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還是被警察抓了。”
“小方......”
“大叔......”
“兒子......”
音樂廳內的聽衆,場外的支持者,網絡上的網友們。
江導等朋友,唐宛玲,父母等家人。
看着方景的雙手被拷上手銬的那一刻,他們的心都緊緊揪住了一下。
大家都在嘆息,有人高呼放人,可神聖的法律面前,從不會有一絲的特殊對待。
方景被一隊警察壓着走下了舞臺,一羣的記者拿着話筒蜂擁而上,緊緊的堵在了他的前面。
說實在的,由於方景犯下的事也不是啥重罪。何況說到底,他還是爲華夏人爭了一口氣。警察叔叔也稍微對他寬容了一些,並沒有很嚴厲把他抓走,只是用不緊不慢的度走着。
而一路的閃光燈,提問聲,伴隨着方景的腳步,一個接着一個。
“方先生,請問你被抓後悔嗎?”
“聽說警方已把你列爲逃犯,在你有逃跑記錄下,很可能遭到重判,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打人的決定,你現在還認爲是正確的嗎?”
“逃跑的決定,你也還認爲是正確的嗎?”
“現在你真正被抓了,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還會像之前那樣做嗎?”
“你又爲什麼要這樣做?”
方景頭上並沒有戴上臉罩,可能是因爲他犯得罪不夠重,沒有資格。也可能是因爲壓根不用遮,反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他。
這就令每一次閃光,都記錄下了一張他的照片。
想到這裡,方景就算手上戴着手銬,可依舊挺直了腰,沒有像普通罪犯一樣卑微着身子。他還是笑的很燦爛與眼光,並沒有其他罪犯那種末日來臨的神色。
鏡頭記錄下的他,不像是個罪犯,反倒是像是個勝利者。
因爲在方景內心裡,他雖然犯了法,可他卻沒有犯罪。
現在他已經做到了他要做的事情,他就是一位勝利者。
而記者們的問題太多,方景全部左耳進右耳出,他沒有深究每一個問題,但卻現了這些問題的核心,他們要問的只是∶“爲什麼要這樣做?”
“你怕嗎?”
記者們都在等待他的回答,網友們也全部想知道。
面對這樣的問題,方景忽然回憶起了一詩歌,他決定用這詩歌來回答。
“假如我是一隻鳥。”
方景開腔了,他深深的望着一架攝像機的鏡頭前,深邃的目光從一對眼眸中,好似直擊到了每一個網友的內心。
網友們心底都微微一顫,內心深處的某種感覺,就被這一眼所觸動。
而這一天打人,逃跑,演奏,被抓.......
可能消耗了方景太多的精神,也賦予了他此刻更濃厚的情感。
令他這一刻的聲音,沙啞而深沉。
說罷第一句,他頓了一下。記者們不明所以,對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摸不着頭腦,腦子還未轉過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方景。
“假如我是一隻鳥。”
“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唱歌。”
“這被暴風雨所擊打着的土地。”
“這永遠洶涌着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颳着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裡面。”
“爲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爲我對這土地愛的深沉......”
沙啞低沉的男性嗓音,沉沉的歌頌到這裡,方景此時此刻朗誦出了這詩歌《我愛這土地》。
這篇經典的愛國詩歌,也足矣借代,用來回答記者們的問題。
這一篇簡短的詩歌,卻用鳥的生與死,呼喊出了壯闊的愛國之情。
這恐怕也是方景身爲一個重生黨,在不從系統商店購買的情況下,少數能夠回憶起的詩歌了。
說實話,衆多作品分類裡面,只有詩歌,方景能夠直接回憶起少數幾篇,算是白撿便宜,不用花費娛樂幣從系統購買。
但和許多喜歡借用詩歌裝逼的重生黨不同,方景這個人很務實,詩歌除了吹牛逼以外,還能賺到什麼大錢嗎?
賺不到!
詩歌雖然講究用詞之美,但真正的作用,就是用來抒情感。
一詩歌,不管古詩還是現代詩,如果脫離了情感,那麼就不再是詩歌,只是一個個的字拼在了一起。
所以在賺錢,賺娛樂幣上。
方景會選擇電影,音樂,寫小說,都不會選擇走詩歌這條路。
想要用詩歌賺錢,賺娛樂幣。
除非能把李白杜甫,郭沫若等等近代古代的詩全抄了,不然絕對不可能。
至於混名氣,詩歌說不定能混的很快,但也要機遇。與其做一個等待機遇的詩人,方景更願意四處奔波去做一個龍套。
這令他明明腦袋裡有記着的詩歌,他都沒有拿出來,更別說到作品商店購買了。
可現在這在地球由現在詩人“艾青”創作的著名詩歌《我愛這土地》,完美的表達了方景此刻的情感,方景纔將他朗誦了出來。
真不爲了出名而抄襲,只是爲了表達感情。
當他洋溢着那份熱血滾燙的愛國之情,把這著名的愛國詩歌朗誦出來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
原來方景把自己當作了一隻鳥......
這隻鳥在華夏的娛樂界中飛翔,有暴風雨,有洶涌的河水,有激怒的風。
但它渴望着溫柔的黎明,不管付出什麼,都只要願意繼續前行。
直到死亡!
可就算他死了,就算鳥兒的羽毛也腐爛在了大地裡,他眼裡的淚水,依舊是濃烈的愛。
因爲,他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這一刻聽到這詩歌的華夏人,無論是音樂人,詩人,演員,網友,又無論有多少種解讀,可都歸納成了一種感情。
那是一腔,熱血愛國情!
在場許多記者在這詩歌朗誦完後,眼角紅了眼眶,抓着話筒的那隻手微微顫抖着。
他們的問題,都在問方景爲什麼?
方景告訴了他們,因爲我對這土地愛的深沉......
從七十二小時創作活動的音樂創作,到直播打人,當逃犯,再登上舞臺。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爲這份愛。
“《我愛這土地》。”
方景在被最後帶上警車時,留下這詩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