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
神特麼的打火機!
這可是八十年代初期,幹出這種事情的人,得有多無聊?
劉春來瞪大眼睛,差點就脫口罵出來。
就連馮青雲幾人,也是目瞪口呆。
老頭子手中的根本不是槍。
劉春來找不到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再等不了多久,就會有打火機制成各種形狀,那時候,個性化定製不算怪異。
現在只是改革開放初期的八十年代,劉八爺手裡會出現這玩意兒,甚至劉春來想要問問劉八爺的企鵝號是多少。
呂紅濤幾人也沒想到,老頭手裡的槍居然只是個打火機。
之前表現得那麼沉重,冷靜。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那種霸氣讓周圍人瑟瑟發抖。
劉八爺看着他們吃驚的表情,吧唧着銅菸嘴,不時噴出一團煙霧,一臉平靜。
“八祖祖,這玩意兒……”
劉春來着實無法理解。
難怪他開始拿到槍的時候,覺得重量不對。
“幾十年不打仗了,老子手癢,不摸着槍不舒服,當年回來前,託人造了這麼個玩意兒。彈匣裡就是裝棉花灌汽油,槍管裡面塞浸油的棉線……”
劉八爺一臉嘚瑟。
旁邊原本緊張的公安,現在恨不得把這老頭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頓。
有這麼開玩笑的麼?
老頭手裡不是真槍,劉春來就徹底鬆了口氣。
動槍了,哪怕沒開槍,公安不處理,也不合適。
劉八爺在劉家分量又重,一旦抓了,絕對出大事的。
劉春來這個旗手,都壓制不住。
周圍同樣有不少人看到劉八爺手中的槍冒出火,也是無語至極。
不過,什麼都沒有地上堆成小山的錢這麼吸引人。
在三十多名民兵以及旁邊幾名公安的緊張中,地上堆成小山的錢再次被裝進了麻袋,其他人才失落地挪開目光。
在錢全部被裝起來後,楊愛羣終於反應過來了。
沒見過啥世面的她,渾身哆嗦着,冰涼的手抓着劉春來,一臉焦急地問劉春來:“兒啊,這麼多錢哪來的?要是搶了銀行,咱們,咱們……”
楊愛羣不知道怎麼說,到最後急得眼淚撲簌地往下直滴落。
“我的親媽耶,你可真敢想!你覺得你兒子是那種可以飛檐走壁的綠林好漢?你當銀行那麼好搶?再說了,這裡上百萬,得搶多少家銀行?還有,真搶了,我有這麼囂張,敢當衆把錢給人看?”
劉春來被老孃給氣樂了。
爲什麼所有人都認爲搶銀行纔是這堆錢的來源?
他們難道不知道,銀行現金儲備不多,一家銀行網點,能有三五萬現金儲備,那都是大網點了。
上百萬,得搶多久?
“錢有這麼好掙?你爹這幾十年,盡虧錢……”楊愛羣不相信。
她實在想不通,劉春來出去纔多久?
劉春來看了一眼狠狠瞪着自己的老爹,嘆了口氣,“我好歹讀了七年高中啊!”
“噗嗤~”
賀黎霜頓時笑了起來,看着劉春來,對劉雪說道,“你這災舅子,真不要臉。”
劉雪也被劉春來這話給逗樂了。
從劉春來跳河後,總是覺得劉春來變化很大。
陌生了,但是卻比以前更像她大哥了。
以前的劉春來,那是絕對不能讓人提他7年高中,六年高考的事情。
“春來,這錢,都是咱們的?”劉福旺見兒子給自己留了面子,眉開眼笑,看着三麻袋錢,有了很多想法啊。
有錢,他很多的想法就能實施了。
“爹,山城來的運輸船在碼頭等着,這些天生產了幾套傢俱?”
“志強拍了電報,本來今天拉了一車木料回去,準備往縣城運,這不是出了這事兒嘛。”劉福旺撓了撓頭,嘆了口氣,“這郭家的人,太不是東西了。”
劉春來不想提這事兒。
“行了,咱們先離開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得快點組織人,把傢俱運到碼頭,船在那邊等着呢。一趟運費1800。”
劉福旺肉痛了起來,“狗曰的,他們搶錢呢!”
隨後臉色怪異地看着劉春來往摩托車上捆錢袋子。
劉春來搶錢,好像比別人更兇?
“那啥,春來啊,幾個廠你們都已經承包了,這承包費……”呂紅濤還是沒能忍住,主動開口了。
劉春來向着劉福旺看去,劉福旺知道自己這事兒又做得有些離譜,當即找了藉口,“那啥,八爺他們得安排回去,我去跟謝軍說說,先把傢俱拉下來……”
說完就走了。
楊愛羣的目光不斷在錢袋子跟劉春來之間移動,到現在,依然不敢信。
“媽,你來這邊,家裡怎麼辦?”劉春來知道她有些不知所措。
楊愛羣這時候纔想起,一拍腦門,“哎呀,我門都沒關……”
說完就往汽車那邊跑。
“你坐汽車跟媽一起回去,有什麼,等我回來再說。”劉春來對着一邊的劉雪說道。
劉雪點了點頭。
賀黎霜也跟着劉雪走,劉雪瞪大了眼睛,“你幹啥?”
“我跟你去你家,我爸出去學習了,我媽出去考察了,家裡沒人……”賀黎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腦袋一抽,就想跟着劉雪去她家,“反正好幾天假期呢。”
劉雪倒也沒說啥。
之前賀黎霜跟着去過她家,要不然也不認識劉大隊長。
更何況,有人去,老孃對她的態度會好很多。
劉春來吩咐,讓劉九娃把那兩個各裝50萬的麻袋讓劉八爺帶回去,自己跟劉九娃還要跟着呂紅濤幾人去。
“八祖祖,這錢可不能亂動。”劉春來叮囑劉八爺。
老頭動不動就要分家產,萬一回去又分了,這還得了?
“放心吧,老子還沒老糊塗。你是旗手,錢是你掙的,分錢也得你來。”劉八爺人老成精。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劉春來對學校領導以及老師們感謝一番後,就跟着呂紅濤幾人離去了。
劉大隊長沒回去,聽劉春來說這摩托車是給他弄回來的,當即就讓劉九娃教他。
老頭坦克都坐了無數回,也蹭了無數次公安的三輪摩托車,就是自己沒騎過。
“說說吧,具體怎麼回事。”到了縣政府會議室,劉春來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