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悅食府很普通,不是什麼蒼蠅館子,不過也算不上什麼太高檔的飯店。
顧君選擇這裡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家的清島鍋貼做的很地道。
在魔都找到這麼地道的清島小吃可不容易,是以只要時間允許,他就會到這裡改善下伙食。
提前到達雙月的顧君並沒有去單間等待,而是要了一壺茶坐在大廳裡。
一個是怕吳昔果來了找不到他,一個是單間裡實在無聊,還不如大廳裡可以看看窗外的街景。
這裡可是魔都的九月,常言說的金九銀十也可以用在這裡。
作爲世界最頂級的現代化大都市,這裡的小妞們也是走在時代的前沿。
那裙子是能短一分那就絕不多長一釐,真不明白外面的短褲比裡面的安全褲還短是哪個老師教的。
就算這樣,這魔都的姐妹團也是很亮眼的,就算過不了手癮,過過眼癮也好啊。
來到魔都的顧君可是做了一個多月的和尚了,每天晚上那個難熬啊。
想去哈皮一下,又不熟悉魔都的風土人情,再者說朱剛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呢。
······
顧君並不是一個人前來的,還有一人也在。
他的名字叫做蔣勇軍,是《黃金大劫案》劇組的配樂師,以後的他會憑藉《無人區》獲得金馬獎最佳配樂。
但現在的他還是一個很普通的配音師,甚至還可以說是很慘一男的。
早年間的他懷揣着珍貴的少年夢想才背井離鄉來到帝都。
做爲歌手四處唱歌的他幸運的被某大牌音樂簽下,推出一首《那些曾爲你流下的眼淚》覺得爆紅指日可待。
幾個月後,果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慘遭解約。
後來跟朋友組了一個音樂工作室,做好demo後給各種唱片公司寄去,自然是杳無音訊。
最後的他們靠賣歌來維持生活,那一年的他還叫蔣鋆。
他跟寧皓是一起打羽毛球的哥們,因此纔開始嘗試配樂工作,現在的他叫蔣勇軍。
顧君與蔣勇軍結緣還是因爲那首《再度重相逢》,顧君懂的那點音律不過是九牛一毛。
既想要給這首歌譜曲還想錄製成一個Demo的他就這麼找上了蔣勇軍,這一來二去的竟然臭味相投。
二百元一斤的西湖明前龍井也阻擋不到他們交流的熱情,話題自然圍繞着音樂。
摸着桌面擺着的一個CD盒的姜永軍說道:“你小子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歌詞,要是哥們早十年遇到這首歌,說不定現在的華語歌壇也有我的一個位置。艹。”
“別艹了,別把金針給別斷了。”
“滾你丫的,死皮賴臉的非讓我給你錄專輯,我除了一把吉他有個屁的條件做專輯。”
拍了拍桌面上的CD,蔣勇軍說道:“好了,這專輯給你做好了,我就求你一件事。出去別說這是我給你做的,丟人。”
語氣極度不屑的蔣勇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手裡的這張專輯確實粗糙,但架不住歌好。
搖着頭的他眼神迷離的聽着手機裡傳來的顧君的聲音,伴奏很粗糙,只有吉他聲。
這是他跟顧君偷偷做出來的一個比較粗糙的作品。
“你有沒有當歌手的想法?你的嗓音條件還算可以。要是做製作人也行,我認識幾個收好曲子的歌手。”
好嘛,製作人就是寫歌賣歌的麼。
在可是穿越的牛β人物,可能可能這麼沒節操...除非窮的吃不上飯。
“算了吧。哥們這就是愛好。”搖了搖頭的顧君否認道
隨着節奏打着節拍的他總是覺得不過癮,彎腰一掏就把腳下的一個包給拿了起來。
從裡面拿出一把吉他,琴箱最凹處頂在右腿上,琴箱背部抵在右胸處。
左手拇指琴頸背部,右手按在琴絃上,輕輕的用手指撥弄了幾下發出清脆的音響。
顧君的姿勢其實並不標準,不過也無所謂,唱歌嘛,最重要的是開心。
《再度重相逢》是伍佰2003年創作的歌曲,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這首歌文字普通,甚至歌詞乃至歌名都帶着語病,但配上這韻律那是直戳人心窩子。
即便是拿到十年後的今天,這依舊是一首頂尖的經典之作。
小時候覺得伍佰的歌不好聽,等年紀到了卻覺得聽着聽着都拔不出來了。
似乎唱的不是歌,而是人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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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這是繩木(什麼)歌,還怪好聽滴來。”
正在輕生哼唱的顧君就聽見一聲濃郁的方言,還是非常熟悉的清島方言,畢竟海蠣子味還是挺有辨識度的。
停下彈着吉他的手,顧君睜開眼一看,被對面的一張熟悉的臉嚇了一跳。
“你這方言有點難聽啊。”顧君用普通話迴應道。
“嗨,莊戶銀都這樣,嫩白笑話俺,俺是頭一回上大城市來。”說話的這人縮着脖子緊了緊身上的馬甲。
再配上不過關的顏值以及還黢黑的膚色,到也挺像個普通農戶的。
不過這人肯定不是普通的農民,因爲顧君認識他,甚至在兩個小時以前剛見過。
這是黃博啊。
對於在這裡看到黃博,顧君只是有點好奇而已,遠遠算不上驚訝。
黃博友情出演《大劫案》,寧晧必然是要設宴款待的。
而車墩鎮檔次差不多的飯店並不是很多,再加上主客的黃博是清島人,來雙悅就更正常了。
顧君是親眼見着黃博說要出去轉轉的,提前來這裡也是有可能的。
寧皓那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收工,黃博提前過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現在的情況顯而易見,顧君認出了黃博,但沒承認。
黃博根本不認識顧君,是以用清島方言在這裡玩耍呢。
“你上這敞幹繩木?”
“俺夥計(jie)叫俺過來哈酒。”黃博隨口應了一句。
幾乎一瞬間,他就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顧君,他這是反應過來顧君用的也是方言。
“你也是清島的?”
“俺可不是清島的。”擺擺手的顧君直接否認,不過臉上的笑容已經表明了一切。
“老鄉說話有點意思,出門遇老鄉,這是好兆頭啊。你家是哪裡的。對了,我是市南的,叫王博。”
“那可是真巧,我也是是SN區的,我叫黃博。”
“那可是真的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