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成都開回老家,何遠也算得上是熟門熟路了。
之前何遠跟着導航走的時候,有幾個分叉沒看清。
過了之後才知道,自己開錯了,跑到另一條路上去了。
他繞了好大一圈,才重新回到主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
一路上,車子裡的氛圍比較安靜。
上一次,何遠見到李詩時,說實話特別驚訝。
雖然是老同學,但畢竟兩人已經十幾年沒見過了。
爲了避免尷尬,何遠花了很多時間,在那裡講單口相聲。
再一次見面,兩人就熟絡多了,再加上何遠在酒店裡不知道睡了多久,腦子還有點暈暈的,不想講話。
因此,他全程都雙手緊握方向盤,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將全部精力都用在看路上,專心致志的在那裡開車。
李詩也很安靜,她在那裡坐着,不時會跟何遠說一句話,給車裡帶來一點聲音,不至於因爲太安靜了,導致何遠莫名其妙的睡過去。
很快,何遠開着車,就回到了老家。
有過之前的經歷後,何遠已經知道李詩住的地方。
因此他也沒問李詩,直接就將她送到家門口的小區。
咚!
何遠將車停好後,去後備箱那裡,將李詩的行李箱提了下來。
李詩也從車子裡出來,這大冬天的,天寒地凍,卻絲毫不能掩蓋她的風情。
“咯,到家了,已經很晚了,快回去吧。”何遠將行李箱遞給李詩,低着頭看了眼時間,對李詩說道。
能不晚嗎,李詩下飛機的時候,都已經快凌晨了,再加上這一路從機場趕回來,花了一個來小時,再耽擱一下的話,公雞都要開始打鳴了。
李詩從何遠手中接過行李箱,對他說了聲謝謝。
她一邊說着的時候,一邊伸手撩了下額前掉落的劉海。
對此何遠感到很理解,他頭髮長的時候,劉海也總掉下來遮住眼睛,尤其是發尖不停的往眼珠子裡亂鑽,搞的何遠感覺眼珠子都好像發炎了。
不過何遠是男生,去理髮店花上幾十塊錢,把頭髮剪短就好了。要是女生的話,就不好弄了,畢竟何遠見過這麼多女人,能駕馭短髮的女生還是不多的。
李詩的臉型,肯定能駕馭短髮,沒問題,但她是空姐,何遠也不知道空姐能不能剪短髮,反正他見到過的空姐,沒有一個是剪短髮的。
“對了,你今天有時間嗎。”李詩問道。
有時間嗎?
何遠下意識看了下手機。
他現在確實沒什麼事兒,這個點回去的話,他也只是洗個澡,直接躺牀上睡覺。
哦,不,澡也不用洗了,他剛纔在酒店浴室裡已經洗過了,回家換身衣服就能上牀。
“應該……有吧,怎麼了。”何遠將手機重新揣回兜裡。
“沒什麼,就是看你開車那麼累,想讓你上去坐坐。”李詩一邊說着,一邊再次撩了下頭髮。
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小區燈光的原因,何遠感覺李詩的臉看起來有點燙。
“這麼晚了,不太合適。”何遠搖搖頭。
上次李詩也邀請他了,不過何遠拒絕了。
回去之後他就睡了一天,手機上好幾個電話沒接。
最後回覆李詩消息的時候,還讓她絆到腳,送到醫院去檢查了一下。
想到這裡,何遠又看了一眼李詩的腳。
她今天依舊穿着高跟鞋,看樣子已經差不多痊癒了。
“怎麼,你還擔心我把你吃了?”李詩輕輕一笑,笑的何遠有些尷尬。
明明自己是個男人,但偏偏每次都是讓女人對他發出邀約。
“我這不是怕被你男朋友誤會嗎。”何遠笑了笑。
“我沒男朋友。”李詩淡淡的說道,一雙美目看向何遠,似笑非笑,“現在敢上去了?”
“……”何遠陷入沉默。
他也不是不知道李詩單身。
真要有男朋友的話,這大晚上的,也輪不到他去接機。
“好了,不逗你了,這不是天太晚了嗎,我擔心你在路上睡着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我還得去醫院看你。走吧,上去喝杯咖啡,清醒清醒,一會兒再走好了。”李詩道。
一個女生。
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幾次三番的發出邀請,實在是盛情……好吧,其實何遠就是單純的看臉,要是換一個臉醜的,何遠直接就走了,但是李詩的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畢竟是個美女,拒絕一次,是何遠有原則,拒絕第二次,就是不給面子了。
人家也是要臉的。
“行,那就上去坐會兒吧。”何遠道。
見到何遠答應,李詩展顏一笑,提着行李就在前面帶路。
“讓我來好了。”何遠從李詩手中接過了行李。
要是不熟的話,也就不說了,熟悉的人,他還沒有讓女生在他面前提重物的習慣。
說的直白點,何遠就是有那麼一點直男。
不是很嚴重,但確實有那麼一點。
李詩推辭了一下,就順勢將行李交給何遠。
行李箱是拉桿的,底下有輪子,拉着也不費勁兒。
何遠拉着行李箱,跟在李詩身後,進了她所在的樓棟。
兩人坐着電梯上樓,李詩打開房門後,側身讓何遠進了門。
到了屋子裡,何遠將行李箱放下,李詩跟他說了一句:“你先去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茶。”
何遠也不矯情,徑直去了客廳沙發上坐下,但坐下之後,他發現自己好像一時半會兒無事可幹。
大半夜的,跑到一個單身女性的家裡,這種事,何遠以前只在北京做過,而且只做過一次。
記得那一次……
算了,不聊了。
這年頭,連純清水的章節都能被封禁,更不要說老司機開車了。
爲了讓自己不再404,何遠明智的選擇打斷自己的回憶,開始觀察起屋子來。
這個屋子,何遠上次就已經來過,現在還有點印象。
不過看得出來,李詩應該不經常回來。
爲什麼這麼說呢,主要還是因爲李詩的房間,看起來比較乾淨。
像是她的沙發,上面除了保證,連個小被子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書啊,遙控器啊,衣服之類的。
何遠去過的家庭也不算少了,但凡經常住人的房間,沒有一個是這麼整潔的。
就連餘鵬程這麼喜歡收拾屋子,有強迫症的人,也不會一件衣服都不放在外面……他們在一起合租的時候,餘鵬程特別喜歡躺客廳的沙發上,沒事兒就扯一牀被子,或者外套,披在身上,然後打開電視,也不看,就放在那裡聽聲音。
何遠觀察了一圈之後,將目光收了回來,眼神有點散亂。
他現在在思考,李詩叫他上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單純的讓他喝個咖啡,休息休息,然後告辭走人?
扯呢。
就算何遠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
要喝咖啡,什麼時候喝不行,偏偏要選在大晚上?
何遠的情商是不高的,又或者說,不是他情商不高,而是他對自己充滿了懷疑。
比如說,他在路上遇到熟人的時候,別人衝他打招呼,他第一個反應是,“他在叫我嗎?”
甚至他還會朝四周轉一下,確認周圍沒其他人,他才能確定,對方確實是在叫他。
據說,內向型的人,大多都是這種性格。
這種蛋疼的性格,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何遠的日常生活。
爲了擺脫這種性格的干擾,何遠曾經研究過一陣心理學。
包含如何與人交往,如何設計人脈,冷讀書,以及博弈心理學。
看完之後,何遠第一個感覺是——沒什麼卵用。
裡面很多道理何遠都明白,總結下來,就幾條。
在聊天的時候,多恭維對方;遇到問題的時候,說話委婉;要是找不到話題的話,那就閉嘴。
其中何遠覺得,最有用的,就是最後一條。
其實要做到前兩條的話,也是比較簡單的。
如果跟那個人不熟,何遠一般都會選擇前兩條。
但要是跟對方很熟,比如鵬鵬那種的話,何遠就懶得轉心眼兒了。
要是遇到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的話,何遠就更加忍不住了——作爲一個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的人來說,他受不了別人在他的專業領域裡瞎逼逼。
所以何遠雖然性格很好,但他的朋友真的不多。
尤其是他的同事,能最後成爲朋友的,基本上沒兩個。
沒辦法,何遠的要求太高了,儘管他這種要求,基本上都只針對他自己,但工作這方面的東西,很多時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你在那裡不停檢討自己的問題,豈不是說我們其他部門也有問題?
再說了,不就是個工作嗎,你那態度,搞的跟國家崛起似的,見不得。
其實何遠也很委屈。
你們一個個的,家裡有房有車,自然看不起這點工資。
像之前那個公司,何遠他們同一級的管理,基本上在北京都有兩套房以上,開的車子都是特斯拉起步,就連何遠下面的人,家裡也能隨時支援個幾百萬,在北京買房買車的。
你說,就何遠這個月入手兩三萬的人,怎麼伺候這一羣大爺?
他去公司裡上班,是希望在公司裡掙錢,然後買車買房。
但別人去公司裡上班,那就真的只是在家裡閒的無聊,單純找個事兒做做,消磨消磨時間。
兩者都不在一個階層,你讓他們如何進行正常交流?
何遠想着想着,有點想遠了。
其實也不怪他胡思亂想,因爲他必須要轉移注意力。
之前在進電梯的時候,何遠就有點後悔了,他當時就想把行李箱還給李詩,自個兒趕緊兒出門,坐上車子,一溜煙兒的回家睡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坐在沙發上,耳邊傳來李詩在廚房裡泡茶的聲音,雙手雙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掌心都浸出一滴滴的汗珠。
沒錯,何遠開始緊張了。
他心跳開始加速,喉嚨乾燥發癢,下意識的就往茶几上拿水。
結果伸手的時候,才發現,茶几上空無一物,水還在廚房裡準備着呢。
“你在幹什麼?”李詩端着茶杯,從廚房裡出來,正好見到何遠的動作。
“沒,沒什麼,就是坐的有點累,活動活動筋骨。”何遠腦子反應很快,立馬給出了一個撇腳的藉口。
說完這句話後,何遠下意識摸了下鼻子,感覺有點害臊。
自己平時看起來,也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
結果到了這個時候,卻表現的跟個小白一樣。
是因爲太久沒有經歷過了嗎,感覺自己在心態上,出現了很大問題。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何遠雖然也會感到緊張,但至少還能冷靜下來,裝出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
但現在……
這感覺,就好像槍不經常保養的話,就會生鏽一樣。
仔細一算,何遠至少也應該有兩年,沒有對自己保養過了。
李詩奇怪的看了何遠一眼。
她將茶杯放在桌上,然後走到了何遠身邊。
隨着李詩的靠近,何遠一下子就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跟之前聞到的香水味,略有些不同,何遠一聞到這股香水味,身體立馬開始燥熱起來。
何遠這時才注意到,李詩回來的時候,已經脫掉外套,將呢絨大衣掛在門口的架子上。
現在她身上穿着的,就是一套空姐的制服,上身一件白色襯衫,外面一件小馬甲;下身一條西裙,細長的腿上,裹着一層絲襪。
尤其是胸前那對豐滿,在襯衣的緊裹下,呼之欲出。
因爲何遠是坐着,李詩時站着,所以何遠的視線,剛好在李詩的胸口位置。
這讓他臉上一窘,總覺得自己好像偷摸着,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
所以他轉移了一下視線,下意識的將目光往下一看,結果剛好看到李詩那雙被絲襪緊裹的雙腿。
你看那雙腿,它又長又細,就像那……
哦不對,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不是李詩就在身邊,何遠差點一耳光扇自己臉上。
這都什麼時候了,腦子裡怎麼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詩不知道,就那麼一瞬間,何遠腦子裡就閃過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她走到何遠身邊,彎着腰,就朝何遠附身下來。
這麼快?
何遠嚇了一跳,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你,你幹嘛。”何遠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但他忘了,他身後就是沙發,結果差點把自己絆倒。
“怎麼了?”
何遠這舉動,反倒是把李詩給弄得一愣。
“你不是在活動筋骨嗎,我看你應該是開車開得太久了,身體有些僵化吧。我給你揉揉……你坐過來一點,離那麼遠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李詩看到何遠坐那麼遠,對着他招了招手。
原來只是揉一下啊。
何遠有些尷尬,自己好像想岔了。
“不用了,我自己活動一下就好了。”何遠說着,扭動了一下胳膊,想示意自己沒問題。
結果下一秒,何遠臉色就變了……操,不小心抽到筋了。
李詩看何遠一臉豬肝色,不由好氣又好笑。
她拉過何遠的胳膊,伸出手指,在他的肌肉上按捏起來。
“你啊,怎麼弄得跟小孩子一樣。”李詩一邊按捏着何遠的肩膀,一邊開口說道。
她的手指不重,尤其是隔着一層衣服後,感覺很輕。
不過她這句話說出來後,反倒是讓何遠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怎麼了?有心事?”李詩注意到何遠的沉默,開口問道。
“沒,沒有。”何遠搖頭否認。
李詩按了一會兒,然後對何遠說道:“把外套脫了吧,隔着衣服,手指都使不上勁兒。”
一聽這話,何遠有些猶豫,在這種環境下脫衣服,總感覺……
“脫吧,空調已經開了,你穿着不熱啊。”李詩繼續道。
聽李詩這麼一說,何遠才發現,房間裡的空調好像確實開了。
難怪他之前感覺鼻子發揚,口乾舌燥的,原來是因爲屋子裡開了空調。
何遠將外套脫了下來,李詩接過之後,順手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做完這些後,李詩重新回到何遠身邊,手指在何遠身上劃過,輕輕揉捏起來。
少了一件羽絨服,何遠總算是感覺到李詩的力道了。與此同時,他還感受到了李詩的體溫。
“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不要憋在心底。憋心底憋久了,容易出問題。”李詩一邊按着,一邊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心事。”何遠反問道。
“你今天這一驚一乍,神不守舍的,跟平時的你完全不一樣,不是心理有事,但不成是換了一個人?”李詩笑了笑,然後拍了拍何遠的肩膀,對何遠道,“你趴在沙發上吧,這樣我容易使勁兒一點。”
李詩的話,確實說到了何遠的心上。
一個人,如果表現的跟平常不一樣,那多半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比如平時瘋瘋癲癲的人,會突然安靜下來;平時沉穩平靜的人,會突然變得瘋瘋癲癲。
說白了,心裡有事兒,又不想告訴別人,只能用一些幼稚的手段,來掩蓋自己自己——跟個小孩子一樣。
何遠沉默了一下,按照李詩的話,規規矩矩的在沙發上趴好。
因爲沙發太平,趴着不舒服,何遠還拿了個抱枕,墊在胸口的位置。
“怎麼,你還學過心理學啊。”做完這些之後,何遠隨口問道。
“這有什麼的,做我們這一行的,本來就要學會察言觀色。”李詩一邊說着,一邊脫掉拖鞋。
何遠還沒反應過來,李詩就爬上沙發,騎在何遠身上。
下一秒,何遠就感到腰上一沉,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豐潤的觸感。
何遠心跳猛地加快,他感到某個地方有了反應,死死的頂在沙發上,頂的他生疼。
何遠不得不挪動了下身子,讓自己舒服一點,結果剛挪動了一下,李詩就朝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道:“別亂動,差點把我弄下去了。”
得。
何遠只能乖乖聽話,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換了個姿勢之後,李詩的力道果然重了不少。
而且何遠發現,李詩的手法,竟然還挺有節奏。
何遠小的時候,也幫人按摩過,因爲按摩一次,能有個五毛一塊的零用錢。
不過他所謂的按摩,基本上就是瞎擠爆亂按,什麼關節,穴位,完全不懂。
但李詩不是,隨着她的按動,何遠感覺自己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真的軟了下來。
“你還學過按摩啊。”何遠有些驚奇道。
他原本還以爲,李詩只是隨便糊弄糊弄他,沒想到人家按摩還真有一手。
是不是專業的,何遠不好評判,畢竟他沒怎麼去過按摩店。
但至少,被李詩弄的時候,何遠感覺自己挺舒服,挺享受的。
“工作嘛,學過一點。”李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們當空姐的,又是心理學,又是按摩,你們還有什麼不學的?
何遠腦子裡剛閃過這麼一個念頭,李詩又拍了他一下:“放鬆點,肌肉別那麼僵硬。”
何遠明白李詩的意思,他剛纔確實有點緊張,肌肉都繃到了一起。尤其是當李詩坐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更是心裡一跳,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仔細算一下,何遠已經有一陣子沒嘗過肉味了。之前跟田蕊在一起的時候,兩人雖然少不了牽牽手啊,摟摟抱抱,但因爲那個原因,何遠一直沒有碰過田蕊。
這一直拖着,拖着,漸漸的,何遠好像也都已經習慣了。
倒不是說他對田蕊沒感覺了,恰恰相反,他和田蕊的感情已經到了一個很深的地步。
感覺就好像是在一起,相濡以沫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一樣。
與其說是因爲肉體互相吸引,不如說是感情上的共鳴。
感覺在一起特別舒服,特別合拍,一點都不會感到尷尬。
所以平日裡,何遠也不會沒事兒去吃田蕊豆腐,都老夫老妻了,還會沒事兒動手動腳的嗎?
在加上這陣子田蕊一直在忙酒店的事兒,兩人很少見面。
哪怕見面的時候,也都是去逛逛夜市,一起牽着手,走走路,聊聊天。
休息完了之後,何遠就送田蕊回家。
沒辦法,田蕊不是早班,就是夜班,時間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加上酒店現在特別忙,什麼年會啊,過年出來旅遊預訂房間的遊客啊,來趕頭香的人啊……事兒特別多,田蕊基本上天天都在加班。
所以被李詩這麼一碰,何遠少見的發生了生理反應。
“你怎麼啦,肌肉別繃着,放鬆點。”李詩不知道何遠在想什麼。
她在那裡看了半天,何遠還是趴在沙發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李詩伸手,輕輕在何遠身上拍了一下。
結果,她拍的位置,剛好是何遠柔軟的腰部。
何遠身體比較敏感,受到刺激,本能的一縮。但他忘了李詩就坐在他身上,結果他這一縮,頓時聽見“啊”的一聲,下一秒,一具火熱的軀體,撲倒在何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