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國際攝影藝術展覽會是非常熱鬧與喧囂的。
大門沒開之前整個廣場就圍滿了人!
數不清的議論聲和評價聲此起彼伏,數不清的各國記者扛着攝影機,照相機興奮而又狂熱地拍攝着實時新聞。
藝術是一種極致性的表達方式,藝術同樣是一種矛盾點與情感點。
毫無疑問,攝影是一門藝術,然而並不是所有攝影師都能夠掌控的藝術。
真正懂藝術的攝影師需要敏銳的觀察力,恐怖的洞悉能力,還有那無可模仿的形式表現張力……
所以每年有數不清的各國攝影師來到威尼斯參賽,但真正被專業評委評爲藝術的寥寥無幾,更別說能夠從這些藝術作品之中篩選真正的表現力作品出來放在威尼斯攝影藝術館裡展覽了……
這對所有攝影師來說都是希望渺茫的東西。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都沒有如此的艱難,所以,能獲得肯定的作品,今後都是了不得的存在。
“歡迎各國的遊客朋友來我們攝影館欣賞後時代的藝術,我是你們的導遊艾米斯,接下來,我會帶你們領略攝影藝術的真諦,不過,所有人的攝影作品不可觸碰,只能遠觀看……”一位金髮眼鏡少女後面跟着一羣遊客,這些遊客們全部憧憬地四處觀望,眼神盡是期許。
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有着不同的膚色,說着不同的語言。
唯一相同的都是擁有一顆對攝影藝術追逐與熱愛的心臟。
他們自詡高雅,所以他們追逐更高雅的藝術。
作爲國際最高殿堂的藝術攝影館,所有人都希望在這裡得到藝術的薰陶,薰陶完了以後好回到自己的國家跟自己的朋友們吹噓一下自己的藝術鑑賞水平,談一些高逼格的話題,讓朋友們羨慕得不行……
艾米斯非常敬業地將這些遊客們帶了一圈,每一個作品她都詳細地介紹了一遍,隨後當他們走到一座圍滿人的大櫃子前以後她停了下來,表情開始變得非常認真與凝重。
“下面,我要隆重介紹我們這趟藝術旅程的重頭戲……也是今年九月份剛獲得國際攝影藝術家一致稱讚並推上展覽主位的後現代藝術照,墮落與新生……”
“在介紹這幅藝術照之前,我要介紹一下攝影師,不知道大家曾經有沒有看過《雄獅》,《卡羅拉河》《曼妙少女》這幾部十年前的藝術作品呢?”導遊都喜歡賣關子,靠賣關子來增加一些互動環節的人氣集中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這艾米斯也不例外,她推了推眼鏡看着諸人露出了笑容。
“丹尼爾的作品嗎?”
大部分遊客都有些茫然,他們沒聽說過。不過幾個遊客卻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是,你們猜對了,但是,他沉淪了十年,十年內都沒有好的藝術作品,當我們所有人都覺得他會像那些藝術家一樣不再巔峰的時候,上帝給他開了一扇窗戶,就是我們即將看到的作品,這幅作品在幾天前被評委攝影家得到上帝指引以後浴火重生的攝影作品,這部作品讓丹尼爾重獲新生,正是這部作品,讓他成爲真正的攝影家,再度踏上了巔峰……”艾米斯說得很慷慨激昂,聽得所有人的遊客心中期待感爆增,所有人都想看看這部說得如此神奇的藝術作品到底是什麼類型的。
重獲巔峰的作品,應該很了不起的吧?
但是,欣賞這部作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們只能排隊等待着……
排了大概半小時的隊伍以後,當前面一條長龍慢慢退去以後,終於排到了他們。
他們跟着艾米斯迫不急待地涌進了大櫃子前,生怕浪費了一丁點的時間!
三分鐘!
是的,留給他們的只有三分鐘的欣賞時間,三分鐘以後又只能換下批了。
畢竟珍貴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有太多時間欣賞的。
燈光下,掛着兩幅作品。
兩幅作品都是一個男人。
所有人盯着這兩幅作品。
“這個是東方男人!”
“是啊,抽雪茄滿頭大汗的東方男人?”
“爲什麼他拿雪茄的方式這麼奇怪?看起來有些像抽菸?”
“蹲在教堂角落,好像頭頂上是夕陽的光輝,爲什麼我覺得有種莫名的墮落層次感?但卻又並不是完全墮落?”
“……”
所有人都盯着這兩張照片議論了起來,所有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兩幅照片並不是用誇張的手法,也不是用特有的表現力……攝影家丹尼爾用最樸實的抓拍技術,將一個男人抽雪茄的方式記錄了下來,你們注意到這個男人的眼神了嗎?這個男人的眼神略帶着迷茫與血絲,風吹着這個男人的髮絲,髮絲裡面夾雜着一些凌亂,再配上下巴那稍顯唏噓感的鬍渣,很好地表現出了這個男人對未來的茫然與墮落,但是茫然中卻又帶着希望,你們看他的腳下,他的腳下是好幾箱小型的雪茄,這種雪茄並不貴,很便宜,你們再看他的表情,他的表情並不迷茫,而是開心……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種層次感,新生與墮落,墮落再次新生!”艾米斯滔滔不絕地形容這這幅照片裡的藝術和矛盾點,矛盾點到了極致以後,就是不可多得的藝術感。
“這,同樣象徵着攝影家丹尼爾自己……也許,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所有人被艾米斯說得一愣一愣,懂的人自然是不斷感慨不斷讚歎,不懂的人也不斷點頭認同,裝成和大家一樣懂的意思。
所有人都希望合羣!
“這個男人是什麼國家的人?是RB人還是高麗人?還是華夏?”
“我覺得是RB國吧?”
“RB國?你們沒看到這幅照片下面的簽名嗎?簽名就是華夏人!”
“東方的華夏人?”
“陸.遠,這是簽名!LUYUAN!完整是正宗的華夏名字!”
“哇!”
“太厲害了,華夏竟然有這麼一個人……”
“我很想知道這個華夏人是做什麼的,難道他是從事藝術行業的?”
“我也想知道!”
“是啊!”
“我去找找資料……”
“嗯?這個男人好像是一個歌手?”
“額?歌手?”
“威尼斯電影節曾拿過獎,等等,好像是一個導演?”
“什麼?”
………………………………………………
凌晨。
“今天的頭條是劉昕與天天緋聞嗎?”
“嗯,我們熱度已經壓下了其他熱度,跟着《牧羊人》一起上頭條了!”
“很好,距離第二名有多少差距?”
“大概兩千多熱度吧!”
“夠了,這兩千多讓他們追一天也追不到,你去睡吧。”
“好!”
清晨。
“不好鄭總,出事了!”
“什麼事?”
“我們頭條沒了!”
“什麼?沒了?”
“我們掛在了第二名!”
“第二名?怎麼可能,不是和第二名差距兩千多嗎?他們買頭條和熱度了?”
“不是第二名買的,是突然冒出來的!”
“什麼突然冒出來?”
“是啊!”
“那是什麼東西?”
“威尼斯國際攝影藝術館,陸遠成爲藝術品!”
“陸遠是誰?給我看看!”
“就是前幾天那個《活埋》的導演啊!”
“握草,他是導演,怎麼去攝影了?”
“不是,他是被攝影家攝影,成了藝術品了。”
“什麼,這……這是藝術?”
“是藝術……”
“草!”
九月份陸遠突然在華夏娛樂圈內橫空出世確實震落了不少圈內大佬們的眼鏡。
但是所有人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地當回事,他們覺得陸遠對他們構不成任何的威脅感。
華金娛樂的鄭天龍經理本來是滿懷期待等着劉昕上頭條順便宣傳《牧羊人》的,他覺得十月份是自己《牧羊人》的天下,甚至籌劃好了一系列宣傳手段,但是現在……
FUCK!
這陸遠他孃的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
你一個導演去幹什麼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