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宇滿身狼藉的出來,看了看混亂的客廳,氣急敗壞的大喊。
“什麼人在這裝神弄鬼,有本事給我出來!”
王宇趁他亂叫,一個閃身進了裡面。
幾分鐘未見,穆清芳已經面目全非。
姣好的面容上全是青黑燙痕,最深的地方隱約露着骨頭。
略一靠近,難聞的腐臭之氣讓王宇險些乾嘔出聲。
他連忙止住呼吸,用最快的速度靠到近前。
“嗯?”
穆清芳察覺不對,轉着方向聞着氣味。
“誰?是你嗎小宇?”
王宇見她雙目緊閉,眼上全是傷疤,又停住腳。
“怎麼了媽?”
王宇瞄了一眼外面,耐着性子把杯子裡的黑狗血倒進穆清芳前面敞口的銀壺。
“什麼味?太難聞了!”
“小宇你快點進來!”
穆清芳一邊喊一邊伸手朝前模,王宇趕忙倒完最後一點,閃身進了隔壁臥室。
“我來了。”
穆天宇走到近前,雙手扶住意欲起身的穆清芳。
“沒事吧媽?你是不是傷的太重了,得多休息一會?”
穆清芳呸了一聲,“這個地方不能留了,你帶上符水跟我走。”
穆天宇一臉錯愕,“這大半夜的咱們去哪啊?”
他瞧了一眼外面,“要是外面還有人,咱們這會出去豈不是送死?”
穆清芳頓了一下,大罵他是沒出息的東西。
“那人要是真有本事直接就取咱倆性命了,哪裡還會弄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趕緊跟我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穆天宇沒再說什麼,抄起桌子上的銀壺蓋好蓋子過來攙扶住穆清芳趕緊出門。
王宇等倆人出去,跑去廚房把他家食用油全都拿出來倒在了裡面屋子。
他又用拖布裹着窗簾,用燃氣竈點了一下,回去就把詭異的小屋點了。
看着熊熊烈火,他嘴角輕翹。
“管你是人是鬼,今天先燒了你老宅!”
王宇沒等火着大,趕忙閃身出了院子。
他剛想聽聲辯位追上那對母子,水玲瓏突然來了電話。
電話接通,水玲瓏明顯鬆了口氣。
“我真怕你胡闖亂闖丟了性命,怎麼樣了現在,什麼情況?”
王宇嘿嘿一笑,把事情挑揀着講了一遍。
水玲瓏沉吟了片刻才道:“照你的意思,那女人應該是什麼禁術在續命。”
她說穆清芳這種人死過一次的人,會更看重陽間的一切。
“你這次算是僥倖得了先手,千萬別再追上去。”
“爲什麼?她現在傷的很重,我不應該趁她病要她命嗎?”
水玲瓏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窮寇莫追不知道嗎?”
“……”
水玲瓏罵了王宇兩句就掛了電話,王宇看了看不遠處燃燒起來的房子,估摸着很難再追上母子倆,閃念之下回了城裡。
王宇回別墅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用了一張精力券後前往醫院。
顏世海已經睡着了,守着他的顏真一臉的擔憂之色。
她剛一看見王宇進門,就趕忙撲到他懷裡。
“我好怕你出事!”
王宇心裡暖烘烘的,笑着說道:“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顏真問他查到什麼沒有,他說最近一段時間那對母子倆應該不會再鬧幺蛾子了。
顏真這才放下心來。
王宇守着顏世海,讓顏真去休息。
顏真非要陪他一起,可是沒過多一會,就困的說不出來話。
王宇看着歪在牀邊睡着的她一臉無奈,把她抱上陪護牀。
他正給顏真掩被子,顏世海突然叫了他一聲:“王宇!”
“嗯?”王宇回頭看到顏世海看着自己,趕緊走過去,“叔叔你醒了?”
“嗯,剛眯了一覺。”
顏世海問王宇有沒有發現什麼,王宇瞄了顏真一眼,壓低了講話聲音。
顏世海聽說穆清芳可能不是人時,並沒有太多驚訝。
“這個女人確實懂些歪門邪道,當初我也是被這些小把戲迷了眼的。”
王宇點了點頭,沒說話。
顏世海嘆了口氣,說王宇離開之後,他連夜給公司高管開了個視頻會議。
他取消了第二天的股東大會,同時解除穆天宇在公司內一切職務。
“我還告訴了家裡,不允許他再踏進家門一步。”
王宇皺了下眉頭,“叔叔這是把他掃地出門了?”
顏世海恨恨的點了下頭,“我最恨別人騙我、威脅我!他已經碰到了我的底線!”
王宇嘆了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躺在這裡的顏世海,和被父親拋棄、母親責罵的穆天宇,都不值得同情。
爲了轉移顏世海的注意力,王宇和他聊起了生意。
他的度假村再有十天半個月就該開業了,希望顏世海能幫忙剪個彩。
“我還請了陳家兄弟、王家父子,叔叔要是肯給面子的話,就是錦上添花了!”
顏世海頓時來了興致,“我一定去!”
“小王啊,叔叔真不知道你有這麼大本事。單是你剛纔提的這些人,江城這麼多的大大小小的項目,哪個請齊了啊。”
王宇呵呵笑了兩聲,“不是我本事大,是大傢伙給我面子,叔叔你要是不去的話,我不是也請不齊嗎?”
顏世海臉上現出幾抹讚許,說王宇肯讓他參與是給他機會。
“家裡出了這麼多事,利坤早就已經不比當初……”
王宇笑笑,讓顏世海別太着急。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利坤再怎麼樣也是曾經和王家齊名的存在,隨便曬點資產出來,也不是他三五十億比的了的。
王宇和顏世海聊了半宿,一直到天色矇矇亮,顏世海纔有了睡意。
王宇守着他直到顏真睡醒,叮囑她兩句才離開。
下樓的時候他給聶懷廣打了個電話,讓他儘量把人叫齊,兩個小時之後他會去一趟洗浴中心。
王宇剛要掛電話,就被聶懷廣攔住。
“那個宇哥,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嗯?”
“宋銀寶跑了……昨天看完葬禮直播,他說了一句你和姓王的是一丘之貉,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人了。”
見王宇不說話,聶懷廣自責的說道:“宇哥,這事怪我,我認打認罰……”
王宇說了聲‘沒事’,讓他趕緊給兄弟們打電話,之後驅車直奔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