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的清晨,天氣很好。
帝都同樣如此。
紫蘿花園,晴空萬里,微風拂面,十分適合下棋。
幾個老人就在柳樹下下棋,不對,不是下棋,而是坐在棋盤邊看視頻。
邵明華舉着個手機,播放着《國樂星空下》的開場式,那裡面,先秦國士楚河,驚豔全場。
“好好好,咱們南方的老夥計還挺有想法的,竟然真的拍了個國樂節目出來。”一個老先生連連拍手,他曾經也是中央民族樂團的成員。
邵明華哈哈一笑:“你可別高看他們了,他們是死腦筋,照我看啊,還是南方衛視有想法,看人也準。這個楚河我早就盯着了,沒想到竟然開場表演,而且表演琵琶,着實把我震驚了。”
邵明華不爲驚歎,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幾個老人都露出意外之色,楚河厲害是厲害,但不至於讓邵明華這般反應吧?
邵明華可是中央民族樂團的副團長,還是中央管絃樂隊的指揮官,堪稱北方器樂泰斗,一個年輕人再厲害又如何?
“你們別覺得我誇張了,我給你們看看楚河的另一個視頻。”邵明華神秘一笑,點開了海螺版的《崖》。
幾人湊近一聽,神色也漸漸變了。
他們原以爲楚河是琵琶大師,沒想到還是海螺大師。
一個拉奏一個吹奏,完全不同的類型,竟然都登峰造極。
這種情況並非沒有,但基本都是上了年紀的泰斗才能辦到,年輕人能辦到的萬中無一!
“這小夥不簡單啊,他師父是誰?”幾個北方泰斗蠢蠢欲動了。
邵明華搖頭:“沒有師父,也不拜師。姜錦龍跟我說了,他數次想收楚河爲徒都被拒絕了,心痛死了。”
幾人更是驚訝:“老薑竟然出手了?他不是說不收徒嗎?怕徒弟因爲他的家世纔來拜師。”
“所以說楚河不一般,他哪裡會在意老薑的家世。”邵明華幸災樂禍。
這當口,一個留着八字鬍穿着中山服的老人過來了。
他比較矮小,看起來老實敦厚,年紀要比在場的人小一些。
邵明華招手:“鄭謀,你來啦?”
這位正是嘉和電影公司的影院經理兼導演鄭謀。
“邵先生,我找人去魔都跟《科幻世界》談了一下《詩與海》的電影版權,他們的想法是等三部曲全部面世後再考慮電影版權的事,所以我們只能等了。”
當初邵明華建議鄭謀把《詩與海》拍出來,鄭謀也有這個想法,因此前不久跟《科幻世界》談了。
他們不是第一個去談的,也不是最後一家,但全部都沒有談攏,《科幻世界》不願意輕易放出版權。
“這樣啊,無可厚非,畢竟《詩與海》還沒有達到巔峰,人家放出了版權以後要吃虧。”邵明華尋思道,知道拍電影不能急。
鄭謀斟酌道:“我有認識的朋友,是做漫畫和動畫改編這方面的,我已經知會過了,看看他們願不願意把《詩與海》做成動漫。”
“動畫片?也不錯啊,我那孫女就喜歡看動畫片,經常嚷嚷着什麼她是要做海賊王的女人。”邵明華樂道。
衆人一聽也都笑了。
邵明華的孫女邵夭夭可是紫蘿花園的掌上明珠,哪個老人不喜愛?
鄭謀連連點頭,暫時拍不了電影,就先從漫畫和動漫下手吧,萬一做好了,打開知名度也是頂呱呱的。
鄭謀不再打擾邵明華一行人,告辭離去。
他在紫蘿花園小道上走着,順便打電話給自己的朋友。
“許冬,你們公司看了《詩與海》嗎?感覺怎樣?”鄭謀精神十足,面對老朋友的時候可沒那麼拘謹。
“老鄭,你這眼光真是毒辣啊,《詩與海》的確不簡單,很有搞頭,我已經跟上頭報備了,待會就去問問結果。”許冬回道,言語中不無驚喜。
“那行,我就不多廢話了,你們先把動畫弄好,以後我來拍電影,也有個參考。”鄭謀不打擾了,掛了電話。
深瑱,企鵝漫畫公司。
深瑱是南方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也是國際化大都市,其活力甚至超過了羊城。
企鵝漫畫公司則是業內鼎鼎有名的土豪公司,從小說到漫畫再到動畫一條龍服務,不帶虛的。
此時公司寫字樓內,許冬正在往製片人辦公室走去。
許冬,四十三歲,曾經也是個帥氣逼人的鑽石王老五,可惜結了婚後迅速發胖,魅力大減,現在都有點公司吉祥物的感覺了。
他是企鵝漫畫公司的老牌監督,經手過多部漫畫,實力強勁。
“蔡總,看完了《詩與海》嗎?”許冬推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隨意地走了進去。
這辦公室很清淨,除了一張沙發一個辦公桌和幾盆盆栽,別無他物。
辦公桌前坐着一個跟許冬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他戴着厚厚的眼鏡兒,打扮很隨行,頭髮都有點亂,正埋頭翻看《詩與海I》實體書。
許冬進來了他也不理。
“我說蔡總,你近視一千度了,再趴着眼得瞎了。”許冬嘆了口氣,伸手將蔡總的下巴擡起來。
蔡總一巴掌拍來:“許冬,你他孃的就知道打擾我!”
蔡總本名蔡銘升,是企鵝漫畫製片人,是負責動漫作品的籌備投產、分配進度、廣告宣傳等涉及製作事務的責任人,權限極大,堪稱一把手。
蔡銘升脾氣有點暴躁,最不喜歡被人打擾,但許冬經常打擾他,有事兒沒事兒來溜達一圈。
因爲許冬怕他瞎了。
蔡銘升近視很嚴重,而且看書習慣很不好,老愛湊近了看,眼睛跟書或者屏幕距離不過十來釐米,腦袋縮得跟個烏龜似的。
“好了好了蔡總,《詩與海》咋樣?”許冬擺了一下手。
蔡銘升喝了一口早就涼了的咖啡,讚歎道:“好,現在動畫界也不景氣,是時候來一部強力作品了,就搞《詩與海》!”
江城,龍鼎灣。
一家三口回來了。
蘇慕煙直奔音樂室,忙着直播,她一刻不能消停。
柳芷晴無奈地嘆了口氣,渾身不舒服地去洗澡。
她坐了高鐵和出租車,感覺自己身上有股怪味,雖然別人聞不到,可她自己有潔癖,出了遠門必須洗澡。
楚河見狀,正兒八經地幫她拿浴巾:“柳總裁,我幫你搓背啊。”
“你不想死就離我遠點。”柳芷晴瞪了他一眼。
楚河快速掃了一眼她的胸口,念念不忘啊。
爲什麼世間會有如此美好的歐派?
正感慨,柳芷晴進廚房了。
楚河過去詢問:“柳總裁,你餓……”
話沒說完,柳芷晴舉着菜刀出來了。
楚河撒丫子就跑,身後傳來柳芷晴煞氣十足的聲音:“你再敢看我的胸,我把你切成肉丁!”
“不敢了!”楚河去跳海。
柳芷晴哼了哼,進浴室去洗澡。
她脫了衣服,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飽滿圓潤又雪白的球,不自覺偷笑了一聲。
“來自柳芷晴的愉悅值+36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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