子了,難不成我還當鴕鳥啊。”
“要不你考慮一下,接受一下潛規則?”
“滾犢子,女的怎麼潛規則,拉拉啊。”
“拉拉也不是不可以啊,只要錢到位。別說拉拉了,給我二十萬,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二十萬?你想錢想瘋了。我就比較現實,給我十萬我就幹。”
“操,給我五萬,我叫你爸爸。”
“你給我一萬我就叫你爸爸。”
“節操呢?”
“被你吃了。”
坐在後排的唐朵朵,一臉懵逼的看着兩個人在那裡鬥嘴。
兩人斗的那叫一個脣槍舌劍,你來我往。
她往後縮了一下,生怕兩人一言不合,直接在她面前“打”起來。
“開了就開了吧,反正你在那裡也呆的夠久了,換個環境也不錯。”
鬧了一會兒,感覺苒苒心情已經好了不少,何遠收功。
這年頭,好工作雖然不好找,但也缺不了那口飯。
主要還是因爲背了貸款。
什麼房貸,車貸,一個月要還小一萬。
這猛地斷了經濟來源,日子確實會過的比較緊一點。
沒辦法,這年頭的人,大多數都被各種貸款給綁着。
有時候明知道是在飲鴆止渴,但還是不得不繼續喝下去。
喝,你可能會死,或早或晚。
不喝,你立馬就會死。
“是啊,大不了換工作嘛,反正又不是沒換過。”苒苒也聳聳肩。
“你比我好了,出來這麼多年,才換了兩個工作,一個聯想,一個XX,都是大公司。”何遠道。
“切,別說的我多老似的,老孃還年輕。”
“都自稱老孃了,你不老誰老。”
“找死!”
兩人話沒說兩句,又開始打鬧起來。
苒苒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猛抽何遠。
要不是在開車,估計她會直接對何遠上演全武行。
好在,因爲路上實在太堵了,他們幾乎是在龜速前進。
不然何遠生怕這一個不注意,來個交通事故,自己就得進醫院了。
女司機的世界你永遠不會懂。
中間,苒苒的手機響了幾次。
苒苒拿起來看了一眼,隨手又關上。
“怎麼了,又是啥事兒。”何遠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沒瞟道。
“沒事兒,就晚上拼車的幾個給退了。”苒苒回了一句。
“哦,就這啊,我還以爲你趕着回去餵你的小奶狗呢。”
“什麼小奶狗,我都單身好久了。”
“你單身管你家小奶狗什麼事兒,我是說你家貓啊。”
“你給我滾,我家貓纔沒有這麼噁心的名字。”
“我總感覺你好像暴露了什麼。”
“喂,你這樣,被你妹妹聽見了不好吧。”
“放心吧,她就是個孩子,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
“那個……我能插一句嗎。”後排的唐朵朵突然舉手道,“你們說的小奶狗,是小鮮肉的意思嗎。”
兩人對視一眼,何遠乾笑:“那,那啥,現在的孩子比較早熟,哈哈,哈哈。”
他打了個哈哈。
“行了,你這當哥的,沒大沒小。你趕緊兒準備準備,快到了。”苒苒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在路上堵了不少時間,但畢竟距離比較近。
三人磨蹭磨蹭,最後還是磨蹭到了。
下車的時候,何遠驚訝的發現,苒苒也下車了。
“你這是……”他好氣的看着苒苒,一臉不解。
“看我幹嘛,我也在這邊吃飯啊。”苒苒收起鑰匙,一臉理所當然的道。
說的也是。
從公司到簋街,路上不堵車的話,開車也就半個來小時。
不算何遠這個窮逼的話,公司裡有車的人還是挺多的。
反正跟何遠同級的人,基本都人手一輛,甚至兩三輛。
甚至何遠離職前,剛好有個白富美入手了一輛特斯拉。
所以,人有時候啊,爬到了那個職位,不一定就能混進那個圈子。有錢人的世界,很多人理解不了。
你以爲限制人家炫富的,是錢嗎?
不,是購房資格,是車牌,是各種國家政策。
而不是像何遠這樣,既沒有錢,還沒有資格。
“行吧,話說,我們什麼時候聚一下。上次走的時候,本來該我請客的,沒想到你先把賬單給付了。”何遠道。
之前何遠離開北京的時候,苒苒就約他一起吃個飯。
本來何遠約在了烤肉店,因爲卡上還有小一千塊沒用,想趁着離開前把錢都用了。
沒想到苒苒下手挺快,搶在何遠之前就用APP買了券。
搞的何遠一分錢沒花,白蹭了別人一頓飯。
末了,苒苒還塞了兩包煙在他口袋裡,說自己買菸的時候,順手買的,是那種藍莓味的萬寶路爆珠。
搞的何遠挺不好意思的。
像個沒錢吃飯,只能靠女人的小白臉。
“可以啊,畢竟也是住小別墅的老闆了,這頓飯一定得讓你請。讓我想想,吃點什麼好,要不就去吃盤古七星吧。”苒苒嬉笑道。
盤古七星是一家自助餐廳,平均一個人七八百塊。
“可以啊,你要想吃,我們就去吃唄。”何遠道。
“喲,這麼大方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苒苒一臉驚訝。
“廢話,以前那是多少人啊,一個人七八百,一羣人就是小兩萬,一個月都白乾了。”何遠翻了個白眼。
“行,不扯了,你趕緊兒去吃吧,我先走了。”苒苒跟何遠打了個招呼,隨手掏出煙來,扔給何遠一支。
兩人點上煙後,苒苒朝何遠揮了揮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嘶……還是這個味兒。”
抽着苒苒的萬寶路寶珠,何遠吐了口氣。
以前何遠經常熬夜,所以抽菸抽的特別厲害。
但單一種煙抽多了,非常噁心,想吐。
所以他經常會買些爆珠,混在一起抽。
不過離開北京之後,何遠抽菸就越來越少了。
像現在,基本上能夠控制在一天半包左右。
相比巔峰時期,足足下降了五分之四。
再過一陣子的話,指不定這最後半包也能給戒了。
何遠抽着煙,衝着唐朵朵招了招手:“我們走吧。”
一路上,唐朵朵一直跟在何遠身邊,問這問那。
“剛纔那個小姐姐是誰啊。”
“以前的同事。”
“看起來很漂亮啊。”
“還好吧。”
“你們關係很好?”
“嗯,朋友。”
“你有沒有想追她?”
“……嗯?”
聽到這個問題,何遠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想什麼呢,成天想七想八的,能想點正經事兒不。”
“你怎麼又敲我腦袋,不準敲我腦袋!”唐朵朵捂着腦袋,對何遠怒目而視,“很簡單啊,你們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再說了,人家長得也挺漂亮的,性格又好,我不信你對她沒有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我就把她當哥們兒。”何遠說的很自然。
苒苒的外貌確實還不錯。
娃娃臉,身材又好,辦事能力也過的去。
要是剛認識的話,或許確實會有那種想法。
不過相處久了之後,何遠覺得,這種女人適合當哥們兒。
畢竟,這年頭一起上牀的女人好找,但能湊到一起去當哥們兒的異性,那可就難尋了。
“男女之間會有純潔的友誼?你怕不是在逗我?”唐朵朵瞪大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異性之間能當朋友的,要不就是一方有意,一方無情。要不就是一方太醜,一方下不去口。你居然跟我說,你把她當哥們兒,難道是因爲你不行?”
這話說的倒也是。
何遠就認識不少男女之間成朋友的,大多不是舔狗,就是備胎。
不是想上對方,就是想逮着機會撿個漏,當一回接盤俠。
要說真把對方當成朋友的,好像還真沒有。
所以何遠也在心底產生一絲懷疑,難道自己內心深處……居然想上自己哥們兒?
這麼一想,何遠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細思恐極。
何遠連忙打消這個念頭,繼而還是不開心起來。
現在的女生,實在太飄了。
田蕊也是,唐朵朵也是。
一個兩個的,竟然都覺得他不行。
他堂堂銀槍小王子,一晚九小時的存在,竟然會不行? WWW ◆tt kan ◆℃o
開什麼玩笑!
哥曾經也是浪過的好嗎,哪怕分別一兩年了,還是會經常收到妹子的消息。
那都是用實力拼殺出來的!
是真刀真槍,用一滴滴汗水換來的!
現在竟然會被女人質疑他不行!
何遠很憤怒,非常憤怒。
但這些東西不能告訴唐朵朵,畢竟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老不聽話怎麼辦?多半是皮的。
揍一頓就好。
所以何遠很愉快的付出了行動。
“我說你又皮癢了吧,是不是要把你帶回房間裡練練,讓你知道‘慫’字的幾種寫法?”
何遠抓着唐朵朵的衣領,像提小貓一樣,把她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