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啓的學習從未停止過，也從未懈怠過。
他現在已經掌握了大量的各行各類的知識，中醫的基礎理論也不在話下，只是缺少實踐手段。
雖說道理上是實踐更重要，但當理論過於充足，也是可以有極大建樹的。
現在只是用中醫手段給露玉檢查健康與否，倒是問題不大。
他的把脈姿勢極爲標準，神情也確實有老中醫內味，只是瑤香凝越看越覺得違和。
身上這樣的一種氣質，你告訴我他是個老中醫？
她覺得林啓並不靠譜，並且林啓和自己的女兒發生了身體接觸也讓她感到有些不適。
林啓閉着眼睛都感覺到了她在強忍着，但他沒準備收手。
露玉在把脈的過程中出了一點小狀況，她覺得手腕上癢癢的，但是林啓的樣子她顯然是不能亂動的，於是她做了另一個舉動——
桌子下的兩條腿把林啓的一條腿夾住了，以此來對抗手腕上的癢感。
這可把林啓驚得不輕，這丫頭，怎麼敢的！不知道自己的究極護犢老媽現在血壓很高嗎？！
感受到腿上傳來的溫暖光滑觸感，林啓也分心了。
瑤香凝驚了。
他現在已經在努力憋笑了。
瑤香凝急切的想從林啓這裡得到什麼說法。
“啊~~”
露玉閉上的嘴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動作稍微快了一點，把林啓的壓舌板咬在了嘴裡，衝着林啓眨了眨眼睛才鬆開。
露玉今天穿的的白色的連褲襪，材質是很薄的那一種，把少女的體溫傳遞得毫無中間損耗。
他拿起筆在紙上準備開始寫東西。
“嗯！”
“小玉姑娘，張一下嘴，啊——”
“啊？”
他本來沒準備整這個意思的，露玉這一接話直接把喜劇效果拉滿了。
林啓此時纔剛剛等到電梯，這個點正是上班時間，電梯裡空空如也。
筆走龍蛇，鸞翔鳳翥。
“還好。”
還是很健康。
？？？
也就是瑤香凝平時不衝這些浪，不然此刻表情一定很精彩。
瑤香凝突然想起來露玉帶着美瞳，看眼睛容易露陷，上次露陷的後果她已經不想再來一次了。
“行。”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然後迅速按下了電梯的關門鍵。
林啓終於是擡起了頭，但筆卻沒停：“那個，我知道您挺急的，但”
“很好，可以了。”
林啓走進去，按下一樓，電梯門正要合攏之時，一個矮些的身影突然衝了進來，這個身影很明顯是跑過來的，氣喘吁吁。
瑤香凝的阻攔很沒道理，但林啓的光速順從更是沒道理。
“挺好，再看看眼睛和舌苔。”
露玉依稀記得這個上半句是有下半句的，還是在林啓的直播間裡看到了，想起來後立馬接了下來，也不太懂這話最合適的語境在哪裡。
這個笑容瞬間讓瑤香凝警惕心拉滿，好你個老中醫，來我公司以後都是一副欠扁臉，現在突然對我閨女笑了，你是有所圖是吧！她可是你女.
瑤香凝使勁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顯然，她又錯亂了。
瑤香凝正要發作。
“怎麼說？”
“露玉.趕上了！”
林啓沒有迴應，擡頭盯着她的眼睛，瑤香凝被迫移開視線。
“等等，眼睛不行！”
林啓：“.”
“媽媽，露玉去.廁所一下。”
林啓頭都沒擡。
“三天。”
這筆跡簡直太老中醫了！
秋水這次也沒有阻擋，只是任由林啓出門。
瑤香凝已經希望鈔票甩臉的日子早一點到來。
“露玉你怎麼出來了？”
林啓想把腳掙脫出去，但露玉夾得很緊，強行掙脫肯定會讓旁邊的瑤香凝看出來，林啓只好作罷。
“我回去再研究一下，儘快給您答覆。”
她心中的懷疑消了一些。
但林啓沒答理她，只是示意讓跑到一半的露玉不用過來了，露玉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回到對面的座位上，再一次把林啓沒來得及收回的小腿夾住。
“你等會！”
林啓非常嚴謹，他從書包裡找出壓舌板和探照燈。
露玉乖得像一隻兔子。
林啓才發現露玉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露玉不知道，但林啓知道啊！
“嗯。”
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從學校揹包裡拿出了這些工具，簡直是把瑤香凝的違和感拉到了頂點。
林啓沒有多說什麼，略微點了下頭，提着包就走了，十分地肆意灑脫。
“你先別急！”
她沒有繼續出聲了，原因是看到了林啓在紙上的筆跡。
“怎麼樣，情況很糟嗎？”
瑤香凝心情複雜地看着地看着林啓的背影。
林啓把手移開，本指望着這下露玉能把自己的“腳”放出來，結果她卻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依然夾得緊緊的，似乎是這樣夾着讓她很有安全感。
今天的目標完成了，林啓的態度變得禮貌了些。
“儘快是多久？”
這丫頭.
林啓一時間忘記維持人設，衝她笑了笑。
瑤香凝腦子裡被各種各樣的想法充斥，沒有太注意露玉。
她此時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今天完事，下次就讓他帶着藥過來，自己把錢甩到他臉上，然後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就和多少年自己身上發生的一樣！
“坐過來吧，我看看眼睛。”
林啓出門兩分鐘後。
瑤香凝很急切的問道。
瑤香凝真的有些生氣了，這個人對着自己的女兒一頓搗騰，從頭到尾故弄玄虛裝模作樣，現在問他結果他就這？
林啓對露玉說道。
白色外套白色褲襪，頭髮簡單紮成個馬尾，身高只夠得到林啓的胸口處。
林啓的話突然被露玉搶斷了。
“你的底線？”
索性，把脈的結果出來了，露玉很健康。
露玉非常聽話地張嘴露出了自己粉色的小舌頭和尖尖的小虎牙，林啓拿着壓舌板反覆觀看着。
電梯的門逐漸合攏，終於，兩片銀色鋼閘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林啓正等着露玉的說話，但她卻只是正對着林啓露出了一抹足以讓林啓沉醉的笑容。
在林啓溫和的目光中，她突然輕輕一躍，露玉的彈跳力極好，一下夠住了林啓的脖子。
林啓條件反射地接住了她，露玉一氣呵成，完全投進了林啓的懷裡。
“林啓，露玉終於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