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軒仔你看準了,搬過來沒多久,老豆就動了退休的心思,將錶行和地產生意都分給二哥他們三人打理,不過生意越來越差,最近虧了很多錢,令我們何家在本埠的名望一日不如一日。”
王梓軒心中微動,聽話聽音,這些話看似訓斥,其中可是有許多值得推敲,很有價值的消息。
“何伯伯辛苦半生,起了享福的心思不足爲奇。”王梓軒微微一笑。
“軒仔,有件事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發誓不會對人講。”
“說說看。”王梓軒嘴角微揚。
“那個、算命鋪裡那個乾隆御賜的牌匾,到底是真是假?”
這件事憋在心裡好幾天,何瓊欣吃飯不香,她特意找人側面打聽,都說解家算命鋪裡那牌匾是假的,乾隆皇帝什麼人,怎麼可能爲個算命先生御賜牌匾。
但問題是王梓軒風輕雲淡的態度,反而令她半信半疑。
“假的。”王梓軒微微一笑。
“啊,真是假的啊?”何瓊欣難掩一臉失望。
“不過,解家祖上,真有這牌匾,只是早年因躲避戰禍遺失,後來遷居香江穩定下來,又請人仿造一塊出來。”王梓軒道。
“啊!?你家真有乾隆的御賜牌匾?你之前跟我說不是?”何瓊欣沒想到峰迴路轉,心中八卦之火不禁熊熊燃起。
“印章是乾隆的,但那字可不是,更不是乾隆皇帝御賜牌匾。”王梓軒遠眺山海景色,神色淡然的束手說道。
“不是乾隆的字,印章卻是真的,這怎麼可能?”何瓊欣聽得懵圈。
誰能拿到乾隆皇帝的印章亂蓋,那可是誅九族的欺君大罪。
王梓軒悠悠道,“五十年來夢幻真,今朝撒手謝紅塵。他年水泛含龍日,認取香菸是後身……”
“和珅的絕命詩?”何瓊欣聯繫王梓軒之前的話,一下恍然大悟。
模仿乾隆的字還蓋上乾隆的印章,也只有權傾朝野的和珅可以做到。
“我契爺先祖解紅塵爲那人改風水,令他富可敵國,權傾朝野,分道揚鑣之後,也令他浮生若夢!”王梓軒一番話講的傲氣沖霄。
何瓊欣聽得目瞪口呆,難怪和珅那首絕命詩中有一句“今朝撒手謝紅塵”。
“好好的,幹嘛要分道鑣?”何瓊欣半晌才追問道。
王梓軒適可而止,正色道,“我也問過契爺,他說不知道,很多秘密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當中,記得你的承諾,保密!”
騙人首先要騙過自己,王梓軒差點自己都信了。
“噢!”何瓊欣頓時面色發苦。
這樣天大的八卦不能跟人講,對她來說簡直是天大的痛苦,她剛纔就恨不得馬上跑去扯着老豆告訴他這個天大秘密。
“就當一個故事來聽吧,閒話少講,忙正事。”王梓軒微微一笑。
“軒仔,你再看看,我總感覺哪裡有問題,不止老豆住院,媽咪跟我也不時會頭疼。”
祖上是可以成就和珅那等人物的風水大師,可謂家學淵源,底蘊深厚,王梓軒在何瓊欣心中地位急劇攀升。
聽她這麼說,王梓軒道,“何小姐,方不方便,帶我去你和你媽咪的房間看看?”
何瓊欣求之不得,帶着王梓軒去三樓臥房。
先來看何瓊欣的臥房,王梓軒並未直接進去,站在門口凝神觀望。
畢竟是女子閨房,他一個大男人還是不要踏入的好,大家族規矩多,他可不想自找麻煩。
看到梳妝鏡,王梓軒一皺眉。
“梳妝鏡挪一下,鏡不對牀!長時間對鏡而眠,容易導致精神緊張和情緒不穩,影響睡眠質量,噩夢頻發,鏡面的衝煞也對你健康不利,將梳妝鏡的朝向與牀的坐向保持平行一致!”
“好的,我讓人改!”聽王梓軒說的在理,何瓊欣點頭。
再擡頭看屋頂,王梓軒手指房樑處,“橫樑壓頂,影響運勢和健康,此處房樑雖然未壓牀頭,可卻正壓沙發,把沙發墊還有抱枕都拿開,露出窗臺。另外牀頭櫃勿放蘭花。”
“房間裡擺放蘭花不是好嗎?”何瓊欣疑惑道。
王梓軒微微一笑,耐心解釋,“蘭花喜歡半陰的環境,所以放在通風良好,光照不到但是可見光良好的地方爲宜,比如北面的陽臺或者窗臺之上。”
“但記住,不能放在相對封閉的臥室,因爲蘭花的粉香氣成分複雜,長時間吸入對健康有一定威脅。
“另外,蘭花放在入門附近可以旺財,有益宅主健康,因爲它屬於花草,具有生機,有利於氣的流動,開門見綠非常吉利。”
“還有這麼多學問,你是大師!聽你的。”何瓊欣點頭。
“還有屋頂的吊燈,太過尖銳,直指大牀,長久以往對身體不利,換成無棱角的圓形燈最好。”
見王梓軒張口便說出諸多問題,何瓊欣心裡愈發信他,不敢懈怠,“一會便叫露西收拾。”
何瓊欣再領王梓軒去二姨太房間看。
“何小姐,你媽咪這臥室,已經請風水大師看過。”王梓軒微微一笑。
常人無論誰家裡都不可能如此完美,顯然臥室當中的擺設經過精心佈局。
“這都被你看穿,還是軒仔你靠譜,聽媽咪說,老豆花五萬塊請知名風水大師幫看,做了很多改動。”
“可我並未覺得有效果,我父親和媽咪還是總鬧頭痛,時常噩夢連連。”
“那你可小看了,這位不愧風水大師,五萬塊花的物超所值,佈局合理,卻有獨到之處,何小姐,方不方便進去?”
沒有對比,就看不出高低。
王梓軒之所以擡高對手,也是爲了事成之後將自己襯托的更高深,否則,有錢人都是人精,哪會甘心買賬。
而且千萬別貶低同行,人捧人高,人貶人低,否則損人不利己,得不償失。
“無事,你隨意進去看。”
王梓軒緩步走入,四處細看,微微皺眉。
“看這裡的是哪位大師?”
“李兆天李大師!他是香江首席風水大師的張大師的師弟!”何瓊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