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滿臉疲憊,扶牆爬着樓梯,但眼中卻帶着一絲笑意,今晚下班時老闆發薪,因爲小老闆生子高興,多給她三百塊,今天財運真不錯。
樓道很黑,忽然上方光亮,一名身穿白色立領西裝,俊美異常的男子下樓,見她往上走,還彬彬有禮的示意她先走。
李母心中狐疑,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怎麼會出現這裡,難道唐樓外面那臺跑車是他的?
放下心中疑惑,李母繼續往上走。
“阿明,阿欣,你們怎麼將電燈開了?很費電的,現在電費多貴啊……睡了?睡了也起來!”李母推開門,不耐煩的訓斥兩個女兒。
她上前推搡大女兒阿明,卻打眼看到小女兒阿欣腿間的血跡,不禁打了一個激靈,不禁回想起之前那個英俊男人,不會吧?
“阿媽,你回來了?”李佳明揉着眼睛,睡眼惺忪。
“老實跟我講,之前誰來過?!你這臉上塗的什麼?”李母瞪着眼睛,歇斯底里的搖晃李佳明道。
“沒有啊,誰也沒來過!”李佳明搖頭。
“那你妹妹這是怎麼回事?”李母質問道。
“阿欣?……快起牀,你來大姨媽了,快起,弄到牀單上了?”李佳明推李佳欣。
“大姨媽?啊,這怎麼辦?”迷糊醒來的李佳欣初潮,一臉慌張。
“洗衣服,洗牀單啦,你乾的好事。”李佳明撇嘴。
“好吧。”李佳欣懊惱噘嘴,起來一瘸一拐的準備接水。
李母的眼圈登時紅了,強自鎮定,放緩語氣問道:“阿欣,你腳怎麼了?”
“不知道啊,下面有些疼,是不是抽筋了?”李佳欣揉着腦袋,發現腦袋混漿漿的一片模糊。
下面有些疼?李母臉色發黑,轉頭看向李佳明:“阿明,你去洗!”
“我,我去洗!”李佳明察言觀色,母親有發飆的跡象,還是少惹她爲妙。
李母看着你爭我搶嬉鬧,權當沒發生什麼的兩個女兒,眼前不住浮現那個英俊男人的面容,想到小女兒阿欣的倔強性格,知道發生了那種事一定會尋短見,思前想後,李母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隱瞞下去。
“阿欣,將換過的內褲給我,阿媽給你洗。”雖然決定隱瞞,但李母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有機會一定要那個男人好看。
“阿媽,我做了一個夢誒,有風水大師爲我們家看風水,你看,魚缸挪動了,這樣旺財運。”李佳明道。
“哼,風水大師?馬上給我恢復原來的樣子!”歷遍滄桑的李母不相信會有這種好事。
“我也做了個夢,我是小紅帽,有大灰狼抓我,有帥哥救了我……”李佳欣道。
“是嗎,好像我也夢到帥哥送我一張名片,給我介紹工作,底薪1000塊左右,我找找,真有誒。”李佳明從衣兜裡摸索,真的翻找出一張名片,令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給我!”李母上前一把奪過名片,“路易斯,他叫路易斯!……他長什麼樣子?”李母咬牙切齒的追問道。
李佳明仔細回憶了一下,疑惑的道:“忘了,好像挺帥吧,但記不清他長什麼樣子了。”
“阿明,阿欣,知人知面不知心,對任何男人都要多長個心眼!”李母眉頭深鎖,語重心長的道。
“阿媽,我知道了,你快休息吧。”李佳欣乖巧的應聲道。
李佳明與李佳欣兩姐妹對視一眼,有些擔憂。
“阿媽,我夢到有風水大師說阿欣以後會嫁入豪門呢!”李佳明哄母親開心道。
“別亂說,教壞你妹妹!”李母瞪了長女一眼訓斥道。
“我說錯了嗎,嫁入豪門還不好?!”李佳明還是自顧自的說道,頭上捱了李母一記打。
“阿欣纔多大,那種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還少麼,你想推你妹妹進火坑?!”李母氣沖沖的呵斥道。
“啊疼,媽你這幹什麼啊,說說都不行了,香江可是法治社會,你還講不講人權了!”李佳明捂着頭懊惱道。
“沒看你把心思都用在讀書上,要不也不至於連個可以實習的工作都聯繫不到!你再說,看我敢不敢打你。”李母氣急敗壞,滿屋找趁手的傢伙。
“我說錯了嗎,遇到一個金龜子還怕沒工作?只是他一句話的事!”李佳明不以爲意的自信道。
“阿姐,你有男朋友了?”李佳欣驚訝道。
“還沒有,但想當你姐夫的男人可以排去油麻地!”李佳明驕傲的賣弄道。
“我讓你油麻,讓你地!……”李母氣惱的握着掃帚要打李佳明。
一連捱了幾下的李佳明上躥下跳,連連哭喊告饒。
“以後不許讓阿欣認識你那些狐朋狗友知道麼,花花公子,勾三搭四,沒有好東西,以後讓我知道,打斷你的腿!”李母厲聲警告。
“那又怎麼了啊?哪個成功男人身邊就一個女人?”李佳明不當回事的擺手道,雖然她叫的悽慘,但早就被母親打皮實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聽見沒有?”李母生氣道。
“知道了!……”見母親發火,李佳明無可奈何的應聲道。
王梓軒走到樓下,回頭看下露臺,忽然阿嚏,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一個噴嚏是有人在罵你,連着兩個噴嚏有人在想你,連着三個噴嚏就是你要感冒了,四個噴嚏是你要遇到事情,總打噴嚏那就是你鼻炎或鼻子過敏。
連着兩個噴嚏還有一個妙用,可以藉着對方的念頭許一個願望。
王梓軒許了一個願,心情愉悅的上了車子調頭離去,突破乘氣境!
富康花園小區。
劉玉容一回來,就趴在陽臺上發呆,有一個陷入情網的,趙婭珍微微搖頭,端了一杯牛奶給她:
“阿容,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劉玉容搖頭。
“他結婚了,有老婆!”趙婭珍輕聲道。
“我沒有喜歡王大師!”劉玉容橫眉冷目。
“我沒有說是他。”趙婭珍嘴角微揚,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
情商方面,劉玉容顯然不是她的對手。
“我真沒喜歡他。”劉玉容一噎,倔強的偏過頭去不承認,
趙婭珍探頭向下打量道:“阿軒回來啦!”
“什麼?”劉玉容趕忙轉過頭去。
“噢,看錯了。”趙婭珍忍笑,眨了眨眼睛。
劉玉容忽然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上去咯吱大招,兩年在陽臺上笑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