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新厭舊,見異思遷!……”
“哇!我還以爲,我只是帥,沒想還有這麼多優點?”王梓軒從茶几下面拿出一面鏡子,搓着下巴,自戀的打量鏡中的自己。
“哼!”許晉芳失望至極,拿起手袋起身要走。
也難怪許晉芳會認錯,甄慧敏之前戴着眼鏡,嘴裡有牙齒矯正器顯得有些齙牙。
如今甄慧敏已經取下牙齒矯正器,戴上隱形眼鏡,再經藥膳食補,愛情滋潤,顏值火箭躥升。
一頭飄逸秀髮,白色露肩松茸毛衫,宛若仙女下凡。
再不解釋就誤會大了,甄慧敏晃了晃手腕的黑珍珠手鍊,展顏一笑,“許小姐,你誤會我老公,我是阿敏啊。”
“……,這怎麼可能,你的變化怎會這樣大?”仔細打量後,許晉芳難以置信的回頭看王梓軒。
王梓軒收起鏡子,正要開口解釋,卻見周小寒倚在廚房門口,咬了口黃瓜,咀嚼着道,“阿哥日日刁嗨,阿嫂不靚纔怪。”
甄慧敏與許晉芳瞬間被雷的外焦裡嫩。
王梓軒瞪眼,“周小寒!請自重!”這熊孩子怎麼什麼都亂講,他轉頭尬笑,“許小姐,你千萬不要聽小寒亂講。”
周小寒撇嘴,“自重你個頭,樓上姑婆投訴擾民,阿差還是我爲你們擺平!”
許晉芳尷尬,甄慧敏垂頭臉紅到了脖頸,更是尷尬。
王梓軒扶額,真是拿這妹子沒辦法,打不得,罵不過,說服教育滾刀肉,惹惱了她還呲牙咬人。
也怪他,當時裝修,臥室他特意叮囑加隔音板,但卻唯獨忽視了棚頂,阿敏有音樂天賦,嗨起來真性情……
王梓軒瞪眼,“周小寒!你在學校的惡事,還不是我爲你擺平?”
今天家長會後,英皇書院的密斯劉唯獨留下他,用英文告訴王梓軒,誇讚他,爲書院送來一匹害羣之馬,班中原本品學兼優紳士生,跟周小寒學會講髒話,王梓軒始終微笑,密斯劉面前,扮英文懵懂。
王梓軒兄妹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脣槍舌劍,互揭其短。
許晉芳聽得的津津有味,她還是頭一回發現王梓軒的另一面。
甄慧敏試圖化解尷尬,“許小姐,留下一起吃頓便飯?”
本是一句客套話,未曾想許晉芳竟開口答應。
梅菜扣肉、腐乳紅燒豬蹄、可樂雞翅、糖醋里脊、糖醋排骨、扁豆炒土豆、香甜黃瓜玉米粒、蝦仁炒蛋。
有貴客登門,王梓軒開了紅酒,何孝哲送來的一瓶82年的木桐堡,爲大家每人倒了半杯。
原本王梓軒不想給周小寒倒酒,但知道拗不過她,她自己倒酒喝的更多。
待甄母落座,大家開動。
許晉芳方纔鬼使神差的應下吃飯,見王梓軒夫妻二人親暱忙碌,許晉芳有點後悔。
糖醋里脊進嘴,許晉芳忽然感覺留下吃飯也挺不錯。
周小寒抓着半個豬蹄大快朵頤,油嘴馬哈,“阿嫂的廚藝又有長進,快趕上我。”
王梓軒誠懇點頭,“嗯,小寒的黑暗料理遠近聞名,瘦身效果極好。”
許晉芳沒有聽出是反話,認真道,“小寒也有這麼好的廚藝?有機會一定要嚐嚐你的黑暗料理。”
王梓軒嘴角抽搐,周小寒丟他一記白眼。
隨後兄妹兩人,在餐桌上演筷子大戰,搶奪糖醋排骨話事權。
甄母自顧自夾菜吃飯,不癡不聾,不做家翁,當沒看見。
甄慧敏哭笑不得,暗道兄妹兩個活寶,試圖化解餐桌上的尷尬氣氛,微微一笑,“許小姐,吃得可還習慣?”
許晉芳點頭,吃飯時她的話不多,雖然菜式簡單,可味道非常不錯,比她家裡的廚師做的還好。
飯後將許晉芳送走,大家往常一樣飯後水果。
電視正播放馮寶寶主演的《武則天》,八卦女皇功過是非,殿前英姿不讓鬚眉,後宮風流盡顯嫵媚。
“老公,小寒說你明天要去警署?”
“幫任警司化煞,老婆你先準備好,我儘快辦完事情,回來我們同去許家。”王梓軒道。
飯後王梓軒收拾物件裝袋,明日也許會用到。
旺角警署由警司任達嶸掌管,下設行動、刑偵、行政3個組,兩百多名警員。王梓軒在門外等候,依稀聽到裡面的皮靴踏地聲。
任達嶸低調的一身便裝,坐着一部警車出來,車上有兩名警員,其中一人駕車。
王梓軒和一名年輕警員坐後。
開車的警員講話口無遮攔,“師傅,這後生仔行不行?”
王梓軒身側的年輕警員也是大大咧咧,“我還以爲是張大師那樣的人物。”
王梓軒左手遞出的驅煞符,臨時轉向任達嶸,“任sir,將這個戴身上。”
“謝謝軒仔!”任達嶸接過符紙放入衣兜,說着,轉身一巴掌拍上警員腦門,轉手又給開車警員一巴掌。
“枉我教你們如何做人?”
男警員揉腦,司機臉露傻笑。
“剛纔抱歉啊。”年輕警員道歉。
王梓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車行至東區西灣河太康街的警務處水警訓練學校,那艘“鬼船”如今就在這裡當教練船,但很快將會報廢。
任達嶸和門衛打過招呼,直接帶王梓軒進去,兩名警員隨後。
小型碼頭上,一艘老舊的水警輪船,因爲缺少維護,斑駁的掉漆,依稀能看清上面的水警字樣。
任達嶸頭前帶路,四人先後上了輪渡,轉了一圈,任達嶸和兩名警員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王梓軒卻皺眉,蹲到甲板上看了一眼甲板間隙的黑色青苔。
在他眼中,這艘船陰氣森森,整個船體都被黑色煞氣包饒,這艘船上真的有問題,他猛然轉頭看向後面。
“軒仔,有沒有看出什麼?”任達嶸問道。
一名警員忽然尿急,繞到後面打算撒尿,剛拉開褲鏈,突然不知誰在身後猛力一推,噗通一聲,警員掉進了海里。
另一名警員看得幸災樂禍,哈哈大笑,撈起船舷上的救生圈扔下去,剛點了一支菸,突然,他彷彿狠狠捱了一巴掌,咚的一聲腦袋撞在船舷上,血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