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告別，掠奪，墜落（本卷終章）
“兩天.嗎？”
這個時間比林啓預料得要短很多。
“是的，因爲你的氣運流失速度實在是太恐怖了，兩天之內你必要要做出一個決斷，這不是在危言聳聽。
我們的意見不變，還是推薦你使用先前那個辦法，但我們不會再強制干涉你的選擇了，後果由你自己承擔。”
說完這句，身體裡的聲音消失不見蹤影。
林啓獨自一人走出寫字樓，選擇去外面思考。
首先排除的是格林的方案，林啓一點也不傻，他知道無論是什麼時代，被當成實驗品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露玉暫時沒有危險，保證這一點就夠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穩定且充足的氣運來源。
但很可惜，林啓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所有樓梯，一躍而下。
“老公老公抱抱嘛，我又不重，讓我坐在你身上你來做俯臥撐好不好？”
女孩明明生得是一副清冷矜持的清純面容，此刻卻如此的熱情且滿懷愛意。
打個噴嚏也要藏着嗎？林啓稍微覺得有些好笑。
我不要你走！！！
咳咳咳咳——”
不能用短信，平時這種重要的事情都是用電話說的，不能突然改方式，她太聰明瞭，一下就能發現問題。
楓花固執地要和林啓呆在一起，以身體不適爲理由又請了幾天假，在家中進行直播活動。
要快點，要再快點！
氣運缺失的症狀，從對人類威脅最大的疾病開始，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沒有爲什麼，因爲已經來不及了！
不出意外的話，只需要3分鐘，就能進入熟睡狀態。
“怎麼了親愛的？”
總之，都交給你了。
他要掉下去了。
走出十米的範圍，楓花身上的奇怪症狀就會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好轉。
“笨！林總肯定是在等瑤總啊，這你們都不懂嗎？”
方茹在電話裡的聲音顯得十分歡快，林啓心中的遺憾無法訴說於口。
如水面一樣的清澈雙瞳正在關切地與林啓對視。
紙，很多紙，滿地全是帶血的面巾紙。
楓花因爲這番劇烈的呼喊開始咳嗽起來。
“.”
這棟樓的視野倒是不差，林啓爲了最大化的周全，住在了頂樓，因此視野就更好了，能看到整個小區的大部分樓房。
“瞳，他怎麼了？”
噴嚏感冒洗手間.
楓花什麼時候感冒過？
楓花也正用幾層面巾紙按住了鼻子，但還是有殷紅的血色從紙層裡滲透出來。
掠奪態的其他規律暫時就不清楚了，這需要通過長時間的研究分析和總結來找到答案。
聽到這話，兩個女孩立馬眨了眨眼睛，然後不約而同地對視，嘴上同步露出了“哇喔——”的嘴型。
哭聲裡是在控訴自己的“沒用”。
說什麼也不接受，已經是到了開始撒潑耍無賴的地步了。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大跌眼鏡。
另一個女孩接過了話茬。
林啓立刻開始通知秋水去安排獨居的事情，由於不清楚具體的生效範圍，林啓儘可能地讓自己住的地方偏僻一點。
三小時，無異常。
但他很清楚自己還是存在一些樂觀臆想的，萬一這個生效範圍很小，只要和人嚴格保持那段較短的距離就行了，就像普通的病情隔離一樣，其他的一切生活照舊。
第二天中午，秦依然的住處。
還好有你，還好有你.
剎那間，一個小小的身體攜帶巨大的動能從天而降。
“晚安老公~”楓花閉上眼睛，臉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掠奪態，氣運。
感冒了嗎這是？
八樓，墜落動量，會有什麼結果？
我會暈倒，會重傷，但是應該死不了！
要把孩子及時送到醫院，但我一定不能被送去，一定不能！
秋水，秋水，快過來！把我弄回屋子裡，然後你要送孩子去醫院！
傍晚6點半，公司的打卡下班時間。
“啊？誒？誒！！！”
瑤香凝還在辦公桌上努力工作着，林啓進來時她都只是對着他眨眼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一個女孩主動和不遠處的林啓搭話，因爲林啓看上去正在對着大廳裡下班的場景發呆。
“可是，我還有一些郵件要回，這些客戶你不太熟，只能我親自來，我看看，大概再加個把鐘頭，我們就可以去吃飯了。
“上午才說好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會全勤開播的，還讓我幫他查一些東西來着，現在突然就有事了，說計劃全部取消。
楓花閉着眼睛動了動鼻子。
那我們大後天晚上去吃大餐好不好，我請客！”
女孩笑了笑，絲毫沒有把林啓的話放在心上。
“要開空調嗎楓？”林啓輕輕問了下。
那就是和楓花立下了約定：一旦出現任何不好的兆頭，林啓將立馬離開，楓花不許再阻攔。
林啓苦笑着唸叨這句話。
這是如被千山萬水阻隔的，宛如天塹一般的十米。
然而就在這時，楓花的身子突然很輕微地抖了一下，雖然聲音很小聲，但林啓還是聽出來了，她這是悄悄打了個噴嚏。
一兩分鐘後，洗手間的水龍頭聲音突然被開得很大。
“林總還不準備下班嗎？”
林啓一夜未眠卻沒有感到絲毫疲憊，此刻他心中更是有一份越來越強烈的希冀感。
‘休息很長一段時間’，‘很長’是多長？也沒有說清楚。
按照它們的說法，進入“掠奪態”對他本身其實是沒有太大的直接傷害，理論上只要不和任何人直接接觸，也能暫時維持狀況的穩定。
兩天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但他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掠奪態後一小時，楓花無任何異常。
這讓林啓非常的頭疼，不管他怎麼說，楓花始終是那個態度，堅決地一塌糊塗，林啓都能感覺到她是絕對不會改唸頭的。
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叮叮叮——”
總之，這個電話一點都不像是他打的，反倒是像某個機器人代替他說的一樣。
方茹此刻正在外地進行教研交流，最快也要大後天才能回來，這讓林啓心中被遺憾填滿。
一切正常。
“楓，你怎麼了！快回答我！你怎麼了！”
“給你紙。”林啓伸手給她拿了張牀頭的面巾紙。
附近的幾棟樓全部被林啓租了下來了，方圓十米內也都被他用路障和告示牌封住了道路。
楓花哭了。
趕到那棟樓的樓下，男孩還沒有掉下來！
但上去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脫力了！
真正能威脅到他的，是孤獨感和反差感。
林啓終於是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和聲音。
也不要和她多交流，言多必失，一切等我醒來再說！
其他人你是可以應付的，她們不會想太多。
林啓思考再三，沒有把自己要長時間離開獨居的事情告訴瑤香凝，因爲林啓經常會去各種地方，瑤香凝早已習慣了這一點，也不會特意去問他在哪裡，只要今天多陪陪她，然後臨走的那天告訴她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有些事情要忙就好了，線上的交流不間斷的話，她應該是不會陷入慌亂的。
“老公你怎麼了，阿嚏————，我說了我就是上個廁所，馬上就出來”
即便隔着如此遠的距離，林啓也能想象出她那稍顯寂寞地垂下肩膀的樣子。
“我”
“不辛苦呀，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不行嗎？”方茹嘗試着發問。
“謝謝老公”楓花把頭埋在被子裡，醒了醒鼻子。
“我得走了.”林啓緩緩地後退。
他指的辛苦，當然不只是做蛋糕這件事。
“哦那好吧。”
出現在那個奇怪的地方。
楓花什麼時候在二人獨處的時候鎖過門？
狂奔到三樓，林啓直接從樓道間的窗戶跳了下去。
“林哥哥想我了嗎？
【情慾】影響林啓的思想做了很多事，卻唯獨沒有在楓花這件事上操作太多。
我不要你離開！！我纔不怕出什麼意外！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看着她奔向洗手間的身影，林啓稍微愣了一下。
門被反鎖上了！
掛了電話，林啓有些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身體好像被抽乾了力氣。
我能給你‘充電’一次，就一定能給你‘充電’好多次！
幾秒鐘後，她才探出頭來。
這裡的配套生活設施當然一點也不好，但林啓不在乎在這點，再破爛的筒子樓地方他也住過，這裡根本不算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老公我.我可能是上火了，流了點鼻血而已，小事，這是小事，你別露出那樣的眼神，這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我宣佈你這周出去和別的女人廝混的指標已經全部用完了！剩下來的每一天你都要和楓花呆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林啓弄開了洗手間的大門。
這是要加班的樣子啊.
“香凝，今天可以不加班嗎？”林啓輕聲問了問。
“嗯可以放到明天嗎？”
員工們陸陸續續開始從工位上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休息了。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最後的夜晚時間，林啓留給了楓花。
“林哥哥，我回來啦！你在忙嗎？”方茹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悅耳，蘊含着無限的親切感。
或許不會再見了吧
沒有繼續在原地徘徊留戀，林啓來到了瑤香凝的辦公室。
“啊？譁——”浴缸的水龍頭也被打開了。
手機突然響了，林啓看了看，是方茹打開的，他深呼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程雪瞳掛斷電話，眉頭遲遲不肯舒展開來。
就算是有什麼特別棘手的事不能稍微和我商量一下嗎？
接觸過。
漢寧某大學，女生宿舍內。
這讓林啓感到十分驚訝，他缺乏精準量化氣運的手段，無法得知他於楓花之間保持着一個怎樣的氣運轉移態勢，只能通過宏觀的觀測來觀察。
一盤香噴噴的烤蛋糕被女孩端到了桌上，女孩戴着一頂白色的烘焙帽，圍着粉色的圍裙。
“我們，去約會吧。”林啓正色說道。
林啓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溫柔一點。
無法再靠近，無法再親密。
楓花就是特殊的，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瑤香凝看上去把今天的任務安排得僅僅有條，但實際上這只是她臨時做的決定。
第二天上午十點，這是林啓要離開的時間。
“加油，親愛的。”
“辛苦了依然。”
“會不會是出事了”
“那我們就不在這裡煞風景了，快走快走！”
只有我發現了。
“呵呵，確實是這樣。”林啓十分坦率地回答了。
是被我影響的！
楓花的話被迫停了下來，因爲她再次打了個噴嚏，鼻子裡的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手裡的白色紙體。
“親愛的快嚐嚐！我跟你說，這個時間段的的蛋糕是最最最，最好吃的！”
下午的時間，林啓回到漢寧陪了陪芊芊。
他管不了這麼多了，直接衝向洗手間的。
撞了我一下。
“咔。”
那是很遠處一棟樓的天台頂樓，林啓的視力能看到那個距離。
太好了.太好了！
又到零點時分，楓花即將進入夢鄉，這兩天對她來說是如夢一般的美好，每一分每一秒都和林啓呆在一起。
一夜無話，進入第二天。
中午12點，掠奪態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他開始持續不斷地從楓花身上掠奪氣運。
但林啓敏銳的聽覺還是捕捉到了那抹被水聲掩蓋住的噴嚏聲。
旁邊傳來蘇月涼不太自然的詢問聲。
和我接觸過。
“我沒事啊，我就是上個廁所，我肚子疼.”
頂樓是八樓。
林啓的身體動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家門。
林啓從來沒有見她哭過，但她哭得撕心裂肺。
這裡是一個極其偏僻的老式小區的廢棄樓，由於這棟樓裡出過極其惡劣的命案，因此這附近的住戶全部搬走了，平時周圍也不會有人靠近。
“老公水已經燒開了，我們快去洗澡吧！”
引入眼簾的場景讓他感到頭暈目眩。
又是一整個白天過去了，在此期間，楓花依舊活蹦亂跳，沒有人能比她更能詮釋“狀態全滿”這個詞了。
而句號，意味着結束。
“楓！
但當他徹底看清那裡的場景時，頭腦頓時一片空白，整個身子都劇烈顫抖了起來。
她隨意地說道，動作卻莫名有些迅速，從被子裡鑽了出來，朝着洗手間走過去。
這是建立在“掠奪態”並不是突變式而是漸變式，楓花本身也不是普通人這一基礎上的。
“胡說~”
楓花，不答應。
“林總拜拜，明天見~”
趕時間，爭分奪秒！
從希望到絕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預兆和過渡。
最終還是林啓妥協了，選了個折中的方法。
這個高度，沒有任何倖存可能。
楓花正貓在他的懷裡把他牢牢抱住，眼睛裡滿是不服輸。
“我很幸福啊，遇見你之後的每一天都是。
“這我覺得不太.”瑤香凝看上去相當爲難。
女孩十分嫺熟地擡腿越過林啓所坐的椅子，面對面騎坐在了他的身上。
因爲在林啓眼裡，楓花雖然看上去有些不着調，但她其實是一個非常聰明，非常有承受力的女孩，她應該能明白自己的苦衷。
零點幾秒的呆滯過後，林啓的大腦以最過載的速度運轉了起來。
林啓摟住楓花的身子，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自己的神經。
你知道的，依然在你面前從來不撒謊。”
通過網絡，電話，短信這樣的間接的接觸方式是不會發動“掠奪”的，所以，林啓之後的生活方式應該是絕對的獨居，只能通過各種線上的方式和其他人打交道。
女孩在林啓身上輕輕晃動了幾下，似乎是在給林啓加油打氣，隨後又給了林啓幾個小鳥輕啄般的輕吻。
和楓花道別時林啓沒有像瞞着瑤香凝那樣，而是直接說出了實情。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就在他的注意力自由發散的過程中，他突然注意到了點什麼。
十秒鐘後，瑤香凝放下了手頭所有的工作。
林啓緊繃的神經在慢慢鬆弛下來，內心的喜悅難以掩飾。
又過了幾分鐘。
林啓不敢入睡，但楓花卻很快就睡着了。
他站起身來，來到陽臺上，眺望外面的風景，這樣做會讓他心裡稍微好受一點。
不知道爲什麼，蘇月涼心裡有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
她又打了個噴嚏，這一次她有好好地打出來。
和楓花踏出那一步就是他自願的，楓花身上有太多可以吸引他的點了，即便二人的關係形式略顯誇張，但林啓一定會承認，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歡這個奇怪的女孩。
你終於肯回家啦！！”
“是啊，我現在在外地出差呢，所以，抱歉了阿茹。”
還有，他爲什麼要把自己的焦急感隱藏得那麼深，故意不讓我聽出來？
他之前有過這麼着急的時候嗎？
還有，還有！
你要模仿我的聲音給瞳子打個電話，告訴她我突然有事，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上午和她說的那些計劃安排全部取消。
“我去找老頭子查一下。”
要接住他！
我們約好的，不要任性。”
周圍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誒？”瑤香凝好像很意外。
“老公老公親親！”
公司裡的員工們都喜歡在林啓不忙的時候和他搭話，林啓也樂意迴應她們。
這是一個約定，同樣，也是一個實驗。
“不，不用，我就是鼻子有點癢癢.”楓花吸了吸鼻子。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太奇怪了！”
“明天.再見嗎.”
再次環顧了周圍一圈，林啓自嘲地自言自語道：
“凶宅配厄人，倒也挺合適.”
“快開門！”林啓焦急地喊道。
“我總是這樣，很少顧及到你的感受。”
然後吃完飯回去再看看報表，就可以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林啓呆在自己的獨居房屋內忙碌着。
因爲這個點林啓如果還沒有離開的話，那就是要去她那邊過夜了。
“晚安。”林啓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阿嚏！”
當然，就算沒有這方面的因素，楓花也理所應該有這麼一份時間。
林啓停滯的大腦終於是重新開始活動起來了。
因爲如果不是楓花的補充，他根本都不會有這最後的兩天時間。
林啓接過秦依然手裡的叉子，一時間突然有些無法下手。
“老公我今天新買了一件特別特別好看的內衣所以我們來”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成那樣的。
楓花的生物鐘相當健康，7點準時醒來，她看上去沒有任何不適之處，起牀後撒了會嬌後就開始了日常的晨起鍛鍊。
這個男孩，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前天，掠奪態還沒有開啓的時候，我第一次來這裡看房，這個男孩在小區裡玩耍，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也許，楓花可以，她可以幫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太多了！
掠奪態後十二小時，也是第二天零點，楓花依舊無任何異常。
但他明白，這一刻，他將與過去的生活畫上一個逗號，如果他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個逗號就會變成句號。
會摔死的。
最終，掠奪態的範圍被林啓測試了出來——十米。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他也準備稍微休息一下了，畢竟一切宏觀現狀都證明，沒有事情會發生。
“這樣啊那，那個，我就快點說，我有點想你誒，今天晚上還能和我一起吃飯嗎？”
要說現階段林啓最放心不下的人，還是瑤香凝。
林啓纔剛剛打開她的家門，剛剛下播的楓花就像一隻熱情的寵物狗狗一般朝林啓撲了過來，圍着他進行各種各樣的撒嬌耍寶，林啓都被她弄得有點喘不過來氣了。
“老公，我要去趟洗手間。”
突然，林啓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這兩天她獨自一人都是工作到困倒爲止。
“嗯有點忙吧。”
一個孩子，正在懸空的隔板邊緣掙扎。
女孩們嬉笑着衝着林啓招了招手，然後立馬跑遠了。
“涼，不好了，出大事了！！”
本卷完。
昨天身體特別特別不舒服，以爲是陽了，結果今天一測，沒有（？）
可能是心理作用，總之，今天稍微好點了，更新會照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