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柳先生驚詫莫名。
看向楊帆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楊帆之前有沒有學過幻陣，有沒有一定的幻術基礎，他自信自己並不會看錯。
這樣一個從零開始就自己領悟學習，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將天級幻陣夢幻現實給修習到大圓滿境界的傢伙，不是妖孽是什麼？
這麼驚人的領悟力，這麼非人的修煉速度，讓他們這些在幻陣上鑽研了一輩子的老傢伙，情何以堪？
“還有這九星暖玉桌……”
“還有這九轉靈溪……”
楊帆連連揮手，很快，之前被五柳先生給遮掩起來的東西又再一次地一一回歸，楊帆對於夢幻現實的運用也越發嫺熟。
耳邊的系統提示不斷：
“你施展天級幻陣夢幻現實重現九星暖玉桌，施展成功，九星暖玉桌成功顯現，真實度百分之八十七，精神力+2，神魂強度+1，技能熟練度+2。”
“你施展天級幻陣夢幻現實重現九轉靈溪，施展成功，九轉靈溪成功顯現，真實度百分之八十七，精神力+2，神魂強度+1，技能熟練度+2。”
“……”
幻境的真實度從剛纔的百分之八十六，一下提長到了百分之八十七。
見到這種情況，五柳先生更是被震驚得有點兒無以加復，小心肝兒都開始變得有點兒麻木了。
原本百分之八十六的真實度竟然還不是楊帆的極限，才這麼會兒的功夫，楊帆的幻境真實度竟然又增加了百分之一。
千萬不要小看了這百分之一，修爲到了大圓滿境界之後，想要再增加哪怕是百分之零點零一，都是千難萬難。
老者怎麼也沒想到，哪怕是直到現在，楊帆的潛力都還沒有被耗盡，幻境的真實度竟然還在不停地增加。
而且增長的跨度，也是如此地讓人驚心動魄。
不由地。
五柳先生輕瞥了一眼坐在楊帆身邊同樣目瞪口呆看着眼前這一切的王哲。
瞬時心裡就平衡了許多。
還好，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是楊帆這樣妖孽，至少王哲這個長得挺帥的傢伙，對這周圍的幻陣環境就沒有半點兒應激反應。
更沒有像是楊帆這樣，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一道天級幻陣給修行到了大圓滿的境界。
這充分地說明了一個道理。
在真正的天才面前，顏值什麼的，就是個錘錘，根本就不值提。
這一刻的楊帆，無疑就是全場最有魅力最帥的那一個人。
王哲被老者看得有點兒莫名其妙，這老頭兒莫不在也在嫉妒本帥的絕世容顏？
人長得太帥了就是這樣，走到哪都容易招人嫉妒，好煩那。
不過，小表弟好像又學到了一些很牛逼的技能，這種無中生有的本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幻陣幻術？
好了不起的樣子！
“你置身天級靈能幻陣夢幻現實之中一分鐘，心有所觸，對夢幻現實陣法的理解進一步加深，陣法心得+1，技能熟練度+200。”
技能經驗仍在不僅不慢地增加着，楊帆對於夢幻現實的理解也在一點一點地逐步精深。
現在這片幻陣之中，楊帆的目之所及，已不再似剛來時那般完美無缺。
到處都是漏洞。
處處都是破綻。
只要他想，似乎隨時都能破了它的根基，毀了這其中的一切虛妄。
不過。
這幻陣中的所有物品楊帆都能將之復原顯現，唯獨最重要的那套九星茶具，還有茶具中所盛放着的九級靈茶，楊帆卻怎麼也不能將其原汁原味的復原出來。
現在桌子上面的九星茶具，相似度與涼亭與石桌一樣，皆是有着百分之八十六七的真實度。
可是茶壺中的九級靈茶卻沒有一絲該有的靈力盪漾。
“果然，假的就是假的，哪怕幻陣將夠做到以假亂真，騙過我們的眼睛，可是它卻騙不過我們的肚子，騙不過我們的修爲實力的增長感知。”
楊帆微微搖頭。
周圍的這一切。
凡是他能復原出來的東西，其實都是一片虛幻。
剛纔五柳先生所展現出來的一派古色古香的復古之景，全都是由幻陣勾勒，只有那桌上的茶具，及壺中的靈茶，是實打實的真東西。
夢幻現實，就是如此。
九假一真，虛虛實實，讓人身處在一片猶如真實的夢境之中，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從而徹底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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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他們之前所進的那個浴室。
所謂的衣服被扒光，所謂的溫泉洗浴，其實皆是虛幻泡影，是夢幻現實在他們腦海之中構建出來的一道虛幻場景。
唯獨其中的靈液與千年靈體是切實存在之物，正是因爲這些靈所所在，讓他們能夠切實感覺到了自身靈力修爲的提升，所以他們纔會感覺極度真實。
刷！
楊帆右手一揮，又將剛剛顯化出來的茶具屏蔽消散。
“老先生，恕小子修爲淺薄，不能幻化出真正的茶具與靈茶。”楊帆憨笑着向五柳先生伸了伸手，道：“不如老先生您再露一手，讓晚輩也好再漲漲見識。”
五柳先生的嘴角一抽。
狡猾的小鬼頭。
這特麼是修爲淺薄的事兒的嗎？
你要是有真東西，哪怕沒有半點兒幻陣的基礎，也能變得出來。
無中生有確實並不容易，把原本並不存在的東西幻化出來，而且還要變得跟真實物品一模一樣，更是難上加難，極度考驗幻陣師的幻術水平。
但是，如果只是把原本就有的東西拿出來擺到桌面上，又需要多大的技術含量，只要是個人，就能做得到吧？
說到底。
這小子還是在惦記着他茶壺中的那點兒九級靈茶！
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現在看來，如果今天不把剩下的那些靈茶全都倒給他，這丫可能會一直跟他耗着，趕都趕不走了。
“罷了罷了！”五柳先生無奈搖頭：“既然你想要，那就全都給你好了，只求小友得了自己想要的，就莫要再來煩老夫！”
說着。
五柳先生一揮手。
剛纔被他給收起來的九星茶具，還有小半壺靈茶再次出現在面前的石桌之上。
熟悉的茶香與靈力波動再度襲來，楊帆的眼前一亮，對，就是這個味兒！
這老頭兒，現在倒是變得好說話了起來。
早知如此，開始的時候還瞎折騰個什麼勁兒，這麼大歲數了，卻還這麼調皮。
“這怎麼好意思呢？”
“不過，既然老先生如此有誠意，那晚輩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多謝！”
楊帆輕笑着將茶壺拉到自己的身前，輕晃了晃，發現裡面竟然只剩下一杯左右的茶水，心頭不免有些失望。
虧得他剛纔還以爲能再倒出個十杯八杯的，沒想到就只剩下了這麼點兒。
一壺茶，就只有五杯的量，除了五柳先生之外，剩下的四杯，倒是跟他們這次進來的人數相當啊。
猜得不錯的話。
這四杯靈茶，應該本來就是爲四名通關者所準備，只是這一次，只有楊帆與王哲二人僥倖通過，崔浩與田飛瑤全都卡在了第一關，所以就算是白白錯過了這九級靈茶的機緣獎勵。
而眼前這黑心的糟老頭兒，自己喝了一杯還不算，竟然還想要再多貪墨一杯，實在是壞滴狠。
楊帆鄙夷地瞥了老者一眼，二話不說，竟連茶帶壺，還有桌面上的配套茶杯，也全都給收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這可是這片夢幻現實幻陣之中唯一的一點兒真東西，不收走的話，實在是有些可惜。
“你……”
五柳先生感覺自己的後槽牙都有點兒疼，這個貪心的小鬼，這是要雁過拔毛嗎，收了他老人家的靈茶也就罷了，特麼竟然連茶具也不放過。
王哲在旁邊看得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小表弟似乎有點兒過份了啊。
喝了人家的茶，怎麼還要搶人家的茶杯呢，應該向老人家再討要一些茶葉纔對啊！
那可是九品的大前門，哪怕能討來一錢兩錢，也是妥妥的價值連城啊有木有？
刷！
楊帆揮手之間，又在桌面上幻化出了一套九星茶具來，看着就跟剛纔的一模一樣。
然後，楊帆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笑眯眯地看着五柳先生，就好像剛纔搶茶搶茶具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樣。
欲蓋彌彰做到這個份上，也真的是沒誰了啊。
“好了！”楊帆大刀跨馬的坐直了身形，神情無比肅穆莊重地看着五柳先生，定聲道：“現在，前戲已經結束，前輩是不是該把真正的通關獎勵拿出來了？”
王哲也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看着五柳先生。
他相信楊帆不會無的放矢，既然敢這麼說，那就一定是確有其事。
想一想，連前面的開胃菜都是九級靈茶，後面這真正的獎勵，又會牛叉到什麼程度？
“小友說什麼？”五柳先生雙目一縮，有點兒迷惑不解地擡頭向楊帆看來：“什麼真正的通關獎勵，老朽怎麼有點兒聽不明白小友的意思呢？”
“剛纔老朽就已言明，老朽親手烹煮的大前門就是你們能過上一關的最大獎勵，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小友既飲了靈茶，得了好處，現在卻還如此訛詐老夫，卻是有點兒貪心不足蛇吞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