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言最終成爲了助理班主任中的一員。
很遺憾,許慎沒有入選,離那些可愛的學妹遠了一步。
對此曹修言其實是支持的,畢竟多一個人就少一塊肉,雖然許慎是自家兄弟,但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要是敢穿我的衣服,我就把你這個手足砍下來。
當然,助班的任務也並不輕鬆,除了假期要在學院官方羣裡答疑解惑外,還要新生入學時的入學引導工作。
這也就意味着,大夏天的,你很有可能要幫着學弟或者學妹拎着大包小包爬上N樓。
不過,在曹修言這裡,是沒有學弟這個概念的。
學妹纔是正義。
結束這一小波之後,曹修言索然無味。
等晚上的飯局了。
……
周亦可躺在賓館的牀上,整個人縮成了一團毛毛蟲。
本來下午閨蜜約她逛街,但是她給拒絕了。
因爲晚上要和曹修言一起,她不想自己看上去是凌亂的。
畢竟她這次來,打的是蹭課旅遊看閨蜜的旗號,但實際是來看曹修言。
是的,她喜歡曹修言,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他一眼。
上次杭城一別,她對這個有內涵又有修養的男生已經有了很深的好感。
其實她之前就看過曹修言演講視頻,好感的種子早就已經埋下,杭城一行只是把這顆種子澆灌成芽。
真要說她喜歡曹修言的什麼,她一時間也難以言喻。這種感覺其實很奇妙,說白了就是眼緣。曹修言的長相恰巧長在了她的G點上,只一眼就能心潮澎湃。
之前她並不相信這種說法,認爲這是無稽之談。
但是曹修言真的出現後,她果斷真香。
王境澤先生,已經支配了整個人類。
如果真要在她衆多喜歡曹修言的理由中挑出一個,那一定是他站在臺上的樣子,一開口就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甚至在某一刻,周亦可能夠看到曹修言身上閃耀的光。
有時候,往往會因爲一個人在某一刻展現出來的一個點,喜歡上他的全部。何況
周亦可眼中的曹修言,全部又是那麼優秀。
而且周亦可隱隱覺得曹修言對自己應該也有不錯的觀感,起碼兩個人的號碼秘密,讓她隱隱有心跳的感覺。
我選了你的號碼,你選了我的號碼。
不正是,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嗎?
周亦可執拗地認爲,這是他們倆冥冥中的一點緣分。
雖然那場比賽她輸了,但是她輸的心甘情願。
第一,是曹修言那一場的表現的確要比她好;第二,是因爲她甘願成爲曹修言的陪襯。
杭城一別之後,她也想過要來華城找曹修言,但是又擔心自己的舉動太孟浪,讓曹修言覺得自己是一個隨便的人。
總不能說,我來華城了,一個人睡,你今晚來陪我吧?
這樣與《金瓶梅》中的潘金蓮有什麼分別。
所以周亦可回去之後其實很痛苦,因爲她總是不經意間點開她和曹修言的對話窗,把聊天記錄翻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就是把他發的每一條朋友圈挨個看過去,一翻就到了凌晨。
她其實很想和曹修言聊天,很想和曹修言說話,但是曹修言總是在忙,總是不在線。
其實她也能理解曹修言,像他這麼優秀的人,若是每天對着個手機發不停,那像什麼樣子。
在這個時代,真正優秀的人,是對手機沒有依賴的人。
不知怎地,周亦可對此竟有幾分自豪。
經歷過幾個月的單相思之後,周亦可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她不想再等下去,而是想去找曹修言,約他吃飯,約他散步,約他下象棋。
她記得曹修言說過自己喜歡下象棋,而且最會使炮,炮打的特別好。
爲此她還特意去研究過象棋棋譜,希望能和曹修言在這方面有共同語言。
象棋嘛,沙場博弈。
他一定是個胸有溝壑懷大志的男人。
當然,單純的她從來沒想過曹修言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只是想離曹修言的世界近一些,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對哪個男生如此動心過,曹修言真的是第一個。
曹修言就像曇花一樣短暫地綻放在她的世界,消失後又讓她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我這不是來了麼。
周亦可沒想過做什麼大膽的舉動,灌多喝趴帶賓館直接睡了這種操作她是不懂的,也不知道“電腦配件”這種神奇的東西。
她對那方面不多的瞭解可能只有明清時期的那些古典小說或者話本了,要麼就是王小波的一些書……
感謝文學,讓一個情竇初開的女生對敦倫多少有了一定了解。
所以她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
點到爲止。
近一點,近一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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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要和曹修言吃飯了。
雖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二人世界,但是她也已經知足了。
起碼,有一個能和曹修言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而且,他也是想着讓自己多認識一些人,下個學期的交換生生活能輕鬆一些。
他真好。
周亦可蜷縮在被子裡,發出癡癡的笑聲。
她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只想着能夠和曹修言多呆一刻,多接觸一分鐘。
她從來沒想過要超越他,或者能夠戰勝他,因爲她覺得自己沒有可能。
曹修言的談吐,曹修言的風度,曹修言的知識,都讓她心悅誠服。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的是,自己對曹修言的喜歡,已經近乎一種卑微。
也不知道,她和曹修言的那點緣分,全是曹修言的故意設計……
下午三點了。
她從牀上爬起來,把被子疊平整,攏了一下頭髮,然後走進浴室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後又吹乾頭髮。
因爲出門在外的緣故,她沒有帶很多化妝品,只帶了一個化妝包。
雖然她素顏很能打,但是不得不說她比較適合化濃一些的妝容。
她化濃妝不會讓人覺得妖豔,反而添了一分精緻。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把這個妝化完。
她紮起頭髮,戴上眼鏡,換了一條天藍色的裙子,穿上一雙三公分的高跟涼鞋,在鏡子前照了照,轉了幾圈,覺得沒問題後就坐下來等待曹修言叫自己。
現在已經六點多了,女人嘛,要想精緻一些總是要付出很多時間的。
周亦可坐下來,靜靜等待曹修言叫自己。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新婚夜等待新郎的新娘,即將迎來洞房花燭夜的心曠神怡,或是狂風暴雨。
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