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長街之上的驟然變化,讓得張家的這個中年管事,心中不禁是感到錯愕不已。
“我的身後有什麼?”
望着在場衆人那驚恐的神色,在他的心中,慢慢的升騰起了一抹心悸。
中年張家管事緩緩的扭過了腦袋。
順着衆人的目光,他向着自己身後的那個位置,望了過去。
“嗯?”
映入到張家管事雙眸當中的,是一個身披黑衣斗篷的消瘦修長身影。
正靜悄悄的站在他的身後。
在這道修長消瘦的身影之上,繚繞着一股極爲龐大駭人的氣勢。
他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裡,竟然猶如橫亙在天地之間的一道龐大無比的山脈一般,氣概沖霄而起。
震懾心神。
“咕嚕!”
面對這道安靜站在自己不遠處的修長身影,張家管事的喉結滾動之間,有些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
也正是看到了這道身影的瞬間,張家管事的心中就明白了,爲何這條長街之上的這些人,會在剛纔立刻停止了議論,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這道身影散發出來的這種滔天氣焰,實在是太過可怕了一些,讓得任何人哪怕只看一眼,都會心驚膽戰,直冒冷汗。
獨自一人,不言不語,便是足以震懾住在場的數千人!
這,是何等的威勢!
“這個人是誰?他怎麼突然站到了我的身後?”
望着這道修長的身影,張家管事瞪大了雙眼。
在他那漆黑的雙眸深處,忍不住有一抹淡淡的畏懼,閃掠而過。
不知爲何。
在這道略顯消瘦的身影之前,張家管事竟然忽的感到自己渺小如螻蟻一般。
而對方就是一座佇立於天地之間的巍峨山脈,好似隨便一塊山石掉落下來,就能把自己這個螻蟻,給徹底碾死。
“他身上的氣勢,在我的感覺當中,竟然比我張家公子張無夜,還要勝上幾籌!”
在這張家管事的心頭,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有些大膽的念頭。
這個念頭,讓得他自己都是有些嚇了一大跳。
“這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張家管事立刻在心頭將這個念頭,給趕緊否定掉。
“我張家公子張無夜,那可是一流絕巔之境極限的強大武者,更是能位列青雲榜第十天驕之位。
可謂是府城數千萬人當中最巔峰的大人物。”
“在這府城所管轄的數千裡疆域裡面,那數以億計的生靈當中,能夠和張無夜公子相媲美的人。”
“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宗師境界武者之外,根本就沒有幾個人。”
“眼前這個人,怎麼可能在氣勢上,比張無夜公子還要勝上幾籌?”
“肯定是我剛纔出現某種幻覺了。”
“真是荒唐可笑!”
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張家管事穩定下了有些慌亂的心神。
“你......”
正當張家管事張了張口,準備向身前這人詢問有何事的時候。
可是。
下一刻,從他的胸口處,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無比的疼痛,卻是猛地就打斷了,張家管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好痛!”
中年管事有些茫然的低下了頭,將自己那有些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這種劇痛傳來的那個位置。
然後。
張家管事便是看到自己的胸膛,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給直接貫穿了。
“怎麼......怎麼回事??”
而這隻貫穿了自己胸膛的手臂的主人,正是眼前那身披黑衣斗篷的神秘人。
可是,他爲什麼要出手滅殺自己?
自己根本就沒有得罪他呀!
甚至,
自己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他,這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見面,他怎麼連半句話都不說,就直接出手,將自己當場斬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了張口,中年管事真的很想開口,向眼前這黑衣斗篷人詢問一番,兩人無冤無仇,爲何要出手滅殺自己。
而且,
自己可是府城頂尖家族張家的管事呀,代表着張家的顏面,他殺了自己,難道就不怕得罪張家嗎?
他難道就不怕死嗎?
但是,
還沒有等張家管事張開口說話,一層無盡永恆的黑暗,便是在悄然之間,就蒙上了他的雙眼。
映入到張家管事瞳孔當中最後的一幕場景。
是那個斬殺了自己的黑衣斗篷人,身形微微一個晃動,就直接掠向了人羣當中。另外兩個年輕人的身旁。
然後,
如同剛纔斬殺他一般,這個黑衣斗篷人,直接簡簡單單的出了兩拳。
就將那兩個年輕人的胸膛,也給完全貫穿。
這兩個年輕人,當場就是氣絕身亡。
張家管事到死都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神秘的黑衣斗篷人,爲何會在長街之上的數千人當中,選擇出手斬殺他們三人。
而且,他根本就不認識另外兩個被殺的年輕人。
張家管事唯一模糊的有些記得的一點,就是在剛纔嘲笑諷刺武祖林動的時候,就他們這三個人,說的最爲起勁。
可是,
我們嘲笑諷刺武祖林動,又和這個神秘的黑衣斗篷人,有什麼關係!
“呵呵......”
在一連滅殺了三人之後,楚江的手臂,微微一抖。
“嗡!”
伴隨着一陣輕響,楚江便是將粘在他手臂上面的那些碎肉血跡,都給全部震了下去。
看着自己纖塵不染的白皙手臂,楚江不禁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此期間,
楚江看也未看已經氣絕身亡、倒地不起的那三個人,在他的心中,更是沒有半分的憐憫同情。
他剛纔之所以出手斬殺那三個人。
是因爲,在場這數千人當中,就他們這三個人嘲笑辱罵武祖林動最多。
尤其是那個張家的管事,更是不停的添油加醋,帶動周遭衆人的情緒,引導所有人謾罵武祖林動。
這條長街之上,那數千人之所以都在嘲笑武祖林動,這個張家管事的煽風點火,絕對是主要原因。
居功甚偉!
“其實,真的很想將這條長街之上,所有嘲笑辱罵過武祖林動的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呀。”
在楚江那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有着一抹血腥暴虐之色,在瘋狂的翻涌着。
在他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森然冰冷的殺機,繚繞周身。
楚江真的有一種衝動,想要大肆殺戮一番。
“可是,那樣一來的話,數千人的血流成河,必然將會震撼整個府城數千裡疆域,引起諸多勢力的關注。”
“如果引起了寒月朝廷的注意,那對我來說,就有些麻煩了。”
“畢竟,在寒月朝廷當中,先天之境的武者,不計其數,更是還有着三花聚頂之境的武者的存在”
在楚江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了前些天吳青山告訴他的一些事情。
尤其是,關於寒月朝廷裡面的三花聚頂之境的武者,讓得楚江的心中,都是感到了幾分忌憚。
“而我楚江一生行事,一向都是講究低調小心,謹慎穩健,所以,就只斬殺這些人當中嘲笑的最起勁的幾人,就可以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楚江沉吟了片刻,這纔將他心頭那翻騰不休的殺意,給緩緩的壓了下去。
“猩紅色面板!”
楚江心中的念頭,微微閃動了一下。
頓時,
那個散發着猩紅色光芒的面板,就緩緩的浮現在了楚江的眼前。
姓名:楚江
年齡:18歲
境界:宗師!
體質:荒古聖體第二層(共十六層,可消耗一百二十個白色光點提升到第三層!)
武學:九陽神功第八層(特質:辟邪四級,療傷二級,內力恢復三級,百毒不侵二級!)
凌波微步第七層(特質:急速六級,騰挪三級!)
無名斂氣法訣第二層!
玄黃天帝印(斷江印大成!)(可消耗十五個白色光點,將摧城印法完全掌握!)
阿朱易容術第一層!
茅山道術之開天眼法第一層(共5層,可消耗十個白色光點提升到第二層)
物品:玄黃炎火種第三層(可消耗六十四個白色光點提升到第四層!)
一次昇華機會!
納戒(長寬高均爲一米!)
天賦:至尊骨第0層(上蒼之手第0層!)
光點:白色光點:18個!紅色光點:無!
楚江的目光,快速的在猩紅色面板之上劃過。
最後,他的視線,停頓在了白色光點數量的,那一行小字上面。
“剛剛滅殺那三個人,我一共收穫了四個白色光點,唉,連個像樣的強者都沒有,收穫也太少了一些。”
“那個所謂的頂尖家族張家的什麼管事,實力也太差了吧,居然連二流武者之境,都沒有達到。”
“斬殺他,只給我帶來了兩個白色光點。”
心中默默算出了收獲之後,楚江搖了搖頭,不屑的撇了撇嘴。
對於這次出手的收穫,楚江並不是很滿意。
......
正當楚江查看剛纔那番戰鬥的收穫的時候。
寂靜!
這條有着數千人存在的長街,在這一刻,陷入了一陣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呆滯的看着三具已經氣絕身亡的屍首。
在前一秒,這三個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關於武祖林動的壞話。
下一秒,
這三個人,就被一個身穿黑衣斗篷袍子的神秘人,給當場斬殺。
這場突然降臨的殺伐,讓得所有人,都有一些措手不及。
甚至,腦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
在這三個被斬殺的人當中,其中一個人,更是府城頂尖家族張家的管事,身份尊貴,高高在上。
結果,也被直接給斬殺了,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最爲重要的,
是在這個殺戮過程中,那個人自始至終,連半句話都沒有說過,讓人根本就搞不明白他爲何暴起殺人。
在場的這數千人,在略微愣了愣之後。
都是豁然轉頭,無數道視線,全都是略微有些呆滯的凝固在了,那道身穿黑衣斗篷袍子的神秘人身上。
他,爲何要出手斬殺那三個人?
隨即,
在這人羣當中,便是響起了一些壓低了嗓音的議論聲,徹底打破了長街上那死一般的沉寂氣氛。
“這是怎麼回事?”
“他到底是誰呀?不單單是氣勢嚇人,這實力也強的可怕,在瞬息之間,就直接斬殺了三個三流之境的武者。”
“最起碼他也得是一個二流之境的武者。”
“而且,這個人好奇怪呀,他還穿着一身黑衣斗篷袍子,就連他的長相,也都沒有人能看見......”
“嗯?一身黑衣斗篷袍子?看不見長相?氣勢嚇人?實力強大?而且,還斬殺了辱罵武祖林動最起勁的三個人?這人是?”
“難道......”
在人羣當中,有一些頭腦清醒,心思活絡之輩。
他們根據現在所知道的一些線索,在腦海裡,做出了一個極爲大膽的猜測。
當即,
這些人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一抹錯愕驚駭的神色。
雙瞳之中,更是在頃刻之間,就佈滿了驚恐害怕。
他們失聲驚呼喊道:
“他......他就是......就是登頂了青雲榜魁首的武祖林動!”
“天吶,他就是武祖林動!”
伴隨着這幾道驚呼尖叫聲,突然的響了起來,讓得剛剛從沉寂裡面,才恢復了幾分熱鬧的人羣。
頓時,就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他是武祖林動?
青雲榜魁首!
此刻,
在這條長街之上,圍攏着的這數千人,望向安靜站着的楚江的目光,都是夾雜着萬分的震撼,和難以置信。
眼前這個氣勢猶如通天山嶽,震懾衆人,讓得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後背發涼,額頭都被冷汗打溼。
並且,
一出手就直接當場斬殺了三個三流之境武者的黑衣斗篷人,就是那個登頂了青雲榜魁首之位的武祖林動?
在傳聞當中,那武祖林動,確實是身着一身黑衣斗篷袍子,遮蓋住自己容貌,不以真實面目示人。
怪不得,在一開始的時候,這個人的身影,就那麼很隨意的,走到了正談論不休的人羣跟前。
就能在這一瞬間,就讓得在場所有的人,都有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
甚至,
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給在場衆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面對着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讓得長街之上的所有人,都是如芒在背。
有一種下一刻,就會被撲上來,給撕碎吞噬的緊迫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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