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不放心水玲瓏,他讓小桃紅和顏真先上車等着。
他剛轉身要去追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扭頭一看,水玲瓏像是被什麼東西擊飛出來,直接砸在了地上。
眼看着一輛車疾馳而來,王宇一個閃念到了水玲瓏跟前。
他把水玲瓏抱起來,躲過駛來的車輛。
“王宇……”
低頭瞧見水玲瓏嘴角的血跡,王宇趕緊問她怎麼回事。
一個黑影迅速逼近,王宇擡頭瞧見是景洪,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你打傷的?”
景洪表情凝重的看着水玲瓏。
“抱歉,我剛纔走神了,看見有人朝我衝過來直接出手了。”
王宇一臉急切的看着他。
“你特麼在這說廢話呢?打傷了人是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事的?”
水玲瓏捂着心口很艱難的咳嗽了兩聲。
她拉了拉王宇的胳膊。
“先別急,等我問句話。”
王宇急得直皺眉頭。
水玲瓏卻已經開了口:“你們剛纔說的秋雁,是不是秋天的,大雁的雁?”
她見景洪驚住,補充道:“她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長得很漂亮,就是左邊額頭上有道疤?”
景洪這下更急了,直接過來拉住水玲瓏的手。
“你見過她?”
水玲瓏艱難的點了點頭。
“去年,我在南湖的林子裡和她共處了幾天,她因爲生病出不了林子……咳咳……”
王宇一瞧她都吐了血,抱着她扭頭就走。
“我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你打傷了我的女人,這筆賬我必須和你算!”
景洪緊了緊揹包迅速追了上來。
“我負責,我一定負責!”
看情況不對的小桃紅和顏真已經迎到了半路。
倆人見到王宇就追問怎麼回事。
王宇說了一句罪魁禍首在後面,倆人對着景洪就急了眼。
景洪對他們擺了擺手。
“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你們先找個地方讓我救人!”
顏真氣憤不已的看着他。
“還找什麼地方救人,趕緊送醫院啊!”
景洪語氣急切的說道:“不行,她中了我的化骨拳,必須儘快把功力化去,要不她全身的骨頭都得軟化,很快就會變成癱子!”
王宇也聽到了這番話。
他抱着水玲瓏上車,讓顏真照顧他,推着景洪上了副駕駛。
他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景洪要用什麼樣的地方救人。
景洪隨意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找個沒人打擾、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就行。”
王宇衝着小桃紅按了兩聲喇叭,一腳油門瞬間躥出去老遠。
小桃紅開着他的布加迪趕緊跟上,很快兩輛車子便在距離隧道三公里的河堤上停了下來。
景洪把揹包放在腳下,轉身看着王宇等人。
“你們放心,我打傷的人,我一定治好!”
“不過我需要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安靜的環境,麻煩兩位……”
顏真第一時間開口拒絕。
“不行,把你們倆留在車上的話,誰知道你會對玲瓏姐做什麼?”
“萬一你痛下殺手,跑了呢?”
景洪剛要保證不會,王宇拔出鑰匙推門下車。
“你放心,他敢有異心,我拼了命也要留下他!”
顏真還是不放心,水玲瓏拉了拉她衣袖。
“他是秋雁朋友,我信他!”
顏真紅着眼圈說了聲‘好吧’,給水玲瓏調整好位置下了車。
倆人來到外面和後面的小桃紅匯合。
顏真一臉擔心的看着車內,王宇則是坐在了河堤的石頭上一言不發。
小桃紅勸他不要太過擔心。
“我覺着這個景洪還挺靠譜的,他既然說能救一定沒問題。”
王宇腦子裡全都是水玲瓏嘴角淌血、顏真額頭掛血的畫面。
他活動了一下被包紮用藥之後還泛着隱痛的手掌,心中百感交集。
車內,景洪對水玲瓏說了聲抱歉,隨後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給她餵了進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騙他們,把你的傷說的這麼嚴重的。”
“我覺得我要是不這麼說的話,怕是很難找到機會和你問清楚。”
水玲瓏表情平靜的點點頭。
“我知道,你想知道秋雁的事情。”
她見景洪表情急切,便將她之前去南湖尋找藥物遇到秋雁的過程說了一遍。
“秋雁的身體不好,必須依靠林子裡特有的一種蘚類入藥才能活下去。”
“她沒多說家裡的情況,不過言語間透露是被一個師姐害的。”
“我聽你們之間的談話,感覺是她,所以纔想着回去問問。”
景洪神情激動的點了點頭,隨後問水玲瓏還記不記得那個林子。
水玲瓏說她記得,不過林子很大,裡面情況十分複雜,景洪自己一個人去的話,估計有點困難。
“沒事、沒事!”
景洪重複了兩句,隨後難得的露出了個笑臉。
“我以爲我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她還活着就好了!太好了!”
水玲瓏見他激動的都語無倫次了,無奈的笑了笑。
“秋雁是個好姑娘,希望你能真心對她。”
景洪重重的‘嗯’了一聲,擡手在眼角飛快的抹了一下。
他轉身從包裡掏出了兩個藥瓶。
“方靜茹這個女人不好對付,這兩瓶藥你們拿着,以備不時之需。”
水玲瓏吃過了藥,狀態好轉了不少。
她試探着打聽方靜茹的消息。
景洪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車外的王宇等人。
“要不把他們都叫上來說一下吧,省了一會還要再說一次。”
水玲瓏噗嗤樂出了聲。
“你倒是很瞭解王宇,行了,我給你畫地圖,你讓他們上來吧!”
王宇一臉擔心的上來,看到的就是水玲瓏拿着筆紙快速的畫着什麼。
他怔了一下,問景洪:“她沒事了?”
景洪說了聲‘放心’,他才擡腿上車。
景洪的解釋之下,大家才知道方靜茹的背景。
她是景洪師父的獨女。
因爲所學被人視做偏門,所以景洪師父方如海就想方設法的把方靜茹嫁給了富商王懷祖。
“師父對她這個獨女十分寵愛,也養成了她刁蠻任性唯我獨尊的性格。”
“前些年師父試藥走後,她就越發的沒有規矩。”
“她害了秋雁,利用景軍做了不少壞事,我不想和他們攪合在一起,這次還是特意被叫回來的。”
顏真白了景洪一眼。
“她叫你回來幹嘛?一起對付宇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