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頭降分爲百花飛頭降和屍身飛頭降,其中百花飛頭降是最爲厲害,因爲飛頭來襲的時候,還伴隨着極爲強烈的血霧和血花,而被飛頭降所殺的人也會被飛頭的厲鬼殺死在一片血霧之中。
王梓軒之前弄死的飛頭降師只是屍身飛頭降,當然前者罕見的練至大成,而現在看到的百花飛頭降還未練就大成地步,當然實力也不容小看。
賀國彰眼睛一厲,大喝一聲:“雷!”
掌手雷,是一道極特殊的“掌心雷”符,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恆山雷,中起嵩山雷。緊急用之,威力無比,可作爲殺敵致勝的的殺手鐗,預先畫在手掌心!
他心中唸咒,擡手釋放預先畫好的右手掌手雷,但攻擊的卻不是血霧當中的百花飛頭,而是降頭師肉身心臟,轟隆聲中,碎肉橫飛,一顆飛頭懸浮了一瞬,倏然從血霧當中掉落,迅速沙化。
還不待賀國彰冷笑出來,身後一聲慘叫,回頭一看,他的一名弟子嚎叫着從血霧中跳出來,不過,一身皮卻帶着血水掉落地上,血色骨架撲倒在地。
賀國彰頓時紅了眼睛,左手向前一伸,心中火速唸咒,開掌打出去:
“天師壇留掌手雷,雷公急急來跟隨。五雷掌在掌中握,掌手一撒響五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左手掌手雷發出,霹靂轟隆,又有一名“真蠱婆”被他炸成血肉碎片,一堆黑色蟲子落在地上,但銀髮背頭的賀國彰臉色也愈加發白,兩記殺手鐗沒了。
露臺上驚怒聲此起彼伏,一時間露臺上的鬥法越加激烈。
王梓軒看得雙眼微眯,掌手雷符必須搞到手,以他的純陽之力掌手雷的威力一定倍增!
如今他對賀國彰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光靠四神紋鏡不夠,還需要墨竹圖,可惜後者已經耗光了靈力,要想辦法儘快恢復才行。
擡腕瞅了一眼時間,這幫老傢伙殺紅了眼,再待下去有可能捲入廝殺,王梓軒放下一張10元青蟹,若無其事的出了茶貨鋪,去車位取車,趕赴英皇書院,接周小寒下學。
跟香江大學一街之隔的英皇書院,有歷史、有成績,1926年創校,氣派的紅磚校舍,是港島區著名官校,畢業生由基層學生變成社會精英,出過不少醫生、律師和工程師。
與聖士提反女子中學相反,英皇書院雖然也招收女生,但用手指可以數過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男生,但卻都是精英,英俊帥氣的男生也招來不少女學生,每當下午放學時間,不乏名媛千金開着房車等待在校門口。
和之前好比地獄的血腥場面相比,這裡祥和的彷彿天堂。
王梓軒的白色蘭博基尼超跑再配上無字頭7號車牌,十分搶眼,還不待他在車位停下,就有兩名豔麗女子快步過來。
他若無其事將車停好,降下車窗,“嗨,美女,有什麼可以效勞?”
“哇,他好帥啊!他在跟我講話……。”
“是我!……你給我讓開!……”
長髮女子怒懟:小喇叭!(刁你媽的諧音),短髮女子怒懟:頂你個肺!(刁你個閪的諧音),短髮女怒薅對方頭髮,長髮女怒扇對方耳光,兩女相互辱罵,撕扯對方衣服,口角竟然發展成大打出手,兩女當街廝打起來。
帥到闖禍,王梓軒瀑布汗,下車過去勸說,結果兩女見到他打的更兇,正趕上英皇書院放學,吸引不少學生圍觀,學校門衛趕忙過來拉架,但兩女還是不依不饒。
王梓軒無語,轉頭看向校門口,黃葛樹下,一眼瞅見周小寒,身穿校服,藏藍馬甲裙,長筒襪及膝,長髮披肩,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幾分美女模樣,而她對面正站着一名抱着籃球,面紅耳赤,撓頭傻笑的青澀男生。
王梓軒忽然有一種時空穿越的恍惚感,彷彿又回到了那段青蔥歲月,還有當年那些青澀的愛情。
掐架的兩女大呼小叫,想不被吸引都難,周小寒順勢看到王梓軒。
“老公!”周小寒誇張的驚喜的模樣,快步跑過來。
納尼?王梓軒嘴角抽搐,喧鬧的大門口瞬間一靜,所有人都看向王梓軒兩人。
之前跟周小寒講話的男生瞬間石化,怔怔地看向王梓軒。
“我不是唔!……”他剛想開口解釋,嘴一下被周小寒捂住,拉他往車那裡跑。
“我要跟你決鬥!”男生清醒過來,怒視喊道,憤然將書包摔在地上。
“鬥什麼……”挑釁本王?不戰而逃可不是他的作風,王梓軒擺脫周小寒的拉扯,心裡感覺好笑。
他話聲未落,男生衝刺幾步,將籃球狠狠砸了過來。
籃球帶着風聲,嚇得學生本能低頭,發出一片驚呼。
只見王梓軒踏前一步,一招如封似閉,舒展簡潔,雙手輕靈的接住籃球,再看他右手一頂,籃球立在他的指尖上。
人羣中一片譁然,好厲害,竟然是一位籃球高手!
見衆人驚歎,王梓軒心中得意,將籃球一拋,揚起右腳,籃球嘭的一聲沖天而起,眨眼間飛得無影無蹤。
“我這足球踢得怎麼樣,我要進國足,一定拿金牌!”王梓軒自信道。
足……足球?!校門口一羣人張大了嘴巴。
周小寒捂臉,阿哥身上很多優點,可謂多才多藝,但除了賭博差,還是球盲,總將足球、排球和籃球搞混。
聖人無全能,王梓軒怎可能什麼都會,他之所以接住籃球,是因爲他手疾眼快。
“我們比投籃!”男生愣了一下,又喊道。
“汪德文,老孃已經名花有主!終其一生只爲一人!你就死了狼心吧!我們懶得理你!”周小寒掐腰瞪眼,又抱住王梓軒的胳膊,拖着他走。
“你!”汪德文要追過去,卻被同學拉住。
“文仔,那個帥哥是寒公主的哥哥啊,上次來學校參加過家長會……”
汪德文愕然,之後撓頭傻笑:“原來啊!小寒是在考驗我!”
上了車,王梓軒瞅一眼坐進副駕駛的周小寒,“不喜歡人家就明說嘛。”
“我還少說了啊,誰讓阿哥你這麼帥,將他們比下去,所以你要負責,快開車,這是互助懂不懂,你幫我擺平狂蜂,我幫你擺平浪蝶!”周小寒聳了聳下巴。
“浪蝶?誰!我讓她喊雅美蝶!”王梓軒不以爲然的看去。
我勒個去!兩名掐架的女子已經停下來,衣衫襤褸,矇頭垢面,正目光不善的瞪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