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楚江心中的念頭,悄然閃動。
懸浮於他眼前的那猩紅色面板,也是微微閃爍了一下。
頓時,那面板之上,光點數量的那一行字,從之前的68個,變成了:36個!
而就在光點數量這一行的字跡,發生變化之後。
猩紅色面板上關於《九陽神功》的那一行小字,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然後,在楚江的腦海當中,立刻就憑空出現了一段記憶碎片。
在這些新出現的記憶裡面,楚江看到了他一個人,在一個山洞當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斷的修煉這《九陽神功》。
隨着這種苦苦修煉的時間,逐漸推移了幾十年之後。
有關於《九陽神功》第七層,裡面的每一個流轉方式,還有每一個步驟......
等等的一切細節,都是極爲清晰的烙印在了楚江腦海的最深處。
不可磨滅!
在楚江如此‘努力’、‘勤奮’的修煉下。
他能清晰的感應到,丹田裡面的那道九陽內力,正在以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快速的增強着......
......
就在楚江剛剛進入府城的那一刻,官道上的武者,便是開始了和屍斑老者的交手。
八個一流之境的絕巔武者,圍攻而至。
這般強大的武者陣容,就算是在高手雲集的府城當中,都不算多見。
若非是府城的府主,爲了迎接馬車上的那個貴客,也不會一下子就派出多達八個一流絕巔武者。
要知道,即便是在府城的衙門裡面,踏足一流之境的絕巔武者,數量也並不算太多。
而八大一流絕巔武者聯手攻擊,這般強大的陣容,不說能橫推整個府城全境。
卻也足以稱得上是強大至極,少有匹敵了。
但是,這八人剛剛和屍斑老者一交手。
女統領這幾人的臉色,便是徹底的沉了下來。
就這一個交手的短短時間之內,在場所有的武者,都更加深切的明白了,這個屍斑老者實力的恐怖強大。
在正面交手上,別說是其餘七名武者,就算是實力最強的那個女統領,也抵擋不了屍斑老者幾下攻擊。
“這個怪異的實力,也太強大了吧!”
曹靈兒失聲驚呼說道。
在她清亮的眸子當中,閃爍着一抹難以掩飾的震撼之色。
她嬌嫩的脣角處,也有着一抹猩紅的血線,緩緩滴落。
就在剛纔,曹靈兒趁着屍斑老者和女統領交手之際,她從屍斑老者背後偷襲。
她原本以爲自己這次趁其不備的偷襲,不說能將這個怪異給打成重傷。
至少,也能多少給屍斑老者,造成一些傷害。
但是,完全出乎曹靈兒預料的。
是在她的全力攻擊之下,那個屍斑老者的身形,竟然連晃動一下都沒有,便是硬接住了她這一擊。
然後,從屍斑老者身上傳來的反震之力,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轟擊在了曹靈兒的身上。
讓得曹靈兒一下子就受到了不輕的傷勢。
自己偷襲,全力一擊,不但沒有給屍斑老者造成半點傷勢,還將自己給反震出了內傷。
剛剛的這番遭遇,讓得曹靈兒深刻的體會到了,眼前這個怪異的強大之處。
“好強!”
女統領神色凝重的望着屍斑老者,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原本被她握在手中的一柄千鍛劍,在剛剛和屍斑老者交手的過程當中,被屍斑老者給一把攥碎。
甚至,就連女統領右手的虎口處,也在那個交手中,被蹦碎了一小塊血肉。
都露出了些許森白的手骨。
“剛剛那個身形狼狽的黑衣斗篷武者的實力,肯定也是極爲強大,絕對是達到了一流絕巔武者的極限了。”
“畢竟,能在這麼強大的怪異追殺下還能逃命的,又豈是一般的武者?”
“黑衣斗篷武者的實力,在府城當中所有的一流之境的絕巔武者裡面,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身披黑衣斗篷袍子的武者,女統領在心中,暗自沉吟感慨道。
之前,那個黑衣斗篷武者在屍斑老者的追殺下,體力和內力都近乎消耗殆盡,都快油盡燈枯了。
所以,在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雖然,也是一流絕巔武者的氣息。
但是,在女統領等人的感應當中,他的氣息卻是十分的虛弱。
因此,當時在場的所有武者,包括女統領在內,其實,都沒有認爲黑衣斗篷武者的實力,能有多強。
直到現在,當他們在和屍斑老者交手之後,知道了屍斑老者的強大。
也因此,在場所有人明白了,能在屍斑老者手下逃命的黑衣斗篷武者。
他的實力,是多麼強大。
至少,捫心自問,哪怕是八名武者當中,實力最強大的女統領。
若是她獨自和這個屍斑老者交手的話。
到時候,打不過想要逃跑,她都絕對辦不到。
“桀桀,你們以爲你們八個一流武者,真的能攔住我?”
“天真!可笑!”
“若非剛纔那個古怪小崽子,消耗了我太多陰氣,並且,還給我帶來了一些不小的傷害的緣故。”
“我滅殺你們,易如反掌!”
“不過,我現在想要將你們全部斬殺,也不是難事,最多,也就是多費一點事,多浪費一點時間而已。”
屍斑老者冷哼一聲。
它望向身前那八個一流絕巔武者的目光,滿是輕蔑和不屑。
此刻,面對屍斑老者的這種目光,女統領八人並沒有人感到一絲憤怒。
在他們的心中,反而感到了一絲悲涼。
因爲,他們每一個人,都十分清楚的知道,屍斑老者剛剛所說的這番話,就是一個鐵一般的事情。
他們沒有實力去反駁屍斑老者的那番話!
“哼!”
屍斑老者緩緩的搖了搖頭。
之前,在太橫山上的那個山洞裡面,楚江的那斷江印,雖然,沒有將它給真正的、徹底的斬殺。
但是,那一擊也確實給它帶來了極爲慘重的傷勢。
若非如此的話,剛剛的那一個交手,屍斑老者或許無法將眼前這八人全部斬殺,但是,也能非常輕鬆的滅殺其中的一兩個。
不過,哪怕是屍斑老者有重傷在身,但是,它仍然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在一炷香左右的時間裡。
將眼前這八名一流絕巔的武者,全部斬殺。
到了那個時候,再進入府城當中,尋找那個小崽子的蹤跡也不遲。
反正,今天那個小崽子,死定了!
......
府城小巷子。
“大概已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了。”
“怎麼這次的提升還是沒有結束的跡象?”
眉尖微微一挑,在楚江的心頭,涌現出了一抹訝然。
之前,楚江已經提升過好幾次《九陽神功》了。
根據他以往的經驗來說,提升《九陽神功》一次,大概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但是,楚江九陽內力的提升,和身體的改變,卻依舊是沒有結束的跡象。
反而,無論是九陽內力的增強,還是身體肌肉骨骼的變化,都越來越強烈。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一次提升《九陽神功》,能讓我從現在的一流絕巔武者之境,突破到更高的武道境界?”
感受着身體內的劇烈變化,在楚江的心頭,隱隱的出現了一抹期待。
“嘭!”
下一刻,在楚江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破碎聲音。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此刻被驟然打碎了一般。
而這道破碎聲響的由來,就是從楚江的身體深處發出來的。
伴隨着這道破碎聲音的響起,楚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是打破了某種冥冥之中存在於身體當中的枷鎖一般。
隨即,就有一陣輕鬆之意,緩緩的浮上了楚江的心頭。
就好像一個原本身處泥濘當中的人。
在此刻,掙脫了所有的泥濘束縛一般。
在其周身各處,都是傳來了一種強大的力量感。
忽然,在他的身上,猛地散發出一股強大至極的氣息波動。
並且,這股氣息波動,還以盤坐着的楚江爲中心,向着周圍擴散而去。
眨眼之間,便是將這整條小巷子全部覆蓋。
不過,這種氣息波動,尋常的普通百姓是無法感應到的。
因此,這條小巷子周圍的這些人們,頂多是突然就感到了一股淡淡的心悸感。
猶如面對一頭從沉睡當中,甦醒過來的兇猛老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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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卻沒有辦法,找到這股心悸感的來源,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唯有一些修煉過內功心法,並且,體內誕生出內力的武者,才能隱約感覺到這股強大到極點的波動。
而且,實力越強的武者,對於這股強大的內力波動,感應的就越加清晰。
當然,從楚江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氣息波動,也有一個極限距離,大概也就三千米左右的距離。
超過這個範圍後,這股內力波動,便是徹底的消弭,不會影響到普通人,哪怕那些武者也無法感應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會突然感覺很壓抑,有些喘不上氣的窒息感?”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剛剛還以爲我是身體不適,沒想到你也有這種感覺,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些處在這個內力波動範圍內的武者,此刻全部都呆愣了起來。
對於這種突發狀況,每一個人都是滿臉的疑惑不解。
這些人都是沒有修煉過內功心法,一直修煉外鍛功法的武者。
畢竟,雖然府城當中,有一些內功心法的存在。
但是,即便是在府城當中,內功心法也是極爲珍貴的存在。
尋常人們根本就接觸不到,他們也只能修煉外鍛功法,成爲武者。
唯有那些身處大勢力的人們,纔有機會修煉內功心法。
而只有那些修煉出內力的武者,才能感應到這股內力波動。
在場的這些武者,修煉的都是外鍛功法,在他們身體之內,當然沒有內力。
所以,他們自然無法感應到彌散在虛空當中的內力波動。
他們只能感應到,都有一種淡淡的壓抑感向他們襲來。
甚至,讓得他們的呼吸,在此刻,都變得有了幾分急促。
而在這衆多武者當中,也有一個修煉過內功心法,見多識廣之輩,在感受到這股內力波動之後,則是失聲驚呼道:
“這是有人突破到宗師之境了?!”
隨着這一句話語的落下,猶如一道驚雷炸響一般,讓得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全部都被震撼的呆愣了起來。
宗師之境!
這個武道境界,正是一流絕巔武者之上的境界。
達到宗師境界的武道強者,就算是在高手如雲的府城當中,都完全算得上是一方霸主級別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每一個宗師境界的武道強者,都是府城當中極爲顯赫的大人物。
眼下,竟然有武者突破到宗師之境!
這如何不讓人震撼?
“絕對不會有錯,肯定是有人在附近突破!”
說這話的是一個頭發花白,身穿華貴服飾的老者。
之前的那一句有人突破宗師之境的話,也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此刻,在他那蒼老的臉頰,佈滿了震撼的神色,充斥於渾濁眼眸當中的,也是無盡的驚駭之色。
在傳聞當中。
一流絕巔武者,在突破到宗師之境的那一瞬間,體內暴漲的內力,會和周遭虛空輝映,形成一股獨特的氣息。
震動百米!
只要身處這個範圍內的人,尋常的普通人,會感到心悸窒息。
一般的外鍛武者,也都有會喘不上氣的壓迫感。
而修煉過內功心法,體內修煉出內力的武者,若是身處這個範圍之內的話,他們體內的內力,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此刻,這身穿華貴服飾的老者,丹田內的內力,都隱隱的開始有些躁動起來。
甚至,這內力,竟然還出現了一絲潰散之勢。
丹田裡面內力的這番變化,讓得老者的臉色微微一變。
也不管自己身處何處,老者就直接盤膝而坐,打坐調息起來。
畢竟,老者能感知到若不能及時將丹田內的內力,穩定平息下來的話。
在這種宗師威勢的壓迫之下,他輕則內力潰散,修爲倒退,重則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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