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快要坐不住的郭韜估計是沒聽清顧君的話裡的意思,只聽見喝酒了。
“顧君,別喝了。”安希搖頭拒絕。
她擔心顧君,卻沒有察覺明明比她小的顧君指使她的時候,自己並沒有任何的不滿。
“好了,顧君,郭韜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啊。瞎胡鬧。”對着顧君輕輕擺手的孔生打斷了顧君。
然後才孔墨龍龍說道:“墨龍,怡君,郭韜喝多了,你們先送他回去。”
“我沒喝多,顧君還要跟我喝酒呢。”被架着胳膊的郭韜還不肯走,卻終究是架不住人多。
郭韜走了以後,孔生纔開口:“你小子這性子是真急。話也嗆人,不過,對我的脾氣。”
“郭韜這人挺不錯的,夠義氣,人品也沒得說。就是喝酒容易上頭。”顧君卻替郭韜解釋起來。
這不是假惺惺,而是他的真心話。
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些人,平日裡面交際什麼的一點問題都沒有,有什麼事情也是二話不說,義氣的很。
但對於酒這方面的把控力差一些,一喝酒就容易多,甚至喝多以後還主動要酒喝,你不給他還跟你急。
第二天酒醒以後,就跟你道歉,說昨天晚上的不是什麼的。
下一次,還這樣。
“行了。郭韜什麼脾氣,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也別放心上。你剛纔那三杯可得有一斤的量,趕緊回去休息吧。”拍了拍顧君胳膊的孔生安慰道。
嗯了一聲的顧君起身向外走去,搖搖晃晃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到一般。
剛纔的酒太急了,即便吃了幾口菜也有點壓不住,這才一會的功夫,就上頭了……
要是出門一見風,可想而知。
———————————
田橫島上的度假村裡的酒店裡的某個房間內。
穿着一件襯衣的顧君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着。
在門口的衛生間裡有流水聲響起。
透過磨砂的玻璃,可以看到有人正在洗臉池這裡忙碌着。
幾分鐘後,門開了,手裡拿着一條溼漉漉的褲子的安希走了出來。
這褲子指定是顧君的。
剛纔的顧君出了門以後就有點抵抗不了地球引力的作用,有些東西就濺在了褲子上。
安希與吳曉搭手好不容易的把顧君弄回房間。
讓吳曉先回去的安希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照顧顧君。
把顧君的褲子掛在窗前的安希在身上擦了把手。
來到顧君身邊的她靜靜的端詳着顧君。
“有沒有人告訴你很帥。”
“我討厭男人喝酒。可你剛纔喝酒的姿態真的是帥到爆炸。”
“你不是渣男嗎?怎麼現在這麼老實了?”
“還有你跟那個叫白淺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以前的我根本不敢問,現在你醉了也睡了,肯定聽不到,我纔敢開口說兩句。”
安希在那幾乎是自言自語的呢喃着。
顧君沒有迴應,讓她的膽子大了一些,直接坐在船上,用手指摸着顧君的臉頰。
這樣的姿勢不是很舒服,同樣有點累的安希趴在顧君的身邊。
胳膊撐起身子,把臉湊到顧君的面前:“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漂亮?”
顧君依舊沒回應。
心中忐忑的安希是又失望又慶幸,看着顧君那有些消瘦的臉頰,以及黢黑的膚色,讓她在心神激盪之際鬼使神差的輕輕吻了顧君的額頭一下。
只是若有若無得接觸,然後離開分離,連她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親到了。
但心中那股子做賊心虛的刺激感覺,卻非常的強烈。
心中正竊喜自己佔了顧君便宜的她正準備撤退,誰想顧君一伸手扯着她的衣服就把她拽到船上。
甚至拉到自己的懷裡。
嚇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喘,動更是想都不要想。
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的安希渾身顫抖着,這一刻的她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腦子唯一的事情就是剛纔爲什麼要親那一下。會不會給顧君錯誤的信號。
要是他真的誤會了要那樣的話,自己該用多大的力度反抗。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轉動着,安希爆炸的腦洞也開始平復。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的她鼓氣勇氣,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
就看見顧君閉着眼睛睡的很安詳,依舊懷疑這裡面有詐的安希觀察了一下,才確定剛纔好像是顧君下意識的動作。
要不然就是做夢。
這個姿勢並不是很舒服,安希就嘗試活動身體,最好是掙脫顧君的懷抱。
誰想顧君卻摟的更緊了:“別動,頭疼。”
想起那句‘酒後吐真言’的名言,安希悄聲問道:“顧君~你說我是不是特別不漂亮。”
哼哼了兩聲的顧君口齒不清的開口:“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屬於那種就是那種一般到了我這個歲數的人,纔會從心裡覺得這個女孩怎麼這麼好看。
這麼知性,這麼有氣質。這麼想娶回家當老婆,和外面那些妖豔賤貨截然不同如出軌芙蓉一般的長相。”
“你在忽悠我呢吧。”
“沒有啊。一般人發現不了你的美,你是那種介乎於純真爛漫的美少女和風韻鉛華的大青衣之間的一種美麗。”
心中竊喜乃至被感動地安希眼眶紅紅的說道:“你沒睡着?”
“嗯。hang~hu~hang~hu。”
好嘛。是個豬啊。
意外得到如此高的評價的安希非常高興,甚至還因爲顧君的情話而有一些情動。
她都懷疑如果顧君對她有什麼舉動的話,自己都不一定會反抗。
就這麼忐忑的側着身子看着顧君,不敢開口的她在心中默唸:“臭小子,你真帥。“
在這美妙的夜晚,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下,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有升上天空,但天際已經有了一絲的亮光。
睡的特別香的安希睜開了她明亮的眼睛,睫毛眨呀眨的。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
趁着顧君還沒醒,她就想趕緊起來,這一動不要緊,差點當場去世。
完全感覺不到頭的存在,而且脖子還在不斷的提醒她:失枕了啊。失枕了啊。失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