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林雲熙還毫不知情的坐在他父親開的邁巴赫內,她看向窗外繁華的街道,眼神越來越迷茫。
她有種預感,今天的酒局不一定是僅僅爲她舉辦的,還有客人是誰?
林國棟的態度前後發生的巨大改變,處處都透露着可疑。
她有些後悔,這場宴會很可能是場由她父親親自設計對待她的鴻門宴。
她想求救,可她根本不知該向誰開口。
隨着逐漸靠近酒店,車上的氣氛也逐漸微妙起來。
尤其是於芳那若有若無的微笑,似乎都在宣告她即將羊入虎口。
正當她內心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
她的手機突然輕輕的震動一下。
點開微信,只見林巖給她發了很短的消息。
簡簡單單的一行字。
“遇到危險,記得跟我說,我在你身旁。”
林雲熙愣了一下。
然後很快的打字,回覆道:“你來魔都了?”
“嗯,閒來無事,過來玩玩,畢竟上次我可什麼好吃的都沒吃到,這次到了你的地盤,你可要好好招待我。”
看似調侃的話語,卻讓林雲熙的內心突然變的溫暖起來。
“我剛下飛機就被我父親接走了,好像要去魔方帝都大酒店,你要過來嗎?”
林雲熙突然有些期待,她這幾年來很少跟旁人說過這麼多話,更何況是對異性。
“我先不過去了,不過我會遠遠觀望的,你就大膽去吧!”
林雲熙看着林巖的消息,感覺空氣彷彿都在逐漸升溫,頓時心中的忐忑不安,都減少了大半,從來沒有任何男生能讓他升起一種濃厚的依靠感,至少林巖是頭一位。
林巖絕不可能是無聊來的魔都,自己家庭的事情,他應該有所瞭解吧!
畢竟她自己十分清楚上流圈子的影響力,想要知道林氏集團的現狀,只要他想似乎並不是什麼難得事情。
此時在一處犄角旮旯的地方,正有一位帶着墨鏡,含着棒棒糖的青年男子。
他看了看電話,嘀咕道:“這效率有點慢啊!車怎麼還沒有來。”
就在他有些不滿的時候,一輛蘭博基尼風風火火的在道路上不斷穿梭,然後停在林巖面前。
只見一位女子從蘭博基尼上走下來,對林巖不爽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嘿嘿!沒想到吧!洛月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個錘子,車子我給你送到了,但你好歹跟我說下,你這麼着急,是去幹嘛?”洛月雙手掐腰道。
“天機不可泄露,等我辦完事情,請你去吃好吃的。”
“這可是你說的啊!”
林巖拿着鑰匙,開着蘭博基尼就向魔方帝都大酒店進發。
可能因爲是早高峰的原因,交通實在是太過擁擠,尤其是在繁華地段,按照林燕估計,照這樣下去,等他到酒店,黃花菜都涼了。
當即他就一腳油門,從車羣中衝了出去。
男子就該當斷則斷,以他對橙留香的瞭解,那樣的大佬肯定有辦法解決。
雖然他也想當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但情況特殊啊!
“誰啊!特麼看不見紅綠燈?”
“想死啊!別碰到我,碰到我都怕你賠不起。”
“等一下,那款是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吧!我記得我看過,臥槽!那款好像是七八千萬吧!”
“誰這麼吊,一大早上就裝逼。”
“有錢就是任性啊!”
過往的車輛無不給林巖讓出前方的道路,,甚至他們的車速也在林巖經過時降到了龜速。
看着這番場景,林巖愈發覺得十分熟悉。
當初他追畢夏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猶如一條舔狗,只要她有需要,自己也不顧時間地點,以最快的速度衝奔到她的面前。
既卑微又可憐,完全沒有一絲尊嚴。
可這樣換來的也只有他人的譏笑和嘲諷,完全沒有憐憫。
你可以說林巖是個傻逼,是個舔狗,但你絕對不能說他是個渣男。
如果他渣他不會義無反顧追了一位女生接近四年。
如果他渣,他不會暗戀了一個女生七年的時間。
曾經他幻想過,早晚有一天畢夏會被自己的堅持,努力,而打動,可到頭來可笑的是,他只是打動了他自己。
如果沒有系統加持,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林雲熙面前會不會那麼從容,他曾看過一篇情書,一開始他還不解,可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螃蟹在剝我的殼,筆記本在寫我。漫天的我落在楓葉上雪花上。而你在想我。”
簡單的三行字,可形容他無疑最爲貼切。
螃蟹不可能在剝我的殼,筆記本也不可能在寫我,我也不可能落在雪花上。
或許真的除了有一天世界顛倒,那麼纔會有人記得他林巖吧!
有些人錯過就是錯過了,當初你的沉默,你的不敢,再見時已是他人妻,比起被拒絕,這纔是最讓人遺憾的吧!
男人都有一個走向成長的過程,可往往並不會有多少人會在原地等你成長,所以如果心中有愛,那就大聲說出來吧!寧願被無情的拒絕,也不要錯過。
舔狗往往最被人瞧不起,一提到這兩個字都代表着一無所有,可就算沒有結果,他也至少嘗試過,總比一言不發,眼睜睜的看着她走進旁人的懷抱要好受的多。
就在林巖有些感慨的時候,林雲熙已經到了魔方帝都大酒店。
就三人走進酒店的時候,一位穿着得體的服務生,走了過來,對三人恭敬道。
“先生你有預定嗎?”
“咦!你是郝太郎?”林雲熙有些詫異。
男子看向林雲熙,眼神頓時有些恍惚。
然後張了張嘴艱難道:“林雲熙。”
“上次同學聚會我還疑惑怎麼沒找到你呢!你咋跑到這裡做起服務員了?”
郝太郎算是她異性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了,她們從初中就開始認識,後果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因爲她上了初中就和母親搬到了瀚海市的原因,他也跟着搬到了瀚海市,所以她在這裡能看到郝太郎真的很開心。
“家裡出了一些問題,我這不是出來找點活幹,順便幫家裡分擔分擔嗎?”
郝太郎撓了撓頭道。
他的家裡哪裡是出了一點問題,因爲突如其來的疫情關係,導致他家的企業受到了很大的衝擊,早在兩週前就已經宣佈破產,現在他的父母帶着她的妹妹都跑到鄉下找了一處平房居住,他的父親也自從遭到前所未有的挫敗之後,也變的一蹶不振,精神十分低迷。
他的母親爲了他們兄妹二人也是找到當地的一家服裝店,沒早沒晚的打工起來。
他聽說了家裡的變動,也是決定休學,打工幫他的妹妹掙學費。
可他剛說完,就被他母親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
她說,家裡就算在困難也不用你操心學費,她自己會想辦法。
可他清楚,自己的母親人生地不熟,能有什麼辦法,住慣了別墅的母親,因爲工作短短一週手上就磨起了六七個水泡,可她仍咬牙堅持着。
作爲兒子,他見此怎能不感到心疼。
而他的自信,驕傲,自尊也在他決定打工的那一刻,便全部丟失了。
所以他都不敢直視林雲熙,在他的心裡,他們二人現在早就不是平等關係了。
林雲熙自然可以感受到郝太郎有意無意的疏遠,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印象中的這個男子也似乎變了。
或許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即便曾經再兩小無猜的二人也會隨着時光的流逝,逐漸變的形同陌路。
時光它不會爲任何人停下腳步,所以能陪你一直走到最後的人,你一定要感到慶幸,因爲你這一路至少不孤單,始終有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