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坐穩,接下來是五連發卡彎(三)

坐在沉睡林地的空地上,洛雲峰和靳月夢在促膝長談。

“所以說,你是艾露恩的轉世?寧若凰是自然女神的轉世?”洛雲峰小聲的嘀咕着:“我以前還一直以爲,瑤瑤和悠悠纔是倆女神的轉世。”

他突然一拍大腿:“我早該想到這件事啊!按照老靳家的起名規矩,老丈人是國慶的生日,所以起名叫建國。你叫月夢,是不是岳母生你的時候夢見了月亮?”

靳月夢俏皮道:“是啊,媽媽說,她生我的時候,夢見好大一輪明月掉進肚子裡。所以才叫我月夢。”

“現在好了,我的良心上終於過得去了。以前在異界,每次試驗失敗的時候,我總是對女神表示不敬。我還擔心女神會降罪。”洛雲峰鬆了口氣:“既然是一家人,這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靳月夢瞪着他:“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有麻煩了。你啊,每次罵人都是一句老話艾露恩,我日你妹啊!”

她把洛雲峰失敗時的懊惱口氣學得惟妙惟肖:“等寧若凰回來,看她會不會找你的麻煩?”

“說起寧若凰,她到哪裡去了?”洛雲峰四下尋找:“瑤瑤和悠悠也不在這,小丫頭派個副體跟着我,她自己又在謀劃什麼?”

正說着,洛雲峰見林蔭小路上走來幾個人。寧若凰領着洛瑤,洛悠騎在日光燈身上跟在後面。一個月不見,日光燈現在已經能懸浮在空中了。

看見洛雲峰在場,小丫頭立刻飛奔過來:“爸爸辛苦了,瑤瑤最喜歡爸爸。”

“我還沒開口呢,你就先拿好話堵我的嘴。”洛雲峰無奈的搖搖頭。

見女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洛雲峰心中緊繃的弦終於鬆懈:“丫頭,我必須批評你啊。這次的坑爹計劃真是讓我驚喜。你弄出生離死別的劇情,把老爹嚇掉了半條命。”

“你說吧,這次的事情怎麼解決?沒有合理的解釋,信不信老爹打你的屁股?”

洛瑤把頭埋在父親懷裡:“爸爸想知道前因後果,那就必須回答瑤瑤一個問題。你是誰?”

怎麼又是哲學問題?你是被洛傲天傳染了嗎?

洛雲峰哭笑不得,不過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他終於能靜下心來想清楚前因後果。

比方說洛傲天的那些話,他說自己能看透過去未來。他還說自己是吞噬之力,正在完成自己的歷史使命。

當時身在迷局中,洛雲峰不知道他這些話的意思。現在回過頭看看,他其實說得很明白。

假設洛傲天的說法是正確的,他是吞噬之力的轉世。那麼同理可證,洛雲峰也是吞噬之力的轉世。

這個推論,可以解釋另一個問題:吞噬之力強悍到連神都畏懼的地步。爲何卻對洛雲峰無可奈何?因爲洛雲峰就是吞噬之力的轉世。

吞噬之力能粉碎萬物,唯一粉碎不了的東西,就是他自己。

“莫非當初被我用一式嵐空幹掉的聖嬰,其實並沒有死。”洛雲峰疑惑道:“他變成了八個彼此獨立的個體,在八個不同位面活了下來?而落到地球上的那份就是我?”

他看看兩個女兒:“我還記得,聖嬰成形後,它對別的食物不太感興趣,唯獨喜歡瑤瑤和悠悠對我的信仰。我也是用你們的信仰做爲引誘,把他騙去幹掉。沒想到,這卻促成我的出生。”

“也正是因爲這種味道,讓聖嬰記住了姐妹倆。所以化身爲人之後,我會喜歡寧若凰,洛利丹對平行世界的寧若凰也近乎癡迷,這都是因爲瑤瑤和悠悠的原因。”

“只有成爲了姐妹倆的父親,我纔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信仰之力。”洛雲峰滿臉鬱悶:“可笑啊,我以爲自己超脫的命運女神的控制,沒想到走的卻是聖嬰早就計劃好的路。”

小丫頭把小手放在父親的前額:“爸爸又在鑽牛角尖,摸摸噠。其實爸爸忘記了一件事,你只看見了自己的計劃,卻沒有看見別人的計劃。不管事情的起因經過是怎麼回事,總之瑤瑤最喜歡爸爸啦。”

“悠悠也是,”騎在日光燈背上的小傢伙,她也立刻舉手:“悠悠也最喜歡爸爸。”

“說到別人的計劃——其實別人的計劃我也管不着,”洛雲峰轉頭看着靳寧二人:“你們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跑來嫁給我,到底所爲何事?”

寧若凰臉色緋紅:“要不是你的大預言術,鬼才想嫁給你。”

“事實上,我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靳月夢嘆了口氣:“從成爲神祗的那一刻起,我們就超脫了時間空間的桎梏。這既是我們的幸運,也是我們的悲哀。”

“超脫時間空間,可以改變過去,看見未來。但是這也是神祗悲哀的原因——未來可變,但是分給每個神祗的結果不可變。比如說,深淵之主。每個神都知道,他將會在一千年後消亡。”

“就算他有再大的力量,到了該消亡的那天,他也衝不過這個關卡。不管躲在哪個角落,他都衝不過去。”

洛雲峰大概明白了靳月夢的意思,如果把時間看成一個無限延伸的數軸,神祗就是數軸上的線段。在線段之內的每個點上,神祗都可以存在,超出這個線段就等於超出了極限。

“我知道神不是萬能的,就算成神,你們也受到更高規則權限的控制。但是我不明白,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洛雲峰還是一頭霧水。

“我說過,有些事情是註定的。”靳月夢咬着嘴脣,她遲疑道:“其實我不想說這些,免得大笨牛你沾沾自喜。我們做不做這些事情,結果都是一樣。但是不努力的話,心裡那口氣還是有些咽不下。”

“媽媽不好意思說。還是讓瑤瑤來說吧。”小丫頭自告奮勇的舉手:“兩個媽媽和吞噬之力結合,然後生下瑤瑤和妹妹,這是註定會發生的事情。”

洛雲峰忍不住追問到:“既然如此,那她們還大費周章搞毛啊?”

“如果不做佈局,而是靜待事情的發生。”洛瑤苦惱道:“事情會是另一個樣子。首先,一直積極努力抗爭,企圖突破極限的深淵之主,他會獲得聖嬰並將他招攬到麾下。”

聖嬰就是吞噬之力,也就是洛雲峰和他七個“投影”的集合。

有了他的幫助,深淵之主打得神界鬼哭狼嚎,把一個又一個的世界拖入深淵。

直到最後,深淵之主攻陷所有的神界,“洛雲峰”也俘虜了艾露恩和自然女神做爲自己的後宮。然後他對兩個女神做了一些只可想象不可描述的事情。

然後洛瑤和洛瑤出生了。只是那樣出生的姐妹倆,得不到母親的喜歡。

如此黑暗的世界,會持續深淵之主註定消亡的那一天。在那一天,兩姐妹站出來挑戰深淵之主。因爲女兒的原因,洛雲峰會倒戈相向,幫助女兒幹掉深淵之主。

所以儘管深淵之主費盡心機,他還是註定要在那一天消亡。

新的一天,將不會再有深淵之主的位置。

好吧,這是黑暗系因姦成孕的故事。身爲女神的艾露恩,肯定不願自己經歷這樣的劇情。

洛雲峰想了想,他也覺得那樣的劇情實在太糟糕:“所以你們就提前做好準備,要改變整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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