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別人只是在背地裡簡單的議論自己,楚江也不會太過在意。
畢竟,他也很清楚,之前的楚江做過太多太多的荒唐可笑的事情,早就成爲了藏龍城人們口中的笑料和談資。
偶爾有人在背地裡談論或者嘲諷楚江,在藏龍城裡面,都已經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一般的情況下,即便是知曉有人談論自己,楚江也不會去在意。
再加上,楚江現在滿腦子,都是功法還有修煉的事情,更是不願意分半點心思去管這些區區小事。
畢竟,他已經踏上了通天之路,又何須在意腳下的些許雜草!
但是,眼下這一樓大堂裡面,對自己的嘲笑譏諷,都熱鬧到了這種程度,很明顯,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有意引導,刻意的針對自己。
“不管你是誰,今日我必殺之!”
一抹森冷的殺機,悄然間在楚江心頭涌現而出。
既然都有敵人存在了,那麼,他自然不會聽之任之了,必須要出手料理一番!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把那個推波助瀾針對自己的敵人,揪出來!
站在楚江一旁的掌櫃,看着楚江面色變化,瞬間便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知爲何,他有一種預感,這位楚家大少爺今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張張口,掌櫃的想要勸說些什麼,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是看到楚江的身形一動,就向着一樓走去。
......
一樓大堂之內。
蘇宇看着全場都在瘋狂嘲笑譏諷楚江,搖了搖頭,臉上不禁是露出了一抹極爲得意的笑容。
“楚江你真該感謝我,是我又讓你這個廢物,有了一次名揚藏龍城的機會!”
蘇宇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方纔他說了太多的話,現在還真的是有些口乾舌燥。
其實,這春江酒樓的一樓大堂之內,之所以一直對楚江的事情熱議不斷,蘇宇可謂是居功至偉!
因爲,他剛剛這段時間,一直都輾轉在大堂各處。
蘇宇所爲的,就是在衆人談論楚江的熱情,開始冷卻的時候,他及時的出言引導一下,來重新點燃衆人繼續談論的熱情。
其實,關於楚江之前所做過的種種荒唐事,一般的老百姓也就偶爾聽聞過幾件而已,但是,也都知曉的並不是很清楚。
也多虧了蘇宇在一旁,不時的說一些衆人所不知道的,關於楚江的荒唐事,說的詳細至極,繪聲繪色,聽起來讓人身臨其境。
這才讓得衆人談論了楚江一個時辰之久。
“想必過不了多久的時間,整個藏龍城都會知道,楚家大少爺自甘下賤,做一些只有下人奴才做的宰殺牲畜的荒唐事!”
......
靠近樓梯的一桌上。
“我如果是楚江,我會比他強百倍,這會早就成爲了藏龍城風雲人物了!”
“我倒是挺可憐楚家家主,怎麼就有這麼廢物的一個兒子,真是家門不幸!再大的家業,都得毀於一旦!”
有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一邊大口喝着酒水,一邊跟周圍的人,笑喝道:“我感覺,就是一條狗,都比那楚江要強......”
大漢說到這裡,目光在不經意間掃過樓梯,頓時,原本散亂的目光一凝!
他看到在樓梯上緩緩的走下來了兩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樣貌俊秀,一身名貴衣物,而在這衣物上,則是有着不少的血跡。
視線觸及到這道身影,大漢漆黑的瞳孔就在這驟然之間,便是緊縮成了針尖般大小。
眸子裡原本充斥着的對楚江的不屑嘲笑,在這頃刻之間,便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惶恐,瘋狂的涌出!
大漢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刻凝固起來,接着整張臉便是因爲恐懼,有些扭曲起來。
好似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恐怖至極的事物一般。
“噗嗤!”
剛剛灌進嘴裡的酒水,瞬間嗆到了喉嚨,被大漢一口吐出,然後大漢彎下腰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大漢一旁的數人看到大漢如此狼狽不堪的一幕,頓時紛紛調笑起來。
“剛剛你說的不錯,我也感覺,哪怕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都比那個楚江強上不少!”
“是呀,狗至少還會搖尾乞憐,討人歡心,楚江會什麼?!”
“豬狗不如,楚家大少!哈哈,諸位看我總結的如何?”
“......”
正當大漢身旁所有人都面紅耳赤的激烈議論的時候,大漢被酒水嗆得終於緩過氣來。
大漢擡起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樓梯處,滿臉都是絕望之色。
尤其是,聽到身旁的衆人,竟然圍繞着自己的話,對楚江進行嘲諷譏笑,大漢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冷汗頃刻間就打溼了衣服。
“你怎麼了?不就是喝酒嗆了一下,怎麼都渾身打起哆嗦來了?”
“是呀,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你是喝酒嗆到的人,還以爲你見鬼被嚇壞了呢!”
“不錯,一副被嚇破膽子的模樣!”
大漢一旁的人看到大漢這幅模樣,頓時紛紛開口取笑起來。
對於身旁衆人的取笑省,大漢沒有絲毫心思去理會,他死死的盯着樓梯處,喉結滾動之間,嚥了口唾沫,有些結巴的說道:“楚江......來了!”
大漢這話音剛落,身旁那些原本臉上帶着笑意,口中互相調侃的人,就猶如被人狠狠的一把攥住了脖子一般。
紛紛都是漲紅了臉,張大了口,卻是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
而這一桌客人的異樣,也引得周圍一些人的注意。
當有人好奇的順着他們的目光看過去,等看到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身影的時候,也猶如先前那些人一樣,張大了口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楚江,來了!”
不知是誰突然大聲喊了一聲,頓時,原本前一秒還人聲鼎沸的大堂之內,在下一秒,就立刻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呆滯的凝固在了剛剛走下樓梯,安靜站在一樓的楚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