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柔與吳典、申右以最快的速度飛身趕向蓉城分局,因爲市內交通一片擁堵,而直升機升空後又面臨着飛行妖獸的襲擊,所以他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趕路。
不過,他們都是先天級別的武者,身體素質好得驚人,哪怕是最不擅長輕身功法的吳典,也能身輕如燕地在市區的樓層上方飛速前行。
這一刻,他們就好像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飛檐走壁之間如履平地,行進的時速直接飆到了120碼,髮型都不帶亂的。
那隻巨型虎妖高聲咆哮着在樓頂隨意大小便的時候,三個人已經距離蓉城分局很近了,看到老虎撒完尿竟然直接奔向了蓉城分局的方向,申右與吳典全都嚇了一跳。
“秦姐,蓉城分局怕是保不住了,咱們還有過去的必要嗎?”
這麼大一隻老虎,錢海能夠擋住的可能性基本爲零,他們現在過去,怕是給錢海收屍都來不及了。
秦沛柔前行的速度不減,不急不徐道:“放心好了,那隻老虎是咱們自己人,蓉城分局毀不了!”
想起通訊中斷之前,她剛剛收到的來自總部的回執,秦沛柔心中穩得一批。
那隻老虎看上去確實很嚇人,身上的威勢甚至比總部的尹強部長還要強盛,但是它剛纔在樓頂上撒尿的舉動雖然不雅,可是卻正好澆滅了那架墜毀民航飛機引來的強大火勢,這不可能會是巧合,正常的妖獸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好心。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隻巨虎,應該就是部長他們口中所提到過的化形期妖獸,是楊帆一直抱在懷裡的那隻小花貓!
雖然有點兒不可思議,但是秦沛柔相信總部領導的判斷,楊帆新收的那隻貓型寵物,其實就是一隻已然達到化形期的虎形妖獸!
只是讓秦沛柔想像不到的是,那隻看上去只有普通小貓咪大小的虎妖,釋放出來的本體形態竟然會有如此地龐大!
以前哪怕是在京華市的時候,她也從來都沒見過體型如此巨大的妖獸,實在是太特麼嚇人了,剛纔初見它出現在樓頂的時候,秦沛柔的心肝整個就是一頓,差點兒沒被它給嚇出來。
“自己人?”
申右與吳典面面相覷,他們特事局什麼時候竟然跟妖獸也攪合到一塊去了?印象中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妖獸啊?
“楊帆!小花!”
一直少言寡語的吳典,嘴巴里突然蹦出了兩個名字。
申右聞言一愣,瞬間就明白了吳典的意思,他連忙搖頭否認:“這怎麼可能,老吳,你的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楊帆身邊的小花明明是隻貓好不好?”
“吳典說得不錯!”秦沛柔意外地看了吳典一眼,直聲道:“剛纔那隻虎妖,確實是楊帆的寵物小花!吳典的反應很敏銳,繼續保持!”
“真的假的?!”
“上次見面的時候,我聽到的可是真真兒的貓叫聲啊!”
申右的老臉一紅,這臉打的,啪啪響啊。
秦沛柔冷冷地瞥了他一下,反聲問道:“會喵喵叫的就一定是貓嗎?九峰山的那隻狗還特孃的會叫爸爸呢,難道它就真的是你兒子了?”
申右的脖子一縮,被噎得不敢再搭腔,秦處長都特孃的開始罵人了,再爭辯下去的話,他可能要捱揍。
一旁的吳典嘿嘿一笑,趁着秦沛柔不注意,一個勁兒地衝着申右做着鬼臉,幼稚得一批。
三分鐘後,三人終於趕到了蓉城分局的大門。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股很怪異的畫風。
一隻身高約有十三米的東北虎正一臉凶神惡煞地定身在蓉城分局的大門前,在它的脖子下方,楊帆一手拽着老虎脖間的軟毛,一手在不停地給老虎撓着癢癢,頻率賊快,一秒鐘甚至能達到四十次!
在老虎的巨大虎口下方,朱采薇、楊果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路人甲在昂頭觀望,臉上的表情很茫然很驚懼,那個路人甲的褲襠好像都溼了。
在老虎的屁股後面,錢海局長手裡拎着一把制式斬馬刀,抱着老虎的尾巴根,正在一刀一刀地不停捅着東北虎的碩大菊花,刀刀都用盡了全力,兇殘得一批。
可是每一刀下去,就好像是捅到了棉花上,刀刃深陷,然後反彈,連皮都沒破不說,幾次下來之後,刀彎刃卷,好好的一把合金斬馬刀直接變成了捲尺。
這隻老虎的防禦簡直強大得讓人心驚肉跳,錢海的那隻斬馬刀可是軍用的特殊合金打製,削鐵如泥、開山裂石什麼的根本就不在話下。
可是現在,卻特孃的連人家肛門處的軟肉都攻不破,說出去誰能信?
這……是在做什麼?
剛剛趕到的三人一臉懵逼。
這隻老虎不是友軍嗎,怎麼還真給幹上了?
還有錢海,這得是有多大的仇,怎麼還專門往人家的下三路上招呼,這不符合他一向和氣生財的人設啊喂!
很快,兩秒鐘的禁制時間過去,悲崔的東北虎再度恢復了行動能力,它悲憤地一甩頭,將掛在它脖子上面的楊帆給遠遠地甩出了數十米遠,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身影。
而後老虎一撅屁股一回身,一張足有三米多高的虎頭直接與還拎着捲尺的錢海打了個對面。老虎的鼻孔喘着粗氣,兩隻虎眼瞪如喪鐘。
錢海的身子一僵,刷的一下將手中的兇器扔到一邊,臉上帶着一絲無辜至極的笑意擡手與小花打着招呼:
“嗨,虎爺,好巧啊!原來你也在這裡,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那什麼,如果我說剛纔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個誤會,不知道你信不信?”
“我信你大爺的!”
真當老子是白癡嗎?
東北虎雙目血紅,二話不說,猛地張嘴就將還趴在它屁股根兒上的錢海給吞入口中,然後,巨大的虎身轟然倒地,將院子裡的花草樹木壓倒了一片。
秦沛柔幾人神色瞬間大變,錢海竟然被這隻老虎給吃了!
“快去救人!”
秦沛柔帶頭,直接飛身衝了上去,老虎好像也受了重傷,如果現在把人從它的嘴裡或是腹中掏出來的話,或許還有得救!
楊帆喘了口氣,慢悠悠地從房頂上跳下來,小花最後給他來的那麼一下,竟然把他直接甩到了隔壁的居民樓頂,震得他肝疼。
好在,剛剛的扼喉攻擊並非沒有效果,楊帆在飛出去的前一刻就已經聽到了系統的提示,必殺一擊成功觸發,老虎的喉嚨再次碎成了粉末!
“師傅!師傅!你沒事兒吧?!”
朱采薇、楊果二人小跑着迎了上前,兩個丫頭的眼圈微紅,臉上甚至都掛上了淚珠。
楊帆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微笑着出聲安慰道:“我能有什麼事,一隻小老虎而已,我能收拾它第一次,就能收拾它第二次,跟我叫板,它還嫩了點兒!”
牛皮吹得震天響,如果剛纔不是親眼看到他在老虎的脖子上撓了半天連人家的皮都沒弄破,兩個徒弟說不定還真就信了。
不過人沒事兒就好,兩個徒弟很貼心,懶得現在出口揭穿他。
院子裡,秦沛柔與申右、吳典三人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秦沛柔拿着的是一柄軟劍,正在不停地劃拉着老虎的肚子,似乎想要從那裡剖開腸胃。
申右與吳典二人拿着的是與錢海一樣的制式斬馬刀,正在老虎的嘴巴上捌來捌去,似乎想要撬開虎口,看看錢海是不是還在。
楊帆的嘴角一抽,這些人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連老虎是不是真的已經嚥氣了都沒確定就這麼無所畏懼地衝了上去,就不怕這隻虎妖會臨死反撲嗎?
楊帆輕嘆了口氣,這些特事局的精英,一直以來對付的大多都是一些剛剛覺醒不久的一級妖獸,最厲害的了不起也就是一級巔峰,對妖獸的瞭解極其有限。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對於一些高級妖獸來講,裝死什麼的都是小兒科,有很多妖獸在臨死的時候,甚至還會自爆,靠得越近,死得越慘。
論起在野外的實戰經驗,論起對妖獸秉性的瞭解,特事局的這些人,甚至都不還不如華南武校那些纔剛剛高中畢業的孩子。
這一次,若不是楊帆已經提前將這隻虎妖給控制住了,就他們這樣的折騰法,三個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