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的心中,暗暗的默算了這次的收穫之後。
他的眉頭,不禁是輕輕皺了起來。
雖然,
62個白色光點,這個數字,並不算很少。
但是,
要知道,在剛纔的時候,楚江那一聲巨大的長嘯之聲。
可是,直接當場震殺了一百多個人呀。
殺死一百多個人,才收穫了62個白色光點。
這般算起來的話,收穫了這個數量的白色光點,並不算很多。
楚江站在原地,心中暗暗的沉吟了片刻之後。
在楚江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恍然的神色。
他有些想明白了,爲何殺了這麼多的人,卻只收獲了六十多個白色光點。
“匯聚在廣場之上,圍觀生死臺的這上百萬人,其中的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尋常的普通人而已。”
“這樣的普通人斬殺之後,我也就只能收穫0.3個白色光點。”
摸了摸下巴,楚江心中輕聲的呢喃着。
他的目光,在這一百多具屍體上,一一掃過。
感應着這些屍體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他心中的那些疑惑,全部都一掃而空。
“當然,在這些人裡面,也會有一些武者的存在。”
“但是,這些武者的實力,卻並不是很強。”
“大多數的武者,都僅僅只是三流之境的修爲而已,斬殺以後,我最多也就收穫一兩個白色光點。”
“至於那些二流之境的武者,或者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雖然,也有很多這樣的強大武者,來這裡觀戰。”
“但是,他們並沒有在廣場上,和這些尋常人擠來擠去,而是在周邊的酒樓茶館內,居高臨下的觀戰。”
“所以,雖然我剛纔長嘯之聲震殺了上百人,但是,收穫的白色光點的數量,卻是僅僅只有62個。”
想到此處,楚江摸了摸下巴,有些失望的感慨着。
“唉,如果剛纔我身邊的人,沒有尋常的普通人,都是一些武者,那該多好呀,那我至少能收穫一兩百個白色光點。”
緩緩的搖了搖頭,楚江將心中的繁雜念頭,給緩緩的壓了下去。
他心中的念頭,微微閃動了一下。
原本懸浮在楚江眼前的那猩紅色面板,就慢慢的消散不見。
微微偏過頭,楚江眯起了自己的雙眼。
便是將自己那充斥着森然殺機的目光,投向了站在生死臺上的八大天驕的身上。
剛剛收穫的那六十多個白色光點,對於楚江來說,只不過是一道開胃小菜而已。
遠遠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而在那生死臺之上,還有着幾十個白色光點,在等待着他去收穫。
讓人想一下,都會激動不已。
......
當楚江在呼喚出猩紅色面板,查看收穫的時候。
在場圍觀的數百萬人,在此刻,全部都是目光呆滯的看着他。
然後,
便是一些交談聲,沖天而起,迴盪在這巨大的廣場之上。
“我的天吶,這武祖林動,剛剛就憑那一聲長嘯,直接就當場震死了上百人,這是什麼手段?”
“這也太恐怖了一些吧?”
“是呀,這種手段,簡直就是聞所未聞,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武祖林動,還真是有幾分實力。”
有無數的人,都在稱讚武祖林動剛剛展現出來的實力。
僅僅憑藉一聲長嘯,就震殺上百人,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場景,讓得圍觀的這些人,都是有些歎爲觀止。
不過,人羣中剛剛傳出對武祖林動的讚歎聲之後,立刻,就有更多的怒斥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哼,早就聽說這武祖林動是個血手人屠,性格殘暴,麻木不仁,酷愛殺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一百多人何罪之有?”
“又沒有得罪他,只不過是隨口說了他兩句而已。
可是,沒有想到,這武祖林動的氣量,竟然如此小,二話不說就直接震殺上百人,這般行徑,真是令人髮指,”
“是呀,這武祖林動,絕對是府城數萬年以來,最殘暴的大魔頭了。”
“人人得而誅之,罪該萬死!”
伴隨着這些指責怒斥聲的響起,原本讚歎武祖林動實力的這些人,也都紛紛改口,也指責起了武祖林動的心狠手辣。
很快,這數百萬道的怒斥聲,就在這廣場之上,不斷迴盪。
“呵呵,他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今天,武祖林動既然敢來生死臺這裡,那麼,生死臺上的府城八大天驕,絕對能將他當場斬殺。”
“是呀,武祖林動他的實力,就算是再如何的強大,他也絕對不是府城八大天驕聯手的對手。”
“哼,就算是石漢龍一個人出手,就足以將武祖林動給直接斬殺了。”
“你也太高看武祖林動了吧?根本就用不着石漢龍出手,就算是青雲榜排名第十的張無夜出手,
就能輕而易舉的將武祖林動給斬殺。”
“不過,武祖林動剛纔那一聲長嘯,震殺百人,到底是什麼手段?”
在場的數百萬人,對於武祖林動一聲長嘯之下,直接震殺百人的手段,心中還是有些好奇的。
這種手段,好像在府城當中,還從未出現過。
至少,
圍觀的數百萬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殺人方式。
就算是站在生死臺上的府城八大天驕,面對武祖林動的這份手段,他們的目光,都是微微一凝。
他們的面色,也不禁是變得凝重了幾分。
“不過就是一門音功武學而已,旁門左道,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正當在場的這些人,都在好奇武祖林動這是何種手段的時候。
忽然,
一道夾雜着些許譏諷、嘲笑的輕喝之聲,就從站在生死臺上那張無夜的口中,緩緩的吐了出來。
“音功武學,就是用丹田裡面的內力,按照某種規律,以內力激盪聲音,來達到殺人的目的。”
“剛剛武祖林動那一聲長嘯,之所以能將他身旁的一百多人,全部當場震殺,就是因爲他施展了某種音功武學。”
伴隨着張無夜的這番話音落下。
原本正在疑惑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武祖林動這到底是什麼手段的數百萬人,全部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還是張無夜公子家學淵源,見多識廣,一下子就辨認出武祖林動剛纔那聲長嘯,是音功武學。”
“是呀,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竟然還有音功武學這種類別的武學,以前也沒有見有武者施展過這種特殊的武學。”
說這話的人,一臉崇拜的看着站在生死臺上的張無夜。
“呵呵,其實,不單單是你不知道,恐怕在場這數百萬人當中,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音功武學。”
“不過,這種音功武學的威力,可真是駭人無比。”
“那武祖林動只是施展了一次,就直接震殺了他身邊的上百人,這種大範圍的恐怖殺傷力,絕對是其他類型的武學,難以企及的地方。”
“你們說,生死臺上的那八大天驕,會不會這種音功武學?”
“其他的七個天驕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是,張無夜公子既然能一眼就認出這種特殊的武學,
想必即便是沒有修煉過,但他對於這種音功武學,也絕對有些瞭解。”
......
此刻,
在場那數百萬的人,都在談論這種罕見的音功武學。
語氣之中,更是滿含着對於音功武學的讚許。
畢竟,
剛纔武祖林動一聲長嘯震殺百人的場景,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
至今,都讓人有些心驚肉跳。
試問一句,這種玄奇無比、威力強大的音功武學,如何不讓得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心生嚮往?
站在生死臺上的張無夜,看着廣場上這數百萬人對於音功武學,推崇無比的模樣,不禁是冷笑了一聲,
他緩緩的開口說道:
“音功武學的威力,確實還算不錯,不過,像這類音功類型的武學,卻是有兩個極爲致命的缺點。”
“第一,就是非常消耗內力。”
“往往施展一次音功武學,就會將武者身體裡面的內力,給完全消耗一空,造成後力不及的情況。”
“第二,就是這種音功武學,只能對於那些比自己修爲低的人管用,用於殺伐普通人,效果最佳。”
“但是,在同階武者之間的戰鬥的時候,像武祖林動這種音功武學,卻是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
“也正是因爲這兩個原因,造成了音功武學極爲冷門的情況,所以,在府城之內,很少看到有武者施展音功武學。”
聽到張無夜的這番剖析音功武學缺點的話語。
原本正一臉熱切興奮的,談論這種武學的數百萬人,都是面色一僵。
在前一刻的時候。
他們還覺得這種音功武學威力巨大,神妙無比,只要學會了,就能一躍成爲強者。
但是,
在得知了音功武學的兩大弊端之後,在場的這些人,卻是對這種武學,再也沒有了半分興趣。
甚至,
在這數百萬人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了幾分嫌棄之色。
一旦施展就容易被抽空身體裡面的所有內力。
再加上,只能對付比自己修爲弱小的人,纔會有不錯的效果,在同階武者的對戰中,沒有什麼作用......
試問一句,有着這兩種致命弊端的音功武學,又有誰願意去修煉?
誰願意?
至少,在場這數百萬人,都是極爲嫌棄。
根本就不願意去修煉!
“武祖林動,他爲什麼要耗費精力去修煉這種武學?”
“爲什麼?肯定是因爲武祖林動嗜殺成性,所以,他纔會專門修煉這種屠殺普通人的音功武學。”
“嘶......這武祖林動也太殘暴了吧。”
“武祖林動這個嗜殺成性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隨着這個猜測,被人提出來,迴盪在人羣當中。
頓時,
數百萬道望向武祖林動的目光當中,不禁是浮現出了一股濃郁的畏懼之色。
武祖林動爲了虐殺普通人,他竟然還特意去修煉一門音功武學,他的心性,這是何等的殘忍可怕?
簡直就是令人髮指!
“呵呵......”
張無夜向前邁動一步,望着在不遠處安靜站着的武祖林動。
他的嘴角,便是緩緩的勾勒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張無夜不屑的說道:
“在我張家當中,就有兩門這種音功類型的武學,但是,我張家的子弟,卻根本就不屑於練,”
“像這種武學的秘籍,也只配被我拿來墊桌腳了。”
“呵呵,卻沒有想到,被我拿來墊桌腳的垃圾音功武學,在你武祖林動的眼裡,卻是如獲至寶,千辛萬苦,將之修煉到大成的地步。”
“真是可笑至極。”
張無夜雙臂抱胸,微微挑起的嘴角,露出了一些桀驁,以及難以掩蓋住的傲氣。
他望向楚江的那道目光當中,更是充滿了一種看待獵物般的味道。
“無知......”
楚江淡淡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數百萬人。
最後,他的視線,停頓在了站在生死臺上的張無夜身上。
微微撇了撇嘴,楚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剛纔那一聲長嘯,震殺百人,不過就是楚江爆發出全部實力之後,隨便大聲的吼了一下而已。
真的僅僅就是簡簡單單的吼了一下。
結果,
這個所謂的青雲榜第十天驕張無夜,卻是煞有介事的,向衆人詳細分析了一番音功武學的弊端。
以此來證明,武祖林動的手段,只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旁門左道,根本就不值一提。
更爲關鍵的是,在場的這數百萬人,竟然還都全部相信了,紛紛都露出了滿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此,楚江也只好感嘆一聲無知了。
“對於力量,你們一無所知,就只會自欺欺人了!”
緩緩的搖了搖頭,楚江邁動腳步。
向着不遠處的那個生死臺,緩緩行去。
目之所及,數以百萬計的人們,將這個巨大的廣場,給擠得水泄不通。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空隙,能讓人穿行而過。
“讓開。”
楚江淡淡的輕哼了一聲。
隨着楚江的這句話音一落。
站在他身前的那些人們,每一個人都是滿臉的慌張,趕忙向着身後使勁的擠去,倒退了幾步。
很快,這些人就給楚江讓出了一條可供通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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