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雙手往前一探,一招雙風貫耳,砸向楊的左右太禾人自己感到拳重力猛,豪不在乎楊的招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楊竟然一開始就打算的是速戰速決,他竟然要和自己硬碰硬,以力抗力。見伊川禾人雙拳砸來,猛然間雙手外分,這裡楊還是偷了巧,本來他應該是雙掌直立,向外立斬,但是他看到伊川的力道太過驚人,變斬爲拳,短促而有力道的擊打,瞬間的機會被楊把握住,以自己的拳頭猛然擊打在伊川的脈門,脈門被猝然擊中,伊川雙臂一酸,力道頓失。楊雙拳藉機猛然搗向伊川的胸腹相交的隔膜所在。這裡應該是最軟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地方。伊川禾人被擊中後不由得倒退了幾步,雙手抱腹,微微下彎腰,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但是楊感到如中石板,其實就算是一塊真的石板,楊的拳力也足以將之擊碎。無奈對付是被稱爲戰神的伊川禾人,楊這兩拳確實讓伊川禾人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痛苦,他本來練就是外家功夫,最經得起打擊了。他的師傅曾經再三的叮囑他,如果碰上了可以讓他感到疼痛的對手,千萬小心,那人必是內家高手。
楊的拳力透過了伊川的肌肉,直入他的骨頭,痛得他直咬牙。楊也知道今天是碰上了外家高手了。這種高手。練至化境時,可以全身刀槍不入。(這個可不是什麼假功夫地,確有其事其人)遂不再和他糾纏,藉着他後退的機會,楊竄了上去,在他的眼前一晃,身子猛然閃到他的背後,沒有想到的是。伊川禾人看上去很是粗笨,身法竟然極爲敏捷,楊一到他的身後,伊川立時彎腰插背,雙手下滑,對着楊的腰間橫掃過來。
楊知道。要是讓他掃中或是打中,即使他有內功在身,也得落個骨斷筋折。
“搜查八路的來了!”楊大叫着,猛地用力地踹了一腳。裡面的人本來是已經在開門了,被楊一腳將門踹開,裡面開門的人向後倒跌了下去。竟然真的是鬼子!一屋子的鬼子正在嘻嘻哈哈地大聲地玩笑着,不知是在幹什麼!開門的鬼子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是幾個中國人,氣得大罵一聲,“八嘎!”。就撲了上來。
宋巖春回身將門關上,上了栓。寧洛就知道這些人真是他娘地游擊隊了。看見鬼子就歡喜的要命。她滿不在乎,反正這個楊本來就是傳奇人物。今天見到了他,就一定要跟定了他,上刀山,下火海,楊敢做,她就敢。
楊順手將鬼子的手捏住,往懷裡一帶,左手一推。右手一轉,將鬼子用他自己的胳膊束縛在楊的懷裡。楊現在的動作看上去好像很友好親密的樣子。半摟着鬼子,往大堂上過來。大堂上的鬼子正在威逼着一個白鬍子老人,一個看上去很文靜的鬼子,一託鼻子上的金絲眼鏡,呵呵呵一笑,“白老先生,聽在下地好言相勸,您還是交出來吧!現在正在全城大搜捕着蔚縣游擊隊的楊隊長,這個,這個,嫌疑犯裡是不會在乎多幾個人地。是不是?再說了,您老這一家大大小小的,小地這麼可愛,您就不怕哪一天他沒了?還有啊,您的這些女家眷,我看着都一個個貌美如花,這個,帝隊可是正需要女人呢!您老就不再考慮考慮?”
那白老先生哈哈一笑,“吉川少佐,您這是在嚇唬我?姓白的可是咱北平府十幾代的老住家了,不要說你們日本人,就是當年李闖進北京的時候,逢人就殺,他可是沒有敢動咱們白家一根毫毛。要是想您說的那樣,恐怕你早就把我白家搶光了吧?吉川少佐,咱們明人不講暗話,你們日本人在北平要是離開我白家,呵呵……你自己也知道!不要說別的,就是你們日本人這一天的吃喝拉撒都得重新想想,你說呢?”
“你!”吉川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恨地看着白老先生。
“姓白地,哈哈,你還在做你的春秋大夢!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人在統治北平?”吉川氣急而笑,圍着白老先生轉了兩圈,“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您地女兒成爲妓女?”
“你就試試!”白老先生一聲冷笑,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一寒。
吉川哈哈一笑,“好。姓白的,這是你自找的。來人!”
外面的鬼子雖然看到楊他們進來,但是因爲開門的鬼子並沒有發出什麼警報,也就沒有拿他們當回事。聽到屋裡吉川的叫喊,幾個鬼子跑了進去,“去,請白大小姐到前面來陪陪本少佐。”
寧洛看楊並不急着上前,而是帶着那開門的鬼子站到了門口,好像沒事人一樣,那鬼子被楊扣住了軟麻穴,渾身痠軟,說不出話來,連站立都得靠着楊扶持。
宋巖春幾人大大咧咧地站到了楊的身旁。
不一會兒,幾個鬼子就帶過來一個美麗的女人,只能有芳豔不可目視形容。楊只感到眼前一暈,光彩照人是不足以形容這個女人的美麗的。楊看着女人走進大堂,白老先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看着吉川,一陣冷笑,“吉川少佐,你真的決定了?”
“不錯。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脫了!”吉川對着外面喊了一句,幾個鬼子立刻撲是上去。那女人看上去好像很柔弱的樣子,被幾個鬼子一下子按到在地上。
白老先生仰面長嘆一聲,“吉川,這是你自找的!來人,給我拿下!”
白老先生這句話剛剛一出口,就聽到屋子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幾個粗莽的大漢衝了進來,上去將幾個鬼子一下子提了起來,丟在一邊,然後垂手站到了白老先生身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誰都看得出,要是白老先生說出一句什麼殺人的話,那麼吉川這幾個鬼子還真的很難走出這個門。
白老先生哈哈
“老大,今天我們已經得罪了這鬼子,你說他們怎麼甘休?”
爲首的一個粗壯漢子躬身說:“老爺,剛纔吉川也說了,現在正在全城搜捕着楊隊長,這個楊隊長可是日本人眼裡的神人,他不小心碰上了吉川少佐,吉川少佐只好爲他的天皇盡忠了。這麼辦,他們就會很快善罷甘休的。我們也只是臨時扮演一下楊隊長。好在他是殺鬼子的英雄,當一回他並不辱沒我們的名聲。我們是不在乎的。”
吉川聽了一時大汗淋漓,倒退幾步,指着白老先生抖聲問:“你,你,竟然敢,敢造反?”
“不。我只是盡一箇中國人的本分而已。老大,動手!”白老先生呵呵一笑,吩咐道。
“是。老爺。”老大向前一探身,伸手就抓吉川,吉川這時候才掏出槍來,他慌亂之中竟然忘了那些鬼子是聽不懂中國話的,眼看着老大身邊的幾個人向旁邊的鬼子撲去,才驚呼一聲,但是晚了。
就在老大和他的弟兄撲向鬼子的時候,大堂的隔壁牆體上猛然轟地一聲作響,一個人竟然硬硬地將大堂的磚牆打破闖了進來,伸手接住老大的拳頭,用力的一攥,老大一聲慘叫,嘎巴嘎巴骨頭盡碎的聲音傳來,令人心裡抖成一團。吉川一見呵呵一笑,“戰神,你怎麼來了?”
老大地幾個弟兄都住了手。看着堂上的鉅變。戰神是吉川對一個高大威猛的日本浪人的尊稱,那浪人的真正名字反而沒有人知道了。這個戰神就是吉川的憲兵隊隊長長谷生中佐的朋友。
“是這個人帶我來的。”戰神往後一指,一個獐頭鼠目地人在大洞裡走了出來,到了白老先生的跟前躬身一禮,“老先生,還認得我嗎?”
“你!”白老先生怒聲吼叫了一聲,“逆子!你給我滾!”
“您老不允許我叫您姨丈,可是呢。我還是要稱呼你一聲的,因爲我太喜歡珠兒妹子了。妹子,雖說咱們是兄妹,可是哥哥只要一天不見你,就快要發瘋了。這個吉川先生要那個白玉金龍,我知道姨丈是不會給的。妹子。爲了你,哥哥寧可當漢奸了,我是知道姨丈的,他身邊的這幾個弟兄,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地。姨丈縱橫江湖幾十年,不就是倚仗着這幾弟兄們。嘿嘿,吉川一來,我就知道,今天這事吧,他肯定要完蛋。姨丈那脾氣。哈,這不。我到憲兵隊那裡,請來了戰神老人家。長谷皇軍可是答應我了,要把你送給我當老婆的。呵呵”這小子雙手直搓動,興奮地不知道幹什麼了。
戰神微微地伏下那寬大的身軀,看看珠兒,呵呵呵一笑,“這個,我要了。哈哈,老子好長時間沒有玩女人了。這個太好了,哈哈哈!”他迎面大笑。伸手就要去抓珠兒,那無賴竟然上去一步攔住他,“戰神,長谷皇軍可是把珠兒給我當老婆的。”
“給你當老婆?好,等我玩膩了,再送給你當老婆好了!哈哈哈,滾!”他一伸手,將那無賴兒推到在地上,繼續伸手來抓珠兒。
白老先生猛然手變虎爪,向戰神的手腕子抓去。戰神看着白老先生的手,動也沒有動,任由白老先生抓上了他的手腕子,白老先生竟然握不過來他粗大的手腕子,微一愣神,被戰神反手捉了胳膊,順手往裡一帶,就將白老先生帶進懷裡,粗壯的胳膊一下子勒上了他的脖子。
“嘿嘿,明天就是您老地忌日了。老先生,說,那東西在那裡?今天的事就是傳出去,我相信那些人也不會爲了你一個死人,敢跟我打日本帝國作對。您又沒有兒子,您女兒又沒有男人,誰替您出來主持公道啊!還是乖乖地說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吧!”
“你做夢,我就是死了,也不會答應你地!珠兒,爹的那東西可是咱們地國寶,堅決不能送給日本人,無論你受到多大的委屈,知道了嗎?!”白老先生厲聲吩咐道。
那珠兒含淚點頭答應。
“您老可真是死心眼的,但是我喜歡。呵呵呵,您死不了的。”楊一聲長笑走了進去。隨手將他懷裡的鬼子扔在地上,“你們幾個,去收拾外面的;哥幾個,這屋裡的就交給你們了。”他對着白老先生的隨從說。自己徑直走到戰神地對面。
“放了他,我是楊。”楊一報名,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千找萬找地楊竟然真的出現在了眼前,而且有出現的正是時候。珠兒睜大了眼睛,仔細地打量着楊,搖搖頭,“你不是。”
“他是。”戰神倒是很相信楊的話,“除了楊,還沒有人敢這麼放肆。”
那珠兒竟然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來一卷紙,是楊的畫像!
戰神慢慢地放開了白老先生,很恭敬地垂首而立,行了一禮,“楊隊長,在下伊川禾人,特意從本土趕來相會,請賜教。”
楊慢慢地站到了伊川禾人的面前,將自己的盒子槍慢慢的摘了下來,遞給剛剛走過來的寧洛。
寧洛他們已經將所有的鬼子和那個無賴全部制服,沒有發出什麼驚人的動靜。只是在制服吉川的時候,吉川的手槍開了一下,估計也不會引起什麼反應,在這個衚衕的深處,大院子裡,還真的傳不太遠。
伊川禾人往前一步,深深的彎腰行禮,“楊隊長,請!”
旁邊的寧洛看看旁邊的老大那傷殘的右手,又看看白老爺子那緊張的雙眼,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倒是嶽林朋一臉的平靜,靜靜地看着楊,沒有絲毫的擔心,只是對着旁邊看上去萬分激動的珠兒笑了笑。宋巖春和海生兩人倒退幾步,悄悄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匣子槍。
楊雙手抱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