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唐朵朵皺了皺小鼻子。
“沒有吧……在家看春晚算嗎?”
“看春晚?”何遠若有所思的看了下唐朵朵。
“對了,我今晚可能回來的比較晚,你要困了,就先去睡,要是我回來的比較早,就陪你看春晚。”何遠掏出鑰匙,朝車子走去。
“哦。”身後,唐朵朵發出低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寂寥。
“對了。”何遠突然停住腳步,轉頭對唐朵朵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
何遠開着車,駛往田蕊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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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發的時候,他就已經跟田蕊發過消息了。
雖然何遠很想留在家裡陪唐朵朵,但田蕊那邊,他也不能就這麼丟着不管,這大過年的,怎麼着也得要過去跑一趟。
好在,小縣城就這麼大,開着車,也不過十幾分鍾,半個小時的事兒。這要是異地戀的話,那就麻煩了,以前在公司的時候,經常看到同事,爲了過年要去哪邊過,和另一半直接吵起來……
熟門熟路的到了田蕊父母家,在院子裡停好車,何遠掏出手機,正準備給田蕊打個電話,就看到田蕊蹦蹦跳跳的從屋子裡出來,然後一個袋鼠跳,直接跳到了何遠懷裡。
何遠反手兜住田蕊,兩人兩隻胳膊圈住何遠脖子,一雙大長腿盤在何遠腰上,腦袋埋進何遠懷中,就是一陣膩歪。
“誒誒誒,快下來,你爸媽還在裡面呢。”何遠拍了拍田蕊屁股,嗯,手感不錯,然後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不嘛不嘛,讓我再蹭會兒。”田蕊不依,依舊賴在何遠懷裡撒嬌。
兩人在風中抱了好一會兒,何遠手臂都已經抱酸了,這才無奈的說道:“行了,快下來吧,你對自己體重心裡沒點數嗎。”
田蕊這才從何遠身上跳下來,捋了捋頭髮,沒好氣的拍了何遠一下:“又說我胖。”
“行行行,你不胖,一點都不胖。”何遠在那裡笑道,然後朝四周看了一眼,“對了,你爸媽呢?”
“他們呀,吃過飯,去外面打麻將了。”田蕊道。
田蕊她們家村口,就是一個小兩層樓的麻將館,何遠剛剛開車過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當時他還奇怪,這大過年的,大家不在家吃飯聚餐,怎麼都跑到麻將館裡了,,搞了半天,是在舉行過年活動啊。
“你爲什麼沒去?”何遠道。
他記得,田蕊以前也是經常打麻將的,不過跟何遠在一起之後,她就已經很少碰這些玩意兒了。
“這不是在等你嘛,我要是去玩了,回頭你找不到我怎麼辦。”田蕊朝何遠吐了吐舌頭。
“對了,給你爸媽帶了點東西。”何遠從車子裡提出給田蕊父母準備的禮物,擰着盒子,跟着田蕊一起進屋子裡放下。
放下之後,何遠問田蕊:“接下來怎麼安排。”
“你想怎麼安排?”田蕊在茶几上拿了一根香蕉,剝開之後,直接塞到何遠嘴裡。
何遠被塞的翻了個白眼,從嘴巴里取出香蕉,拿在了手裡。田蕊又拿了一根香蕉,剝皮之後,自己咬了一口,然後道:“鵬鵬鴨子他們還忙着,今天他要跑兩家,估計沒什麼時間。徐揚那邊在招呼人喝酒,又要去酒吧,沒什麼意思……對了,要不我們去山上吧。”
“去山上?這個點?”何遠愣了一下。
“對啊,今天不是除夕嘛,去山上搶頭香!”說起這個,田蕊一臉興奮道。
以前過年的時候,家裡人倒是經常招呼,去山上燒香。
不過去過兩次之後,他們就覺得,過年去山上,實在太擠了。基本上都是人堆人,人被後面的人推着走,連路都看不清。
後來山下修了一座大佛禪院,面積很大,弄的跟皇宮似的。再加上離家比較近,出行比較方便,大家開始都往大佛禪院那邊跑。
不過最近幾年,何遠聽說又出來一個什麼萬象城,那邊是新修的一個景區,周圍吃的玩的也比較多,還有什麼花燈啊之類的節目,所以大家又開始往那邊跑。
“倒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個點,去搶頭香,估計已經搶不着了吧。”何遠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凌晨了。
老家這邊還好,雖然是佛教聖地,但還沒怎麼聽說搶頭香這個東西,頂多只是比較擠一點。但南方那邊,就很迷信這個了,據說很多人爲了搶頭香,都提前一天寺廟前排隊,甚至還帶了被子椅子,火腿腸方便麪礦泉水,就爲了凌晨的時候,能搶到那柱香。
不過就算這邊不怎麼注視搶頭香,他們這個點上去,也註定搶不到了……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是山上最熱鬧的時候,何遠每次過節回來,想去山上玩一圈,基本上都會被堵在路上,動彈不得。
“沒事,就上去玩玩嘛,聽說今天晚上上面有節目,我們上去看看咯,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田蕊拉着何遠的胳膊,開始撒起嬌來。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何遠被田蕊晃的腦殼疼,只能無奈的答應道,“那你收拾一下,我們直接出發吧。”
“好叻!”田蕊一聽何遠答應了,瞬間歡呼起來。她踩着脫鞋,一溜煙兒的往樓上躥去,脫鞋敲擊在地板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女人嘛,換衣服都比較慢。
何遠習慣性的拿出手機,開始刷起了2048。
剛刷了沒幾分鐘,門口響起一道清麗的聲音:“姐,姐,你在家嗎?”
何遠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就見一個女孩子,直接踏進了門裡。
那女孩子看起來不大,容貌比較清麗,個子比較嬌小,大概一米六左右。穿着一身長款羽絨服,下身黑色的瘦腿襪,腳上套了一雙長筒靴,看起來挺消瘦的。
女孩看到何遠,愣了一下,直接反射性的蹦了一句:“你就是姐夫吧?”
何遠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慢了半拍。
他心裡下意識的感到有些慌張,不過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朝着女孩微笑着點點頭。
“小儀,你來啦,等我一會兒,我馬上換好衣服。”田蕊的聲音,從樓上的房間傳了下來。
“好。”小儀應了一聲,然後就在樓下客廳裡等着。
屋子裡突然多了個人,何遠感覺有些不自在。
他猶豫着,要不要跟對方打招呼,但又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但是不打的話,似乎又有點不太好,萬一對方覺得自己不太禮貌怎麼辦,要是對方上來想跟他認識一下怎麼辦……
何遠拿着手機,無意識的在那裡刷着,腦子裡瞬間冒出幾十個念頭。
好在,對方似乎也沒有上來攀交情的打算,她打量了何遠幾眼,然後找了個沙發坐下,拿出手機,低頭在那裡刷了起來。
看見女孩沒有過來,何遠心裡鬆了口氣,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手中的2048吧。
這破遊戲就這一點好,不費腦子。哪怕何遠剛剛發了一會兒呆,手指在屏幕上一陣亂按,自己也沒有因爲操作失誤“當場去世”。
這要是在玩戰棋類遊戲,或者王者榮耀的話,估計現在已經可以直接重開了。
大概是因爲家裡來客人了,田蕊換衣服的速度比較快,不一會兒就風風火火的從樓上下來。
何遠往她身上一看,上身一件灰色的打底衫,外面一件短款的黑色羽絨服,下身一條緊身牛仔褲,襯托出她那渾圓挺翹的小屁股。
她還在樓梯上,就看到了客廳裡的女孩,一邊下樓一邊問道:“咦,小儀,你怎麼過來了,之前你不是出去玩兒了嗎。”
“沒什麼玩兒的,這不跑來找你了嗎。”叫小儀的姑娘收起手機,對田蕊“嘻嘻”笑道,“姐,你又瘦了,穿這個衣服看起來真漂亮。”
“就你嘴甜。”田蕊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回頭伸出手指在何遠胳膊上戳了幾下,“看看,學學別人怎麼說話的,別人都說我瘦,就你一天到晚說我胖。”
何遠聳聳肩,一臉不置可否。
他這輩子,最羨慕的,就是女人那一副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這是他永遠都學不來的東西。
“你大老遠的回來一趟,不跟你同學一起出去聚聚嗎?”折騰完何遠之後,田蕊弄了下頭髮,對小儀道。
“就想過來找你玩,怎麼,打擾你兩個人的生活啦,要不,我現在回去?”小儀抱住田蕊胳膊,嘻嘻笑道,一邊戲謔的朝田蕊眨了眨眼睛。
被小儀一陣調侃,田蕊臉上一紅,接着板着臉道:“你個死丫頭,在說什麼呢,信不信回頭我讓你媽給你相親,你這個年就別過了,等着每天見相親對象吧。”
“纔不要,世界這麼大,我還要出去看看。再說,我現在還沒滿十八呢,國家說了,沒滿十八去結婚,是犯法的,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
“你都出來工作半年了,還沒滿十八,要點臉。”田蕊沒好氣道。
“嘻嘻……”小儀抱着田蕊胳膊,在那裡嬉笑,“咦,這裡有車釐子誒。哇,居然有這麼大一箱,姐,看不出你這麼有錢啊!”
小儀目光在屋子裡亂掃,忽然發現茶几旁邊放着幾個箱子,低頭一看,是一箱碩大的車釐子,頓時驚呼起來。
田蕊看了一眼,發現是何遠剛纔帶過來的禮物,於是用手肘抵了一下何遠,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買了車釐子?還這麼大一箱?”
“朋友那邊有關係,從他那裡拿的。”何遠道。
他這話沒說謊,要按他以往的性格的話,他纔不會買這麼貴的水果。不過那天在朋友圈裡看到老黃在曬車釐子,而且還是一箱一箱的,說是發給員工的過年禮物。
何遠好奇的問了一下,這才知道,老黃那邊有關係,是從朋友那裡拿的。市場上最低四十起的車釐子,他去拿的話,只要二十塊錢,這一箱十斤,也就才兩百塊錢,算下來太便宜了。
何遠一聽這麼便宜,趕緊定了幾箱,之前帶去二伯家的時候,也給大家帶了一點車釐子。這玩意兒,重倒是不重,就是體積特別大,何遠又不能開車,光是把這幾箱車釐子給弄過去,就把他給愁壞了。
“早說啊,我剛纔還沒注意道。”田蕊道。
何遠帶過來的禮物挺多的,大包小包,都把車釐子給蓋住了。田蕊剛纔沉浸在見到何遠的喜悅中,也沒去關注那些禮物,就忙着和何遠打鬧了。
“要吃嗎,要吃我就去洗一點。”田蕊扭頭對小儀道。
“這……不太好吧?”小儀有些扭捏起來。
車釐子這種水果,在老家還是算蠻貴的,平時大家也就買來嚐個鮮,但要說買一堆來放在家裡,敞開了吃,實現車釐子的財務自由……那還真沒幾個。
“沒事兒,我去弄。”田蕊拍着胸脯說道。
何遠一臉擔心的看着田蕊,本來體積就不大,再被她這麼一拍,回頭更小了……
田蕊也不催着出門了,興致勃勃的找來水果刀,輕輕往塑料薄膜上一劃,將箱子打開。然後找來一個小盆子,將盆子裝的滿滿當當的,之後就興致勃勃的跑到廚房去洗車釐子了。
何遠一看她這模樣,搖了搖頭。
明明是自己想吃,偏要說什麼是爲了招待客人,女人啊……
兩個女生在廚房裡折騰半天,然後拿着一盆車釐子從廚房裡出來,一人一個,吃的不亦樂乎。何遠沒吃,他家裡還放了兩箱呢。
之前貨到的時候,他就洗了一些出來,和唐朵朵一起分着吃。何遠自己嚐了幾顆之後,就沒什麼感覺,倒是唐朵朵看起來好像對這種水果比較感興趣,滿滿的一個小盆子,何遠就吃了五六顆,剩下的都被唐朵朵給解決了。
看這情況,家裡剩下的那兩箱,估計也得靠唐朵朵了。
眼看着兩個小女生在那裡吃的不亦樂乎,何遠道:“我們還上山嗎。”
“哦,對了,上山。”田蕊正沉浸在實現車釐子的財務自由中,被何遠這一提醒,纔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麼。
“怎麼了?”一旁的小儀不明所以,有些茫然的看着田蕊。
“我們兩個要上山,你要一起去嗎?”田蕊道。
“好啊,不過這個……”小儀眨了眨眼睛,答應下來。不過她視線一移,落在了盆子中的車釐子上……
“這個簡單,拿個塑料袋裝上,一邊走一邊吃。”田蕊道。
想到就做。
田蕊風風火火的跑進廚房中,翻了一個乾淨的塑料袋出來,然後將小盆中的車釐子都倒了進去,接着提着塑料袋,風風火火的就開始換鞋,出門。
三人出門,坐上了何遠的車,然後開始往山那邊的方向開。
結果剛出巷子,何遠他們就遇到了麻煩……明明是大過年的,按道理來說,人應該不多。但這一輛一輛的車子,都往山上跑,又多又密集,速度還開的賊快,何遠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一個縫隙給插進去。
“這麼多人?”何遠皺了下眉頭,雖然想到今天去山上的人會比較多,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
“哎,每次過節的時候都這麼多人,習慣就好了。”田蕊一邊大大咧咧的說着,一邊從塑料袋中拿了一顆車釐子,放進嘴裡。然後又轉過身,讓坐在後排的小儀在塑料袋裡抓一把。
可能是覺得這樣頻繁的轉身,有些不太方便,田蕊直接將塑料袋遞給小儀,然後拍了拍手,打開窗戶,探出頭去望了一眼。
“是挺多的……要不這樣,我們乾脆直接走路吧,反正也不遠。”田蕊觀察了一會兒路況之後,又將頭縮了回來,對何遠道。
田蕊她們家,本來就住在山腳附近,她工作的那個酒店,更是直接就在山腳小。從她家到酒店,走路的話只要十幾分鍾,從酒店去報國寺,大概也就走十幾分鐘的路程。
要是騎自行車的話,速度更快。
何遠觀察了一下,路況確實很差,大馬路上基本上全是車,而且看那架勢,似乎要漸漸堵起來來,可能開車還真沒有他們走路快。
“也……行吧?”何遠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
“那成,我們把車開回去,停在院子裡吧。”田蕊道。
何遠找了條巷子,把車開進去,然後又調了個頭回來,見車開到田蕊家的院子,然後從車上下來。三個人稍做修整,然後朝山上走去。
一路上,田蕊和小儀在那裡嘰嘰喳喳的聊着天,聊的都是一些女孩子之間私密的事情。透過兩人的聊天,何遠才知道,小儀就是田蕊二叔家的女兒,在北京工作。
何遠想起來,之前來田蕊家的時候,正好她二叔過來,在跟她們家裡人訴苦。意思是北京環境不好,吃的差,住的差,工資也低。他們女兒又在找工作,特別辛苦。
何遠當時還把魚魚推薦給了她,也不知道她們最後聊的怎麼樣。之前何遠回家之後,就發生了一些事兒,腦袋疼的厲害,不管是魚魚,還是他們家裡,都沒有跟他聯繫過,導致何遠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談過,最後有沒有談成。
在何遠發呆的時候,另一頭的小儀,偷偷看了何遠一眼,然後附在田蕊耳邊,悄悄說了幾句什麼,就見兩個漂亮的女孩子,當街在那裡打鬧起來。
不過很顯然,瘦胳膊細腿兒的小儀,不是田蕊的對手。
這不,她被田蕊追着,只能圍着何遠轉圈圈,把何遠當做擋箭牌。
“姐夫!快救我,我姐瘋了!”
“死丫頭,長大了啊,連你姐都敢調戲,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何遠被兩個女生夾在中間,一臉無奈。
最終,小儀還是沒逃出田蕊的魔爪,一把被田蕊抓住了衣服帽子,整個人直接蹲地上,兩隻手抱住腦袋,整個人拱成了一隻小駱駝。
“不來了不來了,我認輸我認輸。”
“看你丫頭以後還亂說。”田蕊將小儀壓在地上,在她屁股上輕踢了幾下,然後放開她。
何遠有些憐憫的看了小儀一眼,誒,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看不清形勢呢?別說她了,就連何遠自己,如果不放開手腳的話,都不一定是田蕊的對手。
田蕊那身肉,可不是白練的,雖然真要打架的話,沒什麼卵用,但日常打鬧的話,那可是橫行霸道,力氣可大了……要不是田蕊經常要裝出一副“我是淑女”的模樣,何遠都懷疑,她這層靚麗的外表下,是不是藏了一頭霸王龍。
小儀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這才捋了捋頭髮,站了起來。
“姐,你這麼瘋瘋癲癲的,除了姐夫,誰還敢要你啊。”小儀顯然沒有吸取教訓,繼續作死道。
“你還說!”田蕊瞪了小儀一眼,擼起袖子,就要讓她見識一下,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誒誒誒,不來了不來了。”小儀連忙抓住何遠胳膊,將他擋在自己面前,自個兒縮到了他身後去。
“好了好了,別鬧了,再鬧一會兒,我們就真沒法上山了。”何遠連忙出來打圓場。
他們本來出來就比較晚,這一路上打打鬧鬧的,更是耽擱了不少時間。
一會兒上山玩一下,再去找個地方吃宵夜什麼的,等到回家的話,都不知道幾點了……何遠之前出門的時候還想着,今天要早點回去,好陪唐朵朵看一下春晚。
雖然他回去的話,大概也就只能看一個春晚的尾巴了。
誒,不對,好像今天還要放鞭炮。
何遠一拍腦袋,突然想起這麼個事兒。
凌晨時分放鞭炮,是老家這邊的傳統,何遠鞭炮都買好了,就放在家裡呢。
也不知道唐朵朵一個人放的話,會不會出危險。
他本來掏出手機,想提醒一下唐朵朵,讓她記得在凌晨的時候把鞭炮給放了。但轉念一想,又害怕唐朵朵把自己給炸了,於是就給放棄了。
算了,不放應該也沒關係吧,像那些在大城市裡,有禁炮令的那些人,沒放鞭炮不也照樣過了?
“對了姐夫,你跟魚魚姐是不是關係很好啊?”
在何遠想事情的時候,一旁的小儀和田蕊,已經打鬧完了,兩人又恢復了“姊妹情深”的塑料姐妹情。
她跟田蕊聊了幾句之後,突然叫住何遠,問了這麼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