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納卡爾頓洲際酒店很豪華,也很出名。它的佔地面積很大,但高度並不是很高。
從頂樓到一層只有三四十米而已。
白淺在上面大喊,吸引樓下正在開酒會的衆人們的視線。
尤其是樓下可有不少人聽得懂中文,好幾人擡頭看向天空尋找聲源在哪。
嚇得白淺連忙縮回頭來,就怕萬一碰見眼神好的。
萬一傳到國內,那不是白給顧君蹭了熱度嘛。
直接蹲下的她正後怕呢,就被眼前的手機吸引了目光。
這是一部智能手機,手機屏幕的頂端有一個綠色的小燈一閃一閃的,這是有短消息啊。
原本就恨顧君恨到牙根都癢癢的白淺哪裡知道什麼是客氣。
直接就按開了電源鍵,活該沒密碼,一劃拉就打開了。
綠燈是微信有未讀消息。
往下一拉,可以看到最後一條微信內容,一個用符號代表的名字發出的一句話:那再見吧。
簡單的四個字透露了某種悲傷的情緒。
好興奮,迫切的想要知道關於顧君的八卦的白淺,用她無法控制的手指點開了那個熟悉的綠色圖標。
個人隱私權?
抱歉,白淺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玩意,她只知道不知者不罪。
聊天內容很簡單,只有幾句話,但白淺從其中看到了一個悲傷的故事。
【今天的夜色真美】
【好想出去吹吹風】
顧君:【今夜無風】
顧君:【風也有它的歸宿】
【一個笑臉的表情】
“嘁,二逼青年硬拗文藝範。”
“不過,竟然還有人喜歡這個臭小子,肯定是恐龍,絕對是這樣。”
就在白淺表達對顧君的不屑地時候,顧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夜間十點多鐘,是個絕對應該睡覺的時間。
就算不睡覺,也應該呆在家裡了。
心中浮現起懲罰顧君的邪惡想法,嘿嘿笑着的白淺壓抑不住聳動的肩膀。
按下接通鍵的她用平生最溫柔的語氣慵懶的問道:“喂,你好~”
白淺很自信,自己剛纔慵懶的語氣非常的誘人,要是無法引起對面的警惕,她當場死在這。
果然對面有片刻的沉默,白淺已經可以猜測到對面肯定是在懷疑人生。
過了大概十幾秒鐘,電話裡面傳來一聲:“對不起,我們打錯了。”
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撓着腦殼的白淺一臉矇蔽,說好的撕逼β大戰呢?
她也在懷疑人生呢,電話又響了。
接通後沒等開口,電話裡面傳出來說話聲:“請問,這裡是顧君的電話嗎?如果不是那就打擾了,我們第一次在國內往國外打電話。”
“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嚴肅臉帶着三分懷疑的白淺說道。
對方果然開始遲疑,聲音也下降了好幾個KEY:“那個,請問,顧君在嗎?”
“哦,他睡着了,你要是有什麼想跟他說的,我可以代爲轉告。”很平淡的語氣,但說完話的白淺把手裡離開自己,捂着嘴嬌笑着。
這一刻的她覺得非常的爽,完全的完成了對顧君的打擊報復,甚至還有盈餘。
嗯,就當顧君下次氣自己的時候抵消吧。
“這樣啊,你就告訴顧君,說我跟安希姐姐剛知道他得獎的消息,打電話就是爲了恭喜他的。剩下的,他都知道。再見。”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白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爲自己完美的整蠱顧君而自得。她聽的出來跟她通話的人顧君的妹妹青果,雖然不知道青果說的叫安希的人是誰。
但這麼晚還在一起,而且還特意打電話恭賀顧君,那關係肯定不一般。
很有可能就是顧君的小女友啊。
別說道德不道德,整蠱的意思就是要整到別人。
這就是白淺的目的與性格。
白淺的眼淚還沒幹,笑聲也還沒停,顧君就回來了。
手裡拿着兩個杯子,腋下夾着一瓶酒的顧君看着快要笑到當場去世的白淺。
忍不住的吐槽:“不是,我才走了幾分鐘,你這病就犯了?”
“沒事,沒事,我一會就好。對了,青果給你打過電話,說恭喜你得獎。”
“嗯,我知道了。”
“你不給她回一個?”
“算了,反正明天就回國了。”搖了搖頭的顧君問道:“對了,你餓不餓,我順手拿了點甜點。”
“給我給我,笑的我都餓了。”
“小心胖成豬。”
“嘁,死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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苝京時間:5月27日,下午四點
上戲宿舍306房間內
普通的一場單人牀上,亮着一臺筆記本電腦。
屏幕的一個網站上面寫着【全程文字直播:第六十五屆戛納電影節頒獎禮全過程】
還有倆個妙齡女孩盼着腿坐在牀上,雙手交叉的她們一副大敵臨門的狀態。
現在的時間是在給顧君打完電話五分鐘後。
摸着下巴的黎青果似乎在自言自語道:“剛纔太緊張,掛了電話才反應過來,剛纔的那個聲音是白淺的啊。
不過,這大晚上,顧君怎麼可能跟白淺在一起,最關鍵的是,她竟然說顧君睡了?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我們家的狗子終於會啃骨頭了?還啃着一根大粗腿呢。”
心中有些糾結的安希回道:“你就把你哥談戀愛說是狗啃骨頭啊。”
她也是最近纔到的魔都,本來在《邊境風雲》殺青的她回帝都跟吳曉探過班。
聽到了顧君與吳昔果的計劃,想起自己還有個任務,於是就到魔都這裡找青果了。
今天的她們兩個都有點心不在焉的,因爲今天是戛納頒獎禮嘛。
知道顧君獲獎後,兩人都挺興奮的,就想着出去搓一頓。
是她暗示要是能給顧君打個電話報喜就好了。
說實話,她真的對顧君有點好感,但個人覺得應該算不上什麼愛情。
誰想就是一通普通的電話,讓她心生危機感。
看不過安希的鹹魚姿態,黎青果急了:“不是,我說你怎麼還有閒工夫跟我這開扯淡,我說你不着急嗎?”
“我爲什麼要着急啊。”
“顧君都啃上骨頭了,吃飽喝足的他肯定不饞你了啊?”
“我又不是骨頭,不用他饞。再說顧君都二十六了吧,不談對象纔不正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